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铭瞟了一眼有些呱噪的赵浒黎,转身向回走。
赵浒黎不死心又追了上去,“燕公子,小梁王,你到是说句话呀!急死我了……”
宽阔的街道,随着两人的离开再次恢复宁静。
这时倒在地上,无人关注的更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起身坐在冰冷的石砖路上,接着抬起头望向屋顶,又转头看了看身后,街道宽阔,哪还有第二个人影?
干涩的喉咙,变的异常的尖细,“这大半夜的,见鬼了这是?!”
哪还有人回他。
待轰走了赵浒黎后,燕铭重新躺回到床上,已经是困意全无,幽邃的眼盯着房梁,时不时的抽动唇角,一直到了天亮……
翌日的扶光,洒进素雅的房内,穿透过屏风,落到燕铭的身上。那双深邃的眸,都因此淡了几分,也让高挺的鼻梁在侧脸上,留下暗淡的影子。
“王爷还没醒?”
“许是昨夜抓刺客,太过劳累……”
“走走走,别打扰到王爷休息,这事等晚点儿再说。”
门外,孙管家同府内的侍卫嘀嘀咕咕,以燕铭的耳力,自然是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侧目看了眼屏风上,笔直的墨竹,幽邃的眸浅浅一笑,随后利落的起身,简单拾掇了一下,便走出了门。
门外几位打扫的下人,瞧见燕铭出来,忙停下手头的工作,纷纷行礼,还不忘对身边人,小声嘀咕:“梁王起床了……”
弄的燕铭莫名其妙,正想寻问原由,就见孙管家笑出一脸的褶子,快步走来。
燕铭悠哉的站在门口,他倒要看看,这孙福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来来来,快快跟上,让我们王爷,好好瞧瞧!”
孙福海朝着身后挥挥手,接着一排排如花四月的姑娘,鱼贯而入。
燕铭惊掉了环在胸口的手臂,瞪大了眼睛。
“王爷,这些都是陛下为您精心挑选的侍女。陛下说了,只要王爷喜欢,可以全留下……”
“噗,咳咳咳……”
“王爷您没事儿吧?”
“你看我像没事吗?”
差点儿被口水呛死,瞪了孙福海一眼,燕铭抬头扫了眼站满庭院的侍女,还真是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难怪昨晚,那吊眼的狐狸阴阳怪气,原来在这儿等这呢。
孙福海留意王爷脸上的神情,小心问道:“王爷,那留……”
留个屁,燕铭在心中骂道。正准备让孙管家把人带下去,忽然他想到一件可怕的事。若昨晚小师傅夜探王府,最初到的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
一想到这,燕铭感觉头都要炸了。
“孙福海!”
满是褶子的脸不由一抖,“王爷,您您别激动……”
“本王限你一盏茶,哪里来的人,给我送回到哪里去!否则王府的门,你以后就别想再进了!”
说罢,燕铭甩起衣摆,迈着修长的腿,快步朝门外,“隋玖!去把我的马来!”
短短的几句话,几乎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难得见到小梁王盛怒,孙管家手足无措的站在院内,看着连大气都不敢出的姑娘们,也是欲哭无泪,“哎呀!这该如何是好呀?”
结果他这一嗓子嚎完,就听远处传来一声冷哼,“别忘了谁是你的主子!”
“啊?啊,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办!哎呀!”
一路策马狂奔,到了赵浒黎的府上,快步穿过庭院,直奔狐狸的卧房。正在酣梦中的赵浒黎,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亵衣,一脸迷糊的坐了起来。
“……这是出了什么大事……”
燕铭道:“父皇送婢女的事,你为何不告诉我?”
赵浒黎揉了揉眼睛,“原来是这儿事?陛下吩咐的……”随后慢半拍的脑子,终于回归,“怎么样,有没有看中的?”
俊美无双的脸,怒极反笑:“你若喜欢,都送你好不好?”
赵浒黎连忙摇头,“我可无福消受……”
“怎么,无福消受,难道你不行?”说着,深邃的眸故意从赵浒黎如雪的胸口一路下移,惊的赵浒黎睡意全无,一手捂紧了被子,跪坐在床上。
“我,我怎么不行!”
“那我现在下令,将人都给你送来?”
赵浒黎一想这也不对呀,“你这么着急将人送来,不会是你不行吧?”
“嗯?”幽邃的眸,罕见的充斥着诡异色彩,“呵,我行不行,你要不要试试!”
说着,燕铭竟压身靠进,吓的赵浒黎的那双狐狸眼瞪的溜圆。“你疯了!小干柴之前就怀疑咱两关系不正常,还给我来这出!”
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完,赵浒黎才意识到自己越界了,又立刻道,“臣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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