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态度排斥得明显,陈慈不得不将手收回来,挪了挪位置,和他贴得更近。
许敬南也一挪再挪,快坐到了板凳尽头。
陈慈抬手,这次摸上了他的手臂,还顺势用力捏了捏。
隔着衣料,陈慈感受到男人高热的体温,肌肤的质感不硬不软,甚至有些弹性,让她想到游泳时用的充气橡胶游泳圈。
许敬南惊讶于女人的大胆,用力拉扯手臂,想要躲开她,陈慈却不让。
手里的臂肌蓄起力量,一下变得硬邦邦。
陈慈抬眼,意味深长的看他。
“你手臂怎么这么硬啊?”
“你是不是全身哪里都很硬?”
高热的暖炉一下从手里溜开了去,传来‘咚——’的一声响。
黑压压的人群齐刷刷的看过来。
许敬南感到一阵尴尬,拍了拍灰尘从地上站起来。
声音有些压抑的激动。
“你这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许敬南觉得自己在加水站的感觉一点没错,这女人就是有毒。
像一把火,随时要把自己烧了。
一干二净,寸土不留。
电影接近尾声,许敬南不等陈慈回答,干脆起了身离开,一副惹不起躲得起的气势。
胆小鬼。
陈慈调整坐姿轻笑一声,盯着落荒而逃的男人。
电影结束的时候并没有发生空挡,紧接着放的是一部禁毒宣传片,各色各样的毒品种类被拍成放大的照片,次第在屏幕上播放。
旁白的男声中气十足的讲解这各种毒品的危害,可无论宣讲再怎么精彩也比不上电影的诱惑,放映一到尾声 ,周遭就人就开始三无成群离开了,只剩些精力旺盛的小孩还在场地东窜西跳。
彻底结束的时候水泥坝里几乎没剩人了。
许敬南将电线从插板上取下来,绷在手臂边走边绕、一圈圈盘成一个圆挂在手腕,理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伸过来一双手。
白玉一样晃眼,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他抬头,有些诧异。
“还不走?”
陈慈伸手去拿他手臂上的东西,像是要帮忙。
“等你。”
这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许敬南没敢细想。
他尝试调动自己的脑细胞,想要像执行任务时分析问题那样分析她今天的各种行为,但很快他就放弃。
因为他发现自己开始分不清困住他的是女人还是自己本身。
或许是自己多想了。
他心里这样解释。
偏开身体躲开她想要帮忙的手。
“我自己来,你干不了这个。”
令他意外的是,说完这句,陈慈果真没再坚持,立马双手抱着站在一旁,目光坦坦荡荡的看他。
许敬南有一种错觉,仿佛刚才这人说要帮忙只是他的一个梦。
直到他收拾完一切坐上驾驶室,陈慈也没还走。
没等他招呼,自顾自的就跟过来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许敬南这才意识到,对方真的没有开玩笑,她好像真的在很认真的等他。
车门‘啪’的一声关上。
密闭的空间谁也没主动说话。
许敬南摸出钥匙熟练的点火,设备都是租来的,他还得赶回去还给人家。
许敬南余光一路都在女人身上,她沉默坐着,就是不开口。
车子打着昏黄的灯缓慢行驶了一阵后,他终于先忍不住。
“你要干嘛。”
这句话他不下问过三遍了。
陈慈将视线从开阔路面收回来,转过头看他。
“你别紧张,我有那么可怕吗?”
她的侧脸在昏暗的环境里只剩下一个朦胧的剪影,高耸的鼻梁和精致的下颚线尤为显眼,乌黑的发尾用簪子盘成一个圈,额间有几缕碎发太短散在脸颊两边。
车窗开着,柔和的夜风一吹,几缕碎发凌乱的飘,有几根发丝黏在了嘴角。
十分风情。
许敬南收回视线,胸腔里压着一股气。
“看不懂你。”
这还只是一种谦虚的说法。
这么多年经历的事情让他明白一个道理,就是人的一切行为都有最终的目的解释,知晓别人的目的反过来再剖析人的动机,解决问题就变得简单很多。
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女人,或者反过来,一个女人对于一个男人抱有的目的,不多、也不很难猜。
只是许敬南一时有些想不通,自己身上到底什么东西在吸引她,毕竟他们看起来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陈慈慢悠悠的点了支烟,半只手都支在车窗外,随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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