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学,求您再给我一点时间……”
“一天八小时都给你了还不够,就这三份文件学一天了还学不会,脑子里想什么呢,文件都学不明白怎么开展工作?”蒋元贞摔下文件质问。
“对不起蒋总……”齐幼麟低头认罪。
“你是花瓶吗,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捯饬外在你挺上心,上学上到博士了,稍微用点脑子的事站这跟我一问三不知?”
齐幼麟已经用一天时间做好蒋元贞收拾他的全方位心里建设和准备,蒋元贞不可能对他满意,他也承认自己确实没那本事。
今天临场打退堂鼓都来不及,硬着头皮挨吧。
好在蒋元贞还算冷静克制,骂人骂了好半天,终归忍住了没动手。
到家吃完晚饭,齐幼麟打算继续加班学文件,公开发布的一份他带回来了,到书房坐下没一会儿蒋元贞在楼梯口叫他。
蒋元贞带他进了主卧卫生间,齐幼麟一眼看到洗手台上的刮胡刀和电动剃须刀,隐隐心里发慌。
“我给你剃,还是自己剃?”蒋元贞抱臂倚在墙边。
“胡子吗……”齐幼麟仔细观察蒋元贞脸色。
“头发。我没有允许你剪这样的发型,你自己偷偷要求的这是其一。你花太多心思在头发上,不务正业这是其二。”
“蒋总,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再自己做主了,我认真工作努力学习,不会花心思在头发上。求您……可以不剃吗?等长长了我马上换回以前的发型。”齐幼麟哀求,如果真按两鬓这么短剃,就和板寸劳改头没区别了。
“你拿什么求我,什么是你的筹码,说出来我听听。”蒋元贞盯着齐幼麟,看他能说出什么,看他对一个月在家没出门是不是有怨气。只要齐幼麟说出他为自己在家憋了一个月是他的筹码,蒋元贞会马上妥协愿意原谅这件事。
“我没有筹码,我就是想试一次没有做过的发型,您不喜欢等长长一点我马上换回去,我不能试一次吗?以前以后都听您的,我也不给任何外人看,我就试这一次行吗……”齐幼麟哭了,他真的不能理解蒋元贞到底有没有把他当人,和他生活在一个地球上26年的高级灵长类哺乳动物。
“我没说不让你试,你不和我商量自己哪来的的胆子直接试呢?现在委屈上了说我不让你试,咱俩理发就在一个屋里,你怎么就想不起来事前问问我呢?”齐幼麟果然没说,蒋元贞心里暗叹,儿子心太实了,为别人牺牲妥协也不会记仇记账,咬牙自己扛,扛过去了事也过去了。
齐幼麟越是这样,蒋元贞就越是要狠下心来树立自己的权威,他对谁都习惯性心软低头,没脾气没原则,更要让他明白凡事必须经过自己批准,自己替他把一道关。自己把儿子养的本性纯良没有心机,可是对他如此,对外人也是如此,如果被有心之人利用,他又胆子大敢当着自己的面先斩后奏,骗他钱财骗他家底蒋元贞给得起,就怕齐幼麟把自己也赔进去还倒找钱。
“我怕你不同意……”
“怕我不同意就绕过我自己做决定,这叫什么你知道吗?叫先斩后奏,叫覆水难收,做成既定事实了逼我就范,长本事了你齐幼麟!”
“一个破头发我有什么必要先斩后奏!我做不了自己的主以后我不做就是了!”齐幼麟实在太窝囊了,忍不住回了句嘴,拿起剃须刀往头顶招呼,“好吧,你要我剃我剃就是了!”
眼泪争先恐后涌出来,模糊了齐幼麟的视线,他一直擦眼泪,生怕看不清楚镜子给自己剃秃了。
蒋元贞就是要这样,让他耻辱,让他落败,让他后悔,让他难堪,逼他让出关于自己的所有决定权和管理权限,由蒋元贞来主宰一切。
蒋元贞就站在身后欣赏他的狼狈,齐幼麟好想跑,离家出走逃离这个他占人数50%,却连自己发型都不能做主的“家”,远离他最亲爱的爸爸。
碎头发满身满脸都是,齐幼麟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狗啃板寸的自己,心痛的手都发抖。
“我帮你。”蒋元贞按住他,给他把头顶的头发剃平整。
剃完蒋元贞给齐幼麟把沾满碎发的衣服拿去洗,让齐幼麟洗澡。
蒋元贞出去了齐幼麟锁了洗手间门,盯着镜子里圆寸的自己,他像一只被剃秃的白斩鸡,顶着凉嗖嗖的脑袋,被扒光了示众。
明天怎么去单位?虽然蒋元贞说的也对,工作生活自己其实都只有蒋元贞一个观众,只有他看自己,其他人一天上36层跟他打照面观察他加起来不会超过一小时,别人怎么想怎么看不重要。可是齐幼麟还是觉得不能见人,他本来的发型至少是习惯正常的,现在成什么样?
幸亏是自己动的手,至少头顶还是比两鬓长一些,要让蒋元贞动手,不得给他真剃成秃瓢了。
什么时候可以随自己心意换个发型呢?齐幼麟想,什么时候蒋元贞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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