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的岑再思直接原地晕倒,第二天才被巡逻的岑家子弟发现。
醒来后识海里就多了这么一道神识。
她自称是八百年前曾经搅动修真界风云的传奇修士,可惜遭歹人坑害,都到飞升前的临门一脚了才发现她这种到处开后宫走极情道的修士因为太缺德压根就没办法飞升!
但天雷都劈下来了只能硬挨,最后搞半天肉身被毁魂魄飞散,只剩下这么点灵识流落到岑家的后山苟延残喘。
六岁的岑再思正处于一个介于“好忽悠”和“不好忽悠”之间的微妙地带,她并没有怀疑一抹残存的灵识是怎么硬抗了八百年还没消散的,也一时没思考岑家后山的禁制难道是纸糊的吗,而是直接质疑:“你不是传奇修士吗?就算飞升不了,怎么会被天雷劈死啊。”
于是这位八百年前的传奇修士只好增添自己的死亡细节:【啧。开后宫遭报应嘛,有个前姘头分手以后黑化了,趁我被天雷劈完正虚弱的时候死不要脸地把我抢回去搞囚禁强制爱……呃你听得懂吗?总之我宁死不从跟他也一化神期鱼死网破……就这样咯。】
幼年版岑再思沉吟许久。
“鱼死网破……那你打赢了吗?”她问。
女修当即一乐:【妹妹,小小年纪就有这等志气啊。】
【放心,赢了,虽然我只剩一缕灵识,但他也绝对死透了。他人缘可比我差多了,肯定没人收留他。】
这位八百年前的女修姓展,自称随身老奶,相当亲切地告诉岑再思直接喊她奶就行。
其实她的声音听起来并不苍老,至少没到需要喊随身老奶的地步。
不过随身老奶说当女修的要有松弛感,不要那么在乎是姐是姨还是奶的,她的同龄男修早就当上糟老头子,天天一口一个老夫在那边装神弄鬼的了,她当个随身老奶绝不为过。
住进岑再思的识海以后,奶劝她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她别去跟岑煦争那个岑家老祖传下来的的真经。
偷溜后山那晚上,她和岑煦分别遭到了不同的叛逆报应。她在后山被一个近千岁老奶入住识海,岑煦则是在后山遭到了怨灵攻击,陷入梦障之中无法挣脱。
……她们岑家的后山禁制难道真的是纸糊的吗?
总之岑再思醒了过来,岑煦却始终不见苏醒迹象。衔云老祖已经闭关,元婴期的叔祖将岑煦从梦障中唤醒,却发觉她不知怎的留下了些许心魔障的痕迹,最后的解决方法就是把那本家传真经传与岑煦修炼,凝神定心,弥补残缺。
只是那真经原本说定了传给岑再思,老祖留下的口谕很是封建,说传女不传男,还必须传给每一代中天资最好的孩子。
【妹妹啊,一个传女不传男的功法能是什么好功法,要真是个好功法你们家的男修早就研究出变性手术来学了。听奶的,别学这玩意儿,什么玉女心经,奶八百年前还活着的时候就没听说你们家有学了这功法在外行走的传奇女修。】
展前辈在她的识海里信誓旦旦。
岑再思托着下巴,还没学会神识交流,只能小声说话:“奶,它叫《护心真经》,你只记对了一个字。”
【别管!就算叫玩火真经也是这个道理。】
于是幼年期的岑再思就长长地“哦”了声,说我知道,我本来也没打算抢着学。
这个功法能救岑煦的命,那就给岑煦。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只有活着是最重要的。
岑煦本来就喜欢跟在她后面转悠,修习《护心真经》以后更是觉得非常对不住她,越发变本加厉地黏着岑再思转悠。于是岑再思只能咬着牙一遍一遍和这个生了双水盈盈鹿眼的堂妹说——
“妹妹,你没有自己的功课需要做吗?”
“岑兄,你没有自己的功法需要修炼吗?”
都用不上系统在那滴滴滴地提醒,祁白自己就能发现这些天来时不时便有道阴暗的神识在鬼鬼祟祟地偷窥自己院落。
终于,岑温阴着脸用脚踹开祁白的院门。
祁白维持着修炼的姿势,对上岑温几乎滴水的脸色,发自内心地问。
他好闲,他不修炼的吗?
岑温的火气蹭蹭上涨。
这小白脸还穿着那身灰扑扑的衣服,正盘腿坐在蒲团上摆了个五心朝天的姿势看起来用功得不得了,他早上兜过来看这男的在入定,晚上兜过来看这男的还在入定,不死心半夜爬起来看这男的还在入定!
做这副用功的样子给谁看?给姐姐看吗?
他恨恨地丢过去一个储物戒,没好气道:“拿去!穿破破烂烂你到底准备丢谁的脸?阿姐让我给你的……你敢不好好供着试试!”
祁白伸手接住,神识往里一探,只见里面放了一身白底绿边的岑家家袍,一盒辟谷丹,一盒血气散,三张雷暴符,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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