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忘宁扫过面前的新生方阵，目光在最后一排那个金发身影上多停留了半秒——议会特别推荐生，晚年安，十六岁，信息素等级S。
"爬泥潭！现在！"沈忘宁的吼声让几个新生膝盖发软，"除了ALPHA-7号！"
晚年安站在原地没动，雨滴顺着他尖削的下巴滑落。
其他学员手脚并用爬进泥坑时，沈忘宁走到他面前，近到能闻见对方身上不自然的茉莉香——太精致了，和军营的汗臭与钢铁味格格不入。
"特别推荐生有特权？"沈忘宁故意让信息素裹着硝烟味压过去。
晚年安的睫毛颤了颤，但脊背挺得更直。"报告教官，我在等您解释为什么例外。"
沈忘宁的皮带扣硌在晚年安锁骨上，那里立刻泛红。
"因为我要亲自教你规矩。"他凑近那截泛红的皮肤，"脱掉外套，俯卧撑两百个。"
晚霞染红训练场时，其他学员早已散去。晚年安的手臂抖得几乎撑不住身体，作训服被汗浸透贴在背上，透出底下交错的淡粉色疤痕。
沈忘宁蹲下来，扳过他的下巴。"知道为什么针对你吗？"
晚年安的瞳孔在夕阳下像融化的金子。"因为我是ALPHA-001的实验关联体。"他喘着气说，"他们想看看克隆源和复制品哪个更强。"
这个回答让沈忘宁的胃部抽搐。他猛地松开手，晚年安的脸颊上留下指痕。"继续做，做完才能吃饭。"
午夜查房时，沈忘宁的手电照到晚年安床前的地板——那里有未干的水痕，一直延伸到医务室方向。
他在储物柜后面找到了蜷缩成一团的少年，膝盖肿得像两个紫馒头。
"逞能？"沈忘宁拧开药膏盖子，气味刺得两人同时皱眉。
晚年安把脸埋进臂弯。"不想要特殊对待。"
药膏抹在伤处的刺痛让少年绷紧了脚背。
沈忘宁注意到他右脚踝内侧有个条形码痕迹，被刻意用纹身遮盖了一半——ALPHA-001-13的标签若隐若现。
"明天射击考核。"沈忘宁把整管药膏塞进他枕头下，"别给我丢脸。"
射击场的晨雾还没散尽。晚年安握枪的姿势太标准了，像是从教科书里拓印下来的。沈忘宁走到他身后，突然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依赖视觉的Alpha死得最快。"热气喷在晚年安耳后，满意地看到那片皮肤泛起红晕，"用这里瞄准。"手掌下移到心口。
晚年安扣下扳机。十环。学员们发出惊叹，沈忘宁却皱起眉——这孩子屏息的时间比正常Alpha长三倍，是实验室改造的痕迹。
"挑战赛！"有人起哄，"教官对特别生！"
沈忘宁本想拒绝，却看见晚年安眼中闪过一丝渴望。他冷笑一声，装填弹匣的动作快成残影。"赌什么？"
"我赢了就告诉我真相。"晚年安的声音只有他能听见，"关于我们为什么会对彼此的信息素产生共鸣。"
靶场突然安静。
沈忘宁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这个秘密本该只有莫里斯知道。他粗暴地拽过年安的手按在自己后颈，那里的腺体正在不正常发热。
"你赢不了。"
比赛规则是移动靶速射。
晚年安的前九发子弹全部命中靶心，却在最后一发射击时突然僵住——沈忘宁释放了完全不加掩饰的信息素，雪松味浓得几乎实体化。
普通Alpha在这种压制下会直接跪地呕吐，晚年安却只是手指发抖，灰眼睛里燃起诡异的银光。
"开...枪..."沈忘宁从牙缝里挤出命令，他自己的抑制贴正在滋滋作响。
这种程度的对抗已经超出教学范围，但他停不下来，就像无法阻止自己每天多看这孩子两眼。
晚年安扣动了扳机。子弹擦着靶纸边缘飞过，但他同时做了个不可思议的动作——转身将空枪抵在沈忘宁心口。全场哗然。
"如果是实弹..."少年喘得厉害，嘴角却扬起胜利的弧度，"我们同归于尽。"
沈忘宁闻到了血味。晚年安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硬生生抗住了S级Alpha的全力压制。他本该愤怒，却感到某种扭曲的骄傲。
"今晚八点，淋浴间。"他压低声音，"答案。"
热水管爆裂的维修通知贴在淋浴间门口。沈忘宁推门时，晚年安已经等在蒸汽里，金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没有预兆地，沈忘宁扯下了后颈的抑制贴。
信息素如海啸般席卷密闭空间。晚年安撞在瓷砖墙上，瞳孔紧缩成针尖大小——这不是正常Alpha的信息素，里面混着实验室合成剂的金属味。更可怕的是，他的身体正在可耻地回应这种气息，腺体突突跳动着分泌出茉莉香。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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