“你怎么了?”
林雾知连忙走过去,一摸他额头,触手滚烫,再把了把他两手的脉搏,松了口气——应当是毒发所致。
她之前查阅医书,严格辨证,感觉男人的症状很像是中了乌头之毒,这种毒往往是毒箭或暗器携带。
中毒者往往口舌麻木、四肢麻痹、呼吸困难,甚至心脏骤停。(注1)
她那时就紧急为男人催吐灌药解过毒了,眼下恐怕是余毒未消。
心里轻叹一声,林雾知把随身携带的解毒丸塞入男人口中。
这些解毒丸是她攒了许久的零花钱买的珍贵药材制成的。她本来打算进入深山寻药,万一自己被毒蛇毒虫咬了,可以服用这些丸药解毒……
罢了,反正男人说会还她钱……以后再制一些就好了。
“我再给你熬点甘草汁吧”
甘草汁也能解乌头毒。
说着,林雾知就要转身离开。
却突然被崔潜一把抱住腰。
崔潜似乎意识不清,滚烫的脸轻轻压住她胸前绵软,喃喃道:“娘……我好疼啊……”
林雾知不由停下挣扎。
或许是幼年丧母,见男人可怜兮兮喊娘的样子,她并没有生气,而是生出些许感同身受的怜惜。
沉默片刻,她抬手,小心揉了揉崔潜的脑袋:“乖,喝了药就不疼了。”
她的嗓音轻柔得不可思议。
但崔潜警惕性都极高,即便处于昏迷状态,也说完这话就不作声了。
只是手臂死死地捆住林雾知。
林雾知渐渐回过神,就推了推他,想出去熬甘草汁。
崔潜就似乎生气了,一个用力,把林雾知按在他腿上,下巴抵住林雾知的肩膀,侧脸在林雾知脖颈轻轻摩擦。
“别走……”
臀下是男人结实半赤.裸的双腿,林雾知呼吸都轻了,动不敢动。
“我不走,你,你别怕。”
“那个……能不能放开我?”
崔潜又不吭声了。
只一味磨蹭林雾知的脖颈。
他的手臂越箍越紧,含着热气的唇也探到林雾知的锁骨处,似不经意般地吻了又吻。
长到十五岁,从未和任何男人如此亲密过的林雾知瞬间呆住。
心跳加快,鸡皮疙瘩纷纷冒出,暧昧的绯红自轻吻处迅速蔓延。
林雾知闭了闭眼,再难以承受,一个用力,抬手把崔潜推出去。
这次崔潜松了力,咣当——倒在椅子上,他眯起眼,清醒了几分,瞧着羞愤的林雾知,疑惑道:“林大大?”
他好像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坏事,还有些委屈林雾知为何这样推他,着实让人想发火都无处发。
林雾知垂下眼睫,转身趴在地上,把床下的刀拿出来了。
这确实是一把好刀。
刀锋染血,隐隐散发冰寒腥气。
林雾知横在眼前比划了两下,眼尾余光发现男人正盯着她。
她就拎着刀过去,刀尖点在桌上,凶巴巴道:“你刚刚非礼我。”
崔潜挑眉讶异:“竟有此事?”
林雾知:“必须给我道歉。”
崔潜煞有其事地蹙眉,轻叹:“林大夫,我并非无礼之人,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我可以解释。”
林雾知深吸一口气:“别啰嗦,没经我允许就……就抱我碰我,你这就是非礼,你道不道歉?”
崔潜终于笑了。
一直以来,他脸上和嘴角的淤伤,强行压制了他的笑意,故而他给林雾知的初印象是不苟言笑、沉默周到。
可其实他性情乖僻,手段残忍,尤为喜欢笑吟吟地调弄人,前往淮南查盐税时,淮南众官员每日都两股战战,不知他这位祖宗又要玩什么花样。
他心知肚明,盐税贪墨案牵扯到无数官员的利益,若非他是崔家人,恐怕都不能活着离开淮南地界。
也因此,未确认林雾知的真实身份之前,他格外警惕,担心泄露身份,先是失忆,又是伪装性情。
然而李家的事在龙兴村不是秘密,方才林雾知待在牛棚里时,十三就悄然进来,把林雾知的身世告诉他了。
确认林雾知并非逆党奸细后,他自然放松下来,也不想装了。
什么温和寡言,端重守礼,这都属于是他那个虚伪的孪生哥哥裴湛。
装成裴湛这模样,他快憋死了!
崔潜后靠在椅子里,眸色灼灼地盯着林雾知绯红的脸。
其实方才抱住林雾知后,他就隐隐觉得不对劲了。
他身量高,即便坐着,也有林雾知胸膛那么高,正面抱紧林雾知后,脸不过浅浅一压,满面都是绵软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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