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东西真真假假混在一起,事情放在不同的情况和话里,明明是同一件事,意义却变得截然不同。
傅行简中药的确和岑晚有关,岑晚确实打了他。岑晚后来在浴室里晕倒,也是傅行简把他带去医院。
但中药是意外,打傅行简也只是因为傅行简药效发作失去理智。
现在所有人却都觉得是岑晚下药勾引傅行简不成,恼羞成怒砸破了傅行简的头,傅行简还好心把他带去医院。
大多数人比较认可的说法是,小团体得罪了傅行简被退学,傅行简现在在处理那些事才没时间来收拾岑晚。
要是被他们知道傅行简是为了岑晚才把小团体处理掉,估计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岑晚面如冷玉,把手机还给楚知礼后道谢。拿出手机给傅行简发了个消息:
岑晚:【你在哪?】
对面意外地回复很快:【在公司,怎么了?】
岑晚:【我去找你可以吗?】
傅行简:【发生什么事了?】
傅行简:〔地址分享〕
傅行简:【现在有点忙,你来了可能要稍等我一会。】
岑晚:【没关系,我可以等】
收好手机,他再次冲楚知礼笑了下:
“谢谢你,下次请你吃饭。”
“麻烦你帮我请个假,我去找傅少一趟。”
楚知礼松了口气,语气坚定:
“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
“快去吧,路上小心。”
楚知礼话落,
班里其他人也陆陆续续:
“我也觉得。”
“对,肯定有什么误会。”
岑晚蓦地一阵心软,出门时回望了一眼,眼波蕴光:
“嗯!谢谢大家。”
小而白的脸上眼尾泛红,极认真地道谢,好似他们做了多么了不得的事,说话的那几个人被他的眼神注视,个个面红耳赤着挺直背。
*
岑晚赶到校门口,打了个车。
等车来的时间,发现学校外围不远站了个行径猥琐,蓬头垢面的中年男人。
那人绕着学校大门晃悠了半天,不知是不是因为害怕保安而不敢上前,陡然和岑晚对上视线,忽然停下张望的动作,直直冲岑晚走来。
岑晚有了点不好的预感,但他打的车还得五分钟才能到。
流浪汉似的人脚程极快,不多时就过来。身上的灰色棉服破旧不堪,打满补丁。棉絮从撕裂的污遭袖口处钻出,头发油腻打结,杂乱地遮住半边脸,露出一双浑浊透着疲惫的眼睛。
岑晚拔腿想跑,男人一嗓子把他叫住:
“同学!你认不认识江席年!”嗓音粗粝沙哑。
岑晚顿了顿,停下脚。
那人停在岑晚面前,喘着粗气。一边还大着嗓门:
“我是他老、...爹。”
岑晚被扑面而来的臭味熏得退后几步,皱皱鼻子侧过头。男人恍若未闻,还在拼命凑上前:
“别不信,真的、真的、我找他找了好久了!”
手上动作不停,从身上口袋翻出来一本破破烂烂的折子,:
“看、这是我们的户口本,我是江高飞他是江席年、他是我儿子!”
岑晚蹙眉:
“您找他有事吗?”
江高飞抹了把脸,神色沧桑:
“唉,席年他..考上圣罗德以后就再也没和我联系了,不知道是不是嫌我这个爹给他丢脸..我来这就是想和他好好聊聊。但是一直没等到他出来...”
“你认得他吗?帮我把他叫出来好不好?”
【晚晚!任务对象送上门来了!】
【任务六就是要找主角受他爹呀!】
岑晚眼睫微颤,垂着眼道:
“不好意思..我没有他联系方式。”
江高飞眉开眼笑地掏出个屏幕花裂的手机,
“没事!我有!你用你手机给他打个电话就行。”
“不过,能不能麻烦你别告诉他是我来找他了?我怕他不来见我。”江高飞语气沮丧,神色悲恸。像极了一个关心儿子却不被接受的好父亲。
岑晚的车还有两分钟到。
闻言只好点点头,拨号码打给了江席年。
手机界面亮了好一会,依旧没人接听。
“没人接..要不我——”岑晚刚开口,手机忽然震动一下显示拨打成功。
江高飞眼神期待地盯着岑晚。
“喂...江席年?”
电话那头顿了几秒,才道:
“岑晚?”
“嗯。”岑晚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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