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方程元昊聘请了同样是红圈律所的律师,正华律所的合伙人岑明辉。
天价委托费,自然由顶级律师出场。
正华律所常年排在锦意后面,但在法庭上兵戎相见并不多见。这次两位合伙人交锋,更是稀奇得很。不过涉及数额巨大的案子,谁都想来蹭一笔委托费。
两方律师唇枪舌剑,安静的法庭一阵骚动。
傅锦懿没有施舍给任何一方目光,继续呈证据。
她平静地陈述和递交证据,会议厅里同事交头接耳。
慢条斯理的动作,声线没有一丝起伏,表情也没有变化,对方律师完全拿不准傅锦懿手里到底还有什么证据。
和傅锦懿交手,是一场心理战的角逐。
没有人会知道傅锦懿在下一刻会掏出什么证据,更没人知道傅锦懿对自己掌握的底牌了解多少。
只要成为傅锦懿的对手,开庭后便处在一种完全高压的状态。
但凡松懈、露怯,也许下一秒,就败诉了。
攻人又攻心的战术,必须全力防守。
两次休庭过后,岑明辉整理着为数不多的资料看向对面平静无波的女人。
他已经撑不了太久,但傅锦懿好像还在藏着什么。
再次开始的时候,傅锦懿的表情忽然有了变化。
金丝镜框下平静的眸子忽然闪烁一寸讥嘲,她推了下眼镜,竟然笑了出来。
“介于公证机构对笔迹的鉴定样本选取的不具可比性,我方暂不质疑遗嘱真实性,但请求法庭允许我方稍后提交补充证据。”
她看向被告程元昊:“被告先生,您父亲签署这份遗嘱时,您在场吗?”
程元昊:“当然,监控录像里面不是有吗?不是已经播放过了吗?”
傅锦懿颔首道:“法官大人,我方现在提交医院监控录像。”
她突然看向程元昊,补充:“我方补充,程文彦去世前2个小时的监控录像、海外药物购买记录,以及程元昊先生和代购方交易的监控录像。”
这一刻,岑明辉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掌握的信息里并没有这些东西,他看到程元昊那张忽然变黑的脸,再看到傅锦懿呈上来的证据,恐惧油然而生。
预测到傅锦懿所有会进攻的方向,他也如愿一一回击,但他没有预料的是傅锦懿掌握多少东西。
比如视频里程元昊和代购者交易致死量的违禁药品,以及傅锦懿呈上的程文彦真正的尸检报告。
傅锦懿完全把他带偏了,更重要的是……程元昊隐瞒了太多!隐瞒了是他杀了生父程文彦的事实!
那些证据呈上后,程元昊瘫坐在椅子上,而傅锦懿近似俯视地看他,冷声说:“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建议程女士争夺全部遗产继承权,而不是与你们达成协议上的和解了吧?”
“你对遗产的贪婪,大过对弑父证据的警惕。”
“岑律师,看来您的委托方在事实和法律上都站错了立场。至于那笔天价委托费……”傅锦懿微微倾身,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眼底浮起一丝锋利的讥诮,“恐怕只能留作您职业生涯的……教训。”
冷冽从容的语气,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压迫感。
看着这样的傅锦懿,孟斯汀背上沁出一层细汗。
双腿双手控制不住地发抖,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呼吸……
她无法像个正常人一样呼吸了。
她对法庭上的傅锦懿有着生理性的恐惧。
肾上腺素飙升,她的恐惧达到一定阈值,视线模糊了一瞬。
她又回到了孟辉被判死刑的那天。
她坐在旁听席看着傅锦懿指控孟辉,15岁的她如现在这般,全身颤动得像是寒风中的枯叶。
幻觉忽然袭来。
她看见自己站在被告席上,全身被链条锁住。
傅锦懿缓步走近,黑色高跟鞋踩出令人窒息的节奏。冰凉的手指拽住她脖子上的锁链,强迫她抬头。
“孟斯汀。”傅锦懿的声音毫无感情,“你有罪吗?”
她双膝发软地跪倒在地,链条泠泠作响,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我……无罪……不……有罪……”
傅锦懿冷笑出声:“孟斯汀,立即死刑。”
链子拽得更紧了。
她哭着求饶:“求求你……我不要死刑,求求你,求求你……救命……救命……”
她转身向空无一人的旁听席求救,怎么也挣不脱锁链。
而傅锦懿收紧链条,冲她的额心举起枪。
砰——
恐慌、惊惧、折磨、痛楚。
濡湿的下/身和几欲干呕的冲动,让她几乎从座椅上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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