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澜:“刚才和南宫谈话时,顺便让他付了钱。”
慕归寒顿了片刻,嘀咕:“他居然没留你我回府?”
叶清澜把他推进房间顺手关上房门说:“留了,我没应。但不管住在哪边,结果都一样。”
慕归寒没接话,只瞟向那窗外,隔着好几里才是海面,此地距离海岸较远,并未被那异常的天灾干扰,风平浪静,岁月静好。
慕归寒冷不防道:“此地,灵气空虚。”
叶清澜却伸手立在唇前,示意他不必再提。
慕归寒:“……”
……
天色暗下,两人便各自回房间入睡,说睡,其实只是和衣躺下守株待兔。
但夜袭的人实在不怎么高明,明知叶清澜修为的情况居然还采用最原始的窗外投毒企图以此迷晕他们。
慕归寒心想这南宫家的人是傻子吗?还是当慕归寒是傻子了?
他事先便有了准备,普通迷香对他无用。
房间外的昏睡咒下的赤条条明目张胆,生怕别人察觉不到这四周异常。
慕归寒躺着未动,手指微曲,那门外的阵法便付之一炬,他坐起身,正要走到窗边将那从窗纸插】入的半支迷香捻熄,却忽觉一阵晕眩。
慕归寒扶着床,觉得不对劲,人界的迷药对他应当毫无作用才对……又不是忆梦散……
等等?忆梦散?
不是说这东西千金难求……
……怎么出现得这么频繁?
南宫家的灵石全都挥霍到这上面了?
这是彻底入梦前,慕归寒脑子想到的最后一件事。
夜来有雨,落到平静的海面,然后越来越大,逐渐形成雨帘,发泄似的砸进水面,惊起一滩雨蝶。
慕归寒是被雨砸醒的。
豆点大小的雨,砸的他生疼。他倏而睁开眼,眨了眨眼,将朦胧的视线压下,睫毛湿漉漉的,极其不舒服,他抬手揉眼,也是一溜的水。
慕归寒坐起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摊泥泞中。
照理说,做梦的人是不会意识到自己在做梦,慕归寒中了忆梦散本应会意识无主直接入梦,沉溺其中。
可他此刻醒来,观察四周,却清醒知道自己陷入了梦境。
身体被迷晕了,但意识尚且清醒,莫非他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能克制忆梦散了?
慕归寒大喜,心说不愧是本座果然天赋异禀。
可淋着这梦里的雨呆坐片刻,慕归寒又绝望起来。
照理说既然自己能意识到这是梦,那该如何出去?
以往在梦境中,入梦者意识到此处并非现实就会直接清醒过来,怎么目前一分析,慕归寒现在的状况还更严重了!?
岂有此理!
呜呼哀哉!
等他出去一定要把改造出忆梦散的邪教先一网打尽!
他站起身抖了抖湿漉漉的衣服,这才觉得不太对劲。
自从进了八象门,叶清澜给他准备的衣服都是行动轻便的束袖,而他此刻却穿着一身玄色广袖长袍,衣摆金丝绣制火焰纹,明显是他前世常穿的衣袍。
而且慕归寒还感觉自己视角变高了不少。莫非是因神魂入梦,所以此刻的模样是他前世最熟悉的形态?
懒得纠结太多,慕归寒抬手胡乱抹了把脸,先探查此地寻找突破口。
虽然是梦境,但给人的感受却异常真实,尤其是这泥泞的小路,走一步陷一步,带起一串泥巴,十分累赘。
慕归寒何曾如此狼狈过,梦境里没有多少造物,他这具壳子也无灵气魔气傍身,只能乖乖挨着雨水洗刷活像只落汤鸡。
也不知这究竟是哪一段梦境,他不记得自己以前有过这么悲惨的时候。
瓢泼大雨,轰轰雷鸣。
慕归寒好不容易走出一段路,看见前方一扇门,果断上前一推,门开了,却见一个肥头大耳满脸邪笑的中年男人朝他扑过来。
正是南宫家主!
慕归寒下意识伸手去挡,企图把人掀翻在地,可他不知何时又变小了,一伸手是破烂的、短半截的衣袖,衣不蔽体,孱弱不堪。
轻而易举就被人按在地上,反抗成了徒劳。
慕归寒双目圆睁,竭力反抗。
就算是梦境,也不该是这样的发展啊!忆梦散不是向来只造美梦?为何在他这里就成了恐怖故事!
慕归寒觉得这里有一万个不对劲,他努力想要挣开手,体内魔气不知何时又生效了,从他身体扩散,抓着他的手如同被蛰似的立刻松开,慕归寒翻身站起来,听对面的人看着被魔气感染的手,却露出诡异的笑:“好纯净的魔气,当真是个极好的炉鼎容器。”
慕归寒:“……”
他的手因这句话又开始不受控制颤抖,这张脸、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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