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箐宁皮笑肉不笑:“那我可真是谢谢你啊。”
裴翎道:“应该应该。”
沉默一会儿,裴翎道:“夫人闺名为何?”
苏箐宁道:“苏箐宁。”
“庆贺的庆?”
“是有杕之杜,其叶箐箐的箐。”
裴翎琢磨片刻,弯着眸子道:“真好听。”
苏箐宁抬眸道:“你怎么不好奇我为什么姓苏?”
裴翎道:“宁安侯不姓苏吗?”
苏箐宁罕见地沉默了。
“……宁安侯姓白。”
裴翎这才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见他似乎一点儿也不好奇,苏箐宁可是憋不住了,她直言道:“我是随我母亲姓的,而且我并不是宁安侯府的嫡女,我母亲就是个妾室,白婉欣勾搭上了太子看不上你你,白正德才抓我来顶数的。我配不上你这样的王府世子,你休了我吧。”
坦白的时候苏箐宁当然没忘了给宁安侯府上眼药。
她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本以为裴翎听了这些,就算再能装也该忍不住了,谁知道,那家伙神思飘飘,半晌才恍然大悟。
“夫人这是在吹枕边风吗?夫人不喜欢宁安侯府,要不要为夫给你出气!”
苏箐宁满头黑线,这镇南王世子是间歇性失聪吗?他到底有没有听见她说要休书啊?她有些烦了,这纨绔是不是脑子不好使?
“别叫我夫人!我不是白家的人,你要娶的是白婉欣,而不是我这个冒牌货。”
裴翎蓦地站起来,一步步向着苏箐宁走去。
他气势强大,苏箐宁有些害怕了,她缩着脚往床里面挪动。
虽然传言说,镇南王世子草包废物,风流纨绔,早就被掏空了身体。但这怎么着也是个八尺来高的男儿,她一个药性刚退的弱女子,似乎不是对手啊。
他不会要打她吧?
苏箐宁退到床最里边,退无可退,之间眼前的裴翎伸出手来。
苏箐宁害怕地闭上了眼睛,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感觉到一双手拿着帕子,轻柔地擦拭着她的头发。
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却见高大的男人正盘腿坐在她身前,认真地给她擦半干的头发。
苏箐宁愣了一下,她呆呆道:“你干嘛?”
裴翎一脸严肃道:“头发不擦干睡觉是要头痛的。”
苏箐宁:谁问你这个了?
不过这样温馨的场面,苏箐宁一时间竟也不忍心打破,她自己也不记得了,到底有多少年没有人这么仔细地给她擦过头发了。
安静的室内温度正好,点了味道浅淡的熏香,苏箐宁一整天没吃什么东西,药效刚过又是翻墙又是爬狗洞折腾了大半天,早就累得不行了,这样舒服的环境里,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所剩无几的理智告诉她不能睡。
但下一秒,她头一歪,十分别扭地靠在裴翎怀里,睡着了。
裴翎停了擦拭的动作,感受着怀中人柔软的触感以及平稳的呼吸,轻笑了一声,将她轻轻地平放在榻上。
真是有意思,本来他是打算破坏掉这次婚宴的,不过现在看起来,也不算太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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