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咂摸出味道的苏箐宁气得一夜未眠,她脑子里不断地浮现出那蒙面男子可恶又恐怖的嘴脸,恨不得立马找到人,将其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晨曦照进窗台的时候,苏箐宁就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还有那个杂毛乱戳的鸡窝头爬了起来。
那边床上纱帐轻垂,里边没什么动静,应该是还在睡。
等苏箐宁收拾好,就有丫鬟进来通传。
“世子妃,大夫人来了。”
苏箐宁坐在餐桌前,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大夫人说的是谁。
“请大夫人进来吧。”苏箐宁擦干净手,垂眸嘱咐丫鬟。
林雪进来的时候,苏箐宁已经坐在了院子里的凉亭里。
与那日夜里言行无状的模样不同,她今日穿了一身藕色的百褶裙,梳着高高的发髻,环佩轻瑶,倒是显得温婉可亲起来。
不过这些表象也都不是摆出来给苏箐宁看的。
林雪一进院子,视线就直接越过了旁边凉亭里的苏箐宁,眼神止不住地飘向屋子里头。
至于到底是想看什么,苏箐宁也是心知肚明。
“裴翎还在睡觉,你将屋门望穿了,也没用。”苏箐宁咽下嘴里的桂花糕后,悠闲地指点道。
听见这话,林雪的眸子一下子就黯淡了下来,原本精神奕奕的模样也一下子垮塌下来。
林雪转回眸子,将视线落在苏箐宁身上。她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比苏箐宁这个失眠了一整夜的人还要疲惫。
苏箐宁寻思着大少爷裴策身有残疾,可能林雪的日子也不好过。
想到这里,苏箐宁也不准备再挖苦这“痴情人”,她直奔主题道:“大嫂,你今日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林雪暗自消化了一下“大嫂”这个称呼,一边走进凉亭,一边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
林雪道:“我今日来倒也没什么事,昨儿个长宁长公主府上给我递了一张拜帖,邀请我们王府的女眷今日去参加百湘诗会。因此来知会你一声。”
“百湘诗会?那是什么?”苏箐宁不解。
林雪对于苏箐宁的见识浅薄表示鄙夷,她微微昂起头炫耀一般地方解释道:“百湘诗会是由长宁长公主一手举办起来的女子诗会,就在长公主府,每年春季桃花开得正艳的时候举行,长公主府会邀请世家贵女们前来赏花斗诗,诗会优胜者,长公主府会有丰厚的嘉奖。”
说完她又看了苏箐宁一眼,有些不乐意但又十分无奈地道:“你是皇上赐婚的世子妃,理应出去和官家夫人小姐们走动走动,将来也好为镇南王府助力。”
苏箐宁不是真的从小在侯府长大的贵女,没有人喁喁细语地细心地教导她这些权贵圈子里的交往礼仪。
她不知道原本这拜帖,也是应该交给她才对,她才是世子妃,是镇南王府的下一任主母。
不过体会着林雪那轻慢的笑容与神色,苏箐宁当然知道她没安什么好心,若是她真的想帮她融入上流贵妇们的圈子,早几天就告诉她准备起来了,不会今日诗会,今日才巴巴儿的来告诉她。
“我知道了,没什么事的话,大嫂也先回去准备吧?我一会儿就来。”苏箐宁半点儿不慌,她恬淡地送客。
林雪这次来没见到裴翎,多少有些不甘心,但她也不想留下来看苏箐宁的冷脸,只能不满地“哼”了一声,一步三回头,聘聘婷婷地走了。
对于苏箐宁来说,作诗写对子这些倒是难不倒她,她自小聪颖,别人口中的神童六七岁会背诵千字文,百家姓的时候,她几乎已经将四书五经烂熟于胸,还能依样画葫芦的写上两篇诗词。十岁时写出的文章也早已颇具才名,只不过世道对于女子的偏见太多,在发生一件事情后她就再也没有写过正经文章了,只是用苏公子这个称号写些故事话本。若她生为男子恐怕早已平步青云。
苏箐宁对自己的才华从不否认,天才该有的傲气她当然也不会少,但她也有同样的底气。
苏箐宁换了一身端庄沉稳些的裙裳,出门前原想着与裴翎说一声,但今日不知怎的,日上三竿了这位爷还没起来。要是放在往常,这个时间他早就已经在院子里招鸡斗狗的不得安生了。
苏箐宁思索着许是前几日在青楼妓馆里消耗得太严重了,今日多睡一会儿补充补充精力?
这样想着,苏箐宁也就没去打扰裴翎“养身子”,挑了两个平日里听话能干些的丫鬟,施施然就出了院子。
王府正门前,林雪早就在马车上候着了,她见苏箐宁来得缓慢,不由得埋怨牢骚了几句,埋汰完了苏箐宁,她这才心平气顺地吩咐车夫赶车前往长宁长公主府。
苏箐宁与林雪没什么大仇大怨的,她嫁进镇南王府本就非是自愿,裴翎成了她的夫婿这也是她的无心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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