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密斯卡岱在组织里的地位不低,不过也可能只是组织对外围成员并不重视。降谷零判断着,问出了第二个问题:“我可以知道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吗?”
他没有立刻得到北百川一的回答,在他以为密斯卡岱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却听见密斯卡岱很是高兴的声音:“透问的问题,正好是我想要讲给透听的。”
问对了,降谷零想。
北百川一猜,zero不是真的对他的经历有兴趣,有可能只是想从他的话中找到一些线索。他不在意,他本来就打算引导降谷零去查一些事情。
他作出回忆的姿态,说:“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我是不是说过我是有安太郎的学生?既然你知道组织的存在,那你肯定知道,我们这群学生实际上是归组织管的。”
降谷零暗暗记下这一点。公安之前只是这么怀疑,却没有切实的证据。现在回去后,他们可以具体查一查有安太郎的学生都有哪些,说不定能够顺藤摸瓜发现一些组织成员的明面身份。
北百川一没有过多地去阐述具体的过程,更多地是在说自己被迫动手,描述他那个时候如果不杀了别人,就会被别人杀掉,他是正当防卫,原本不想动手,奈何对方咬死不放,所以他非常痛苦、非常难过地反击了。
降谷零对这段描述保留怀疑,因为他并没有从北百川一身上感受到对方所说的“痛苦”或者是“难过”,北百川一的讲述很平淡,就像不是在说自己的事。
“我是不是忘了说,那个时候是八年前,我才十四岁。”北百川一以这句话结尾。
十四岁?降谷零眼里闪过意外,紧接着是他自己都没意识的愤怒在心底腾起。
这种怒意无关密斯卡岱,只是纯粹对准组织。
他想起有安太郎的资料中,确实是写着对方在数十年前收养了一批孩童。他原以为不管怎样,这一类残酷的训练都是发生在那群孩子成年后,没想到居然是在他们还没有成年的时候就开始了吗?
他忽然又感觉密斯卡岱说的“痛苦”可能是真的。现在密斯卡岱杀人时肯定不会有多余的情绪,但如果换成是十四岁的少年第一次动手……他蹙了蹙眉,更加觉得组织罪恶多端。
北百川一打量着他变换的神色,被口罩遮挡的脸上露出得逞的神色。
zero还是太善良了,会下意识认为,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在做这种事情时肯定会有很大的情绪波动,相信了他的话,却不知道有些人天生就是坏种。
“反社会型人格障碍?”母亲疑惑的声音从门里边传来,接着是医生的声音,肯定了这个词。
“是的。这是我们经过综合分析评定出来的结果,不过这种……”医生的声音变小,因为北百川一走远了。
北百川一只觉得无趣。
那个时候也是,原本约定一起逃离的人出卖他,还想要杀了他对组织表示诚意。刀毫无征兆地朝他心脏刺来,但他的反应更快,以绝对的力量和速度让对方所有的幻想破灭。那个时候他没有被背叛的愤怒,也没有手染鲜血的痛苦,他只是觉得无趣。
他知道正常人只会厌恶他这种存在,所以在为zero讲述时,他稍稍加上了一点修饰。
果然还是未成年的身份更容易让人同情啊。如果是十四岁的他来攻略zero,一定会很快成功吧。北百川一心想。
不过十四岁的话,很多事情就不适合做了。
“不说这个了。”北百川一把这件事带过。他不需要降谷零的回应,他只需要降谷零记住这件事,然后私底下偷偷查一查就好。如果zero真的有本事顺着他给出的信息查到一些组织的事情,那他将会不动声色地提供一些支持。
泳池边又陷入了安静,降谷零忽然意识到密斯卡岱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透露了自己的年龄。
八年前是十四岁,也就是说,对方和他一样大?
降谷零很是意外。他的目光落在密斯卡岱的脸上,试图透过严严实实的口罩和墨镜,去想象对方的脸。
北百川一歪头看着他:“怎么,你不相信吗?”
“因为我没有见过你的脸,有一点好奇。”降谷零笑着说,他知道自己怎样笑可以很吸引人。
乌云散去露出皎洁的月,光落在密斯卡岱的脸上,却依旧看不出他的想法,密斯卡岱反问:“那你想看吗?”
这句话有点熟悉,好像就在前不久密斯卡岱也这么问过他。不过这一次,降谷零扬起笑,语气又轻又飘,像挠在人心尖:“当然,或许在看到脸后,我们可以……睡得更合拍。”
他这么说着,试探地伸出手,发现北百川一并没有阻止的意思,更加大胆,手指落在了黑色口罩的一边,像揭开面具的一角,慢慢扯开。
就在降谷零不自觉屏住呼吸,以为能够看清密斯卡岱样子的那一刻,北百川一猛地抓住他的手往后一拽。
喜欢从零开始的系统错绑了真酒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从零开始的系统错绑了真酒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