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意只觉周身太过沉闷,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秦知意伸手掀开盖在身上过于厚重的被子,皱眉看向哭得眼眶通红的迎春。
屋内本就烧了地龙,又盖着厚重的被子,秦知意额头与脖颈都闷出细细密密的汗滴。
迎春看向皱眉不语的秦知意,嘴一撇,又要哭出声来。
秦知意见状不好,手疾眼快抱起被子紧紧箍住迎春,围绕在她耳边一下午的声音终于消失了。
感受到右手手腕的刺痛,秦知意微微皱眉。
手腕虽被细细上药,可依旧生起大片淤青,看着格外唬人。
秦知意抬眸看了眼天色,外头隐约传来锣鼓的声音,想必宴会快要开始了。
秦知意起身径自走到梳妆台前坐好,回头看向迎春淡声开口“迎春,为我梳妆吧。”
迎春顾左右而言他“小姐,水冷了,奴婢去端壶热水来。”
秦知意没有开口,独自坐在梳妆台前。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迎春回眸望向秦知意,明明是一个大活人坐在那里,却显得空荡荡的。
迎春又不敢出门了,她怕外头风雪太大,会吹散她家小姐的魂。
看到迎春去而复返,为她梳拢着头发,秦知意嘴角又挂起了笑。
迎春手艺极好,审美极佳,短短片刻便为秦知意梳好了妆。
饶是秦知意有原主的记忆,此刻看到铜镜中的少女也难掩惊艳。
她此刻正穿着一身青空蓝广袖襦裙搭丁香紫间色裙,乌黑的发绾成双螺髻,发间插着几根同色系的珠花,显得整个人十分温婉大方又不失甜美。
耳边一对红玛瑙耳钉伴随着秦知意的动作若隐若现,倒是为秦知意多添灵动之意。
外间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紧接着帘子便被掀开了。
一个身穿石青色棉衣的婆子走进来行了一礼便急急道:“二小姐,夫人身边的夏荷姑娘来了。”
秦知意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婆子便又退下了。
夏荷虽素日里便知道梅姨娘的女儿长得美艳,颇有几分梅姨娘年轻时的神韵,可当秦知意掀开帘子走出来时,眼中难免滑过一丝惊艳。
察觉到秦知意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夏荷弯腰向秦知意行礼“二小姐,主母知您往日不常出门,特命奴婢来侍奉二小姐,天色不早了,二小姐还请跟奴婢去前厅赴宴。”
秦知意接过迎春递来的软毛大氅,温声嘱咐迎春“你留在院中等我回来。”
迎春下意识拉住秦知意,轻轻摇着头,一双水葡萄似的大眼睛此刻满是担忧。
秦知意轻轻拍了拍迎春的手,示意她安心“放心吧,她们又不是冲着我命来的,不会出事的。”
说完秦知意便将头上的风帽向下拉了拉,几乎将半张脸隐去,便头也不回跟着夏荷去往正厅。
她虽是低着头默默往前走,却也发觉越走越偏僻了。
前方的夏荷突然停下“二小姐,得罪了。”
一阵凌厉的掌风袭来,秦知意便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秦知意再醒来时发觉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厢房。
屋中无人,静谧异常。
‘咯吱咯吱’有三三两两的人谈笑着踏雪前行,秦知意浑身僵直。
屋中窗子被风吹开,烛火忽明忽灭,她下意识握紧藏在袖中的银簪。
屋外谈笑声渐渐消失,紧绷的情绪也微微松懈。
秦知意挣扎着想起身,刚撑起身子,顿时全身上下绵软无力,又猛地跌了回去。
寒风呼啸着愈发猛烈灌进屋内,秦知意却感受不到一丝凉意。
身体愈发燥热,一股股细细麻麻的痒钻向四肢百骸,她的思绪也愈发飘散。
她心有不甘,她不想就这般受人摆布,就算是死她也要拉个垫背的。
身体异常愈演愈烈,可眼神却渐渐清明。
秦知意用尽力气,银簪狠狠扎向大腿。
刺骨的疼痛令她不自觉痛呼,浅蓝色衣裙被冷汗浸湿,显得更加浓郁。
神智渐渐回笼,秦知意撑起身子,她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她要离开这里。
秦知意虽脚步有些虚浮,可却走得极稳,就连腿上伤口,也渐渐麻木。
忽然间,屋外传来一阵轻响,沉重的脚步声渐渐逼近。
秦知意眼神坚毅,带血的银簪直直指向前方。
很快,一只分明的手掀开外间的帘子,露出一张五官分明,充满野性的脸。
那人看到秦知意微微挑眉,似是没想到还有人在。
那人并未久留,转身便离去了。
还不等秦知意松口气,便又听到一阵急急的脚步声。
那人一路小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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