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起身,却见一个嬷嬷行色匆匆地走进来,她先是行了礼,再偷偷瞥了裴翎一眼,随后低着头走到沈氏面前,道:“王妃,世子与世子妃的元帕上没有落红!”
嬷嬷的音量不算大也不算小,就刚刚好够王爷王妃听得一清二楚,让裴翎裴策听不到几个字,够林雪和苏箐宁听得模模糊糊。
苏箐宁也是心里一紧,这种后宅之事,为何会在大庭广众下如此毫不避讳?难道不是悄悄告诉当家主母吗?
苏箐宁完全想不到会被捅到镇南王面前,她万分后悔今日一早故意不作假。
果然,听及此,镇南王的眉心一下子就皱了起来,他十分锐利的眼神第一时间就看向了坐在下首的裴翎。
沈氏的脸色也是一变,她一直温温柔柔的脸色也变得严厉起来,她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这种事情是该现在说的吗?还不退下!”
那嬷嬷慢脑门子冷汗,连连应错着退了下去。
苏箐宁第一时间看向裴翎,裴翎今日进了这正厅似乎就没怎么说过话,如今他也是一副淡淡的模样,苏箐宁也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沉默片刻,镇南王冷着声音道:“裴翎,怎么回事?”
裴翎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屑,他道:“什么怎么回事儿?你不是都听到了?”
镇南王听见他这般不着调的回答,沉声道:“裴翎,你如今都已经成亲了,究竟还想要胡闹到几时?”
裴翎嗤笑一声,吊儿郎当道:“我几时胡闹了?父王一代名将,管得了许多事情,难道还能管得了自己儿子行不行房?”
裴父被他这直白的言论噎了一下,瞥他一眼,冷冷道:“粗俗,老子管的是你行不行!”
“我行不行我媳妇知道就行了,你这老头瞎操什么心?这么闲还不如关心关心自己,毕竟都一把年纪了。”说到呛人的功夫,裴翎绝对是苏箐宁见过最厉害的没有之一。
而敢那这种呛人本事堆自己亲爹的,裴翎当属天下第一!
“臭小子!”
苏箐宁只觉得自己公爹好像快要被气死了。
眼看着厅内气氛不太对,沈氏连忙缓下声音打圆场:“哎呀,这定是那些个粗手粗脚的丫鬟婆子们弄错了,这些小事等回头我再去核实一遍就是了,王爷莫要操心了。”
“咳咳咳,这死小子,老子迟早被他气死!”镇南王似乎气得厉害,一甩袖子扭头走了。
场面一度变得有些尴尬,裴翎见自己老爹带头走了,也没打算多留,起身就往外走,走的时候还不忘记拉着苏箐宁一道儿走。
苏箐宁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拉着出了正厅。
等走出正厅好一段距离,苏箐宁才发觉,这个方向不是回他们院子的方向。
“喂,裴翎,你要带我去哪里?”
裴翎脚步不停,语气里带着些轻快:“你不是想逃婚吗?我带你逃婚啊。”
他走得快,苏箐宁跟在他身后不得不也加快步伐,跟要跑起来似的,倒真有几分要出逃的模样。
苏箐宁今日穿得衣服厚重,没跑几步就有些气喘吁吁,她忍不住嫌弃道:“我一个人跑那叫逃婚,你一个人跑那也叫逃婚,但是我们两个一起跑,那叫私奔!”
听完这句话,前面的男人“哈哈”的笑出声儿来,他转回头来,认真地望着苏箐宁的眼睛。
“那,我们一起私奔吧!”
也不知道中了哪门子邪,苏箐宁还真就跟着裴翎跑出了镇南王府。
两人在一家酒楼包厢落座后,苏箐宁坐在裴翎对面,她用胳膊支着脑袋,垂眸耷眼,有气无力地道:”我还以为你真的要跑,没想到也只是出来吃顿饭。”
裴翎喝了一口店里的茶水,悠悠道:“是啊,纸醉金迷的日子还没有过够呢?哪能就这么走了,再说,镇南王府这棵摇钱树可不能便宜了别人。”
苏箐宁翻了个白眼,小声叨叨了一句:“纨绔。”
裴翎觑了苏箐宁一眼,脸上又摆出那一副贱嗖嗖的表情,开始对她说教。
“宁宁,虽说你嫁进镇南王府不情不愿的,但是你得想开点儿啊,你看看我,我就是个纨绔,外面女人一大把,十天半个月说不定都不回府,你一个人在院子里想干嘛就干嘛,多么惬意?还有啊我好歹是个世子,虽然废物了一点,但不出意外的话以后整个镇南王府都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你可要抓住机会好好花钱,要不然怎么弥补你替嫁的损失啊?”
“谁让你这么叫我的?恶不恶心?”苏箐宁简直起一身鸡皮疙瘩,但是裴翎后面的一番言论还真叫她无法反驳。
虽说替嫁非她所愿,但是替嫁后这个世子妃的身份对女子殿试的身份选拔还真是百利而无一害。而且她完全可以拿着镇南王府的钱去买书买纸学习。
等她考上女官,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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