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九刚摇完奶茶，收拾好了台面准备关门。
“洛洛？”他放缓声音，“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沈洛见理直气壮地说，“你今天还没有亲我就走了！”
相九的破旧二手手机略微有些漏音，店长诧异地望了过来。
“马上回去了。我给你带了奶茶。”相九面色自然，“是新款的内部试饮，很好喝。”
店长盯着他。
他就说相九同学怎么每天一杯员工饮带回去都没见胖，他还以为是消耗太大了，结果是都给男朋友喝了？
他男朋友显然很好哄：“好吧……那你快点回来哦……”
挂了电话，店长尴尬地笑了笑：“……男朋友啊？”
相九颔首：“对。比较黏人。”
他又亮了亮手机，屏幕上面是一个精致漂亮的男生，略微卷毛，甜甜笑着。
好吧，黏人一点也能接受。
——
沈洛见浑然不知自己在外面已经成了别人男朋友，捧着那杯水蜜桃底料的奶茶在寝室里晃来晃去，看相九摊开书，开始学习。
他凑上去说：“相九相九，你的手机能给我玩吗？我的手机只能打电话。”
一股水蜜桃的香气萦绕，相九对上他大大圆圆的眼睛，不自觉地递上自己的手机：“好。”
沈洛见如获至宝，捧着他的手机高兴地转了个圈：“谢谢你！”
相九看着他飞起的裙摆，还有露出的南瓜裤，默默地转移了视线。
“咦？”沈洛见忽然疑惑道，“你的屏保为什么是我呀？”
相九翻书的动作一顿，沈洛见又“啊”了一声：“怎么背景也是我？”
他没有回头，面不改色语气平淡地说：“你的手机信号不稳定。这样能增加你打通我电话的概率。”
沈洛见睁大眼睛：“这样吗？”
他打开404群——杨钦现在把相九也拉进了他们之前的寝室群里来。沈洛见在群里艾特了杨钦：「相九说把我的照片设成屏保和背景可以增加通话成功率诶！@杨钦，真的吗真的吗？」
作为辅导员，杨老师一天24小时守在手机边，秒回一条语音：「我靠。」
相九没有转头，听着那声外放语音，捏了一把汗。
洛洛应该是去咨询杨钦了……该怎么骗过去呢？
洛洛好骗，但是杨钦不是很好骗。
杨钦又发来一条语音：「相九是什么玄学奇才！好有道理！学物理真的埋没他了！」
相九：“……”
接着是极为活泼的声音，显然来自于庄红鲤：「真的吗！我现在就换！洛洛你快再给我打电话！」
相九捏紧了纸页，心里酸酸的，没有说话。
沈洛见举起自己的纸手机又一次拨号，自然还是打不通，在群里发了个哭泣猫猫头。
杨钦：「没事没事，红红在国外，那边儿归地狱管，咱们地府又没推出异地漫游服务，打不通很正常。」
沈洛见抹抹眼泪，又回了个“好叭”猫猫表情包。
杨钦又说：「我也换好了，你给我打。」
相九快要把纸角捏皱。
他内心挣扎着，一方面是占有欲作祟，另一方面又不想看到洛洛这么失落……
而且自己每天在外面打工上学，能陪洛洛的时间实在有限，他一只猫在寝室里也很无聊。
哪怕多个人和他说说话也好。
相九叹了口气，默默念出了解禁的咒语。
“喂……”
“哎！洛洛！”杨钦激动道，“打通了打通了！”
相九回身去看，洛洛正趴在床铺上打电话，眼睛亮亮的，极高兴的样子。
“还真行啊！”杨钦在电话那头哈哈笑，“我就说相九是玄学奇才！”
他们高高兴兴地聊了一通，杨钦又遇到了一堆奇奇怪怪的人和事，当辅导员当得像是在渡劫，沈洛见也分享了一番最近喝奶茶的体会，并且强烈推荐今天的水蜜桃味员工饮：“超级，超级，超级好喝！”
自然好喝，那是他给洛洛精心调制的，独此一杯。
挂了电话，沈洛见还是兴奋地滚来滚去，嘟嘟囔囔着谋划起来——“汪汪爹的屏保是猫爹，他肯定不会换……猫爹的屏保好像是风景照，该怎么让他换一下？这样就能打通电话了……但是会不会还被认为是诈骗呀？”
“没事的，那就多打几遍，爹咪一定会相信的！”
他给自己打着气，却发现相九合了书，回过身来，好像看他看了有一会儿。
沈洛见“啊”了一声，赶忙起身：“对不起对不起！我当鬼当习惯了，还以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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