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盛谨治疗仓的备用电源应该也快用完了,她那装置耗电老快了。”
“那你欠佛伦的那七百呢?”
邵满嘴角一抽,想到自己做的蠢事,恨不得当场失忆。
“……欠着。”他说,“我们是欠钱的,欠钱的才是大爷。”
……
第三天,他们依然去垃圾山。何饭还是去上学。
他怨气冲天地走出修理铺时,遇到了谢盛谨。
谢盛谨例行早起绕着周围逛一圈回来,刚好看到何饭生无可恋地背着书包离开。
“何饭。”她叫了声名字。
何饭正低着头呢,突然听到这样一声,一个激灵。
他看清了眼前人,呐呐地喊道:“……盛谨姐。”
谢盛谨脸上的伤口又比昨天好了不少。脸上的脓液血迹早就不见,颜色变浅,面积变小,常理来看正常伤口从当初变成现在这样至少需要两个月。
她咬着根棒棒糖,迈步过来,停在何饭面前。
何饭有些心慌地仰起头。
谢盛谨低着头站在他面前,气质疏离,面容冷淡。
下一秒,她从兜里摸出一根棒棒糖,递给何饭。
“?”何饭受宠若惊地接过来,“谢谢、谢谢盛谨姐!”
“不客气。”
谢盛谨一口将嘴里的棒棒糖咬碎,把剩下的棒棒从嘴里拿出来,垂腕一抛,准确无误地掉进垃圾桶。
“这是附近最好吃的棒棒糖。”她说,“作为交换,我想问你个问题。”
何饭立刻从如坠云端的不真实感中醒了过来。他小心翼翼地握着手里的棒棒糖,没有动,谨慎道:“……什么问题?”
“你知道邵满来这里多久了吗?”
“四年半,算五年吧。”何饭给出了一个非常肯定的回答,“他在四年前捡到我的。”
谢盛谨没什么表示。
何饭站在原地,屏住呼吸,仰视着她,丝毫不敢动。
过了一会儿,谢盛谨的眼神重新聚焦在何饭身上,她笑了笑,“上学去吧,别迟到了。”
……
下午何饭回家的时候,谢盛谨和邵满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电视节目非常单调,永远都是那几个,何饭能从头到尾将主持人的每个字背下来。
而看电视的两个人,一个神情懒散坐没坐样,一个哪怕坐在沙发都脊背笔直。
何饭一边放书包一边问:“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嗯。等着你回来做饭呢。”邵满抬起一只手挥了挥,“去去去。”
何饭难得没有一句抱怨,一声不吭地去厨房了。
邵满终于察觉到不对,他坐起身,“咋啦?不高兴?在学校被欺负了?”
“没。谁敢欺负我。”何饭心想,要不是盛谨姐早上给了我糖,今天就让你饿死在家里!
“我高兴,不行啊?”
何饭怼他,说完一骨碌跑厨房了。
“行行行,当然行。”邵满一乐,朝着厨房喊道,“务必要天天这么开心啊!”
一阵锅碗瓢盆噼里啪啦的声音愤怒地回应了他。
邵满犯完贱,心满意足。
接着他想起了什么,侧头对谢盛谨说:“我昨天不是说给你看个东西来着?”
他伸手打个响亮的响指,重复单调的电视画面顿时像涟漪一样开始波动,接着化开,碎片晶体泛起的淡淡的幽绿色光芒如潮水般迅速蔓延至整个屏幕。屏幕表面的电路开始疯狂闪烁,迸发出一串串复杂的代码,这些代码如同有生命一般,在屏幕上飞速游动、交织、重组,最终形成一个完美的屏幕。
邵满自己看时总觉得非常完美,甚至时常为自己的技术和艺术审美沾沾自喜,但现在冷不丁还有个人坐在旁边看自己这一番炫技,他久违地感到有些不自在。
他若无其事地咳了一声。
屏幕上出现的第一个节目和刚才没什么变化,依然是陈年脱口秀。画质模糊得像隔着窗玻璃看似的,中心思想翻来覆去的也就那几个:和谐、友善、心怀希望、知足常乐。
这是一部面向贫民窟的脱口秀。可惜上面的人太久没莅临过三圈层,压根不知道这里有条件买电视的也没几户。除了□□毒枭资本家,就是邵满这种有钱就拿去大抛小撒、不知节制的神经病。
邵满动了几下手指,屏幕上换了个台。
新闻联播。
画质像清晨朝露抚过,清晰得跟刚刚仿佛在两个世纪。这次新闻联播的主持人是个组建的AI模型。
邵满瞄了谢盛谨一眼,看到她面容平静但眼神专注。
他收回目光。
“就在三天前,执法机构的空勤部队汇报了一件奇怪的事:大规模空中巡查的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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