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忘宁的拳头停在晚年安鼻尖一寸处。他的表情突然扭曲,像是被某种遥远的声音刺痛。"潜艇...你推我..."记忆碎片显然尚未完全整合,"为什么...我又..."
晚年安趁机扣住他的手腕。银血从两人相贴的皮肤间渗出,像有生命的丝线般缠绕。"因为你说了和我一样的话。"他引导沈忘宁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要死一起死''''。"
走廊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沈忘宁条件反射地将晚年安护在身后,这个动作让两人同时怔住——就像当年在军校,高年级生来找麻烦时沈忘宁总是这样挡在前面。
"记忆会骗人。"晚年安轻声说,指尖描摹着沈忘宁背上新生的银色纹路,"但本能不会。"
武装警卫破门而入时,看到的是令他们世界观崩塌的一幕:那位以冷酷著称的前军队总管正将世界总统管按在墙上深吻,而传说中能用一个眼神让Alpha臣服的"银血先知",此刻温顺得像只被驯服的猫。
"滚出去。"沈忘宁头也不回地命令,声音里的威严让最资深的特种兵都膝盖发软。当人群潮水般退去后,他抵着晚年安的额头喘息,"我睡了多久?"
"五年零二十七天。"晚年安舔掉唇上混合的血迹,"足够瘟疫变成解药,也足够议会那帮老家伙学会害怕我。"
沈忘宁的指尖抚过年安后颈的永久标记。那里的皮肤比其他部位更敏感,轻轻一碰就会泛起银光。"他们应该害怕。"他突然咬住那块软肉,犬齿刺入的瞬间,监护仪的数据全部飙红,"我们现在是什么?"
晚年安在剧痛与快感中战栗。他的银血正通过标记流入沈忘宁体内,就像五年前在逃生舱里那样。"麻烦。"他喘息着笑了,"对现有社会秩序的巨大麻烦。"
阳光透过防弹玻璃的裂纹照进来,在两人身上投下蛛网般的光影。沈忘宁眯起异色瞳,突然将晚年安拦腰抱起。"我需要简报。"他踹开病房门,"关于这个新世界的全部。"
走廊上的医护人员像受惊的鹌鹑般散开。晚年安勾着沈忘宁的脖子,任由他抱着自己穿过重重安检——那些需要虹膜验证的电子锁在沈忘宁面前全部自动开启,仿佛认出了这双特殊的眼睛。
"第一,全球15%的Oga产生了信息素变异。"晚年安的声音在电梯里回荡,"他们现在能像Alpha一样抵抗发情期,但保留了受孕能力。"
沈忘宁按下顶楼按钮。"第二?"
"议会分裂成了两派,保守派想消灭所有变异者,革新派希望研究银血创造新性别。"电梯门开启时,晚年安指向落地窗外,"看。"
整面玻璃墙外是全新的城市景观。空中走廊连接着摩天大楼,全息广告牌上闪烁着"信息素自由"的标语。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广场的雕塑——两个抽象的人形相互缠绕,材质是特殊的银色合金。
"他们给你立了雕像。"沈忘宁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另一个是谁?"
晚年安的笑声像清脆的冰裂。"某个不知名的英雄。"他扯开沈忘宁的病号服,露出锁骨下方的陈旧条形码,"需要我帮你把编号刻上去吗,ALPHA-001?"
沈忘宁将他抵在落地窗上。这个高度能俯瞰整座城市,也能让街上的人看清他们交叠的身影。"第三?"他的呼吸喷在晚年安耳畔。
"第三..."晚年安突然转身,将沈忘宁反压在玻璃上。他的银瞳在阳光下像两块融化的金属,"听证会一小时后开始,而我们需要向全世界证明——"他的指尖划过沈忘宁的腹肌,"——两个Alpha可以比任何AO组合都完美。"
沈忘宁低头咬住他的喉结。"证明需要观众吗?"
"最好是全球直播。"晚年安解开议会制服的纽扣,"毕竟我们得教会那些老古董,什么叫真正的ABO平等。"
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玻璃上,与远处的银色雕塑重叠。沈忘宁突然停下动作,异色瞳闪过一丝困惑。"我好像记得..."他按住太阳穴,"在更早的时候...实验室之前..."
晚年安捧住他的脸。银血从指尖渗出,渗入沈忘宁的皮肤。"十二岁的你,六岁的我。"他轻声说,"莫里斯实验室的地下三层。"
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沈忘宁看见年幼的自己牵着更小的晚年安,在黑暗的通风管道里爬行。小克隆体的手那么软,眼睛里盛满星光。"别怕。"十二岁的他回头说,"我带你逃。"
"我们成功了。"现在的晚年安吻去沈忘宁眼角的湿润,"虽然花了二十五年。"
沈忘宁的回应被敲门声打断。秘书官战战兢兢地探头:"总统管阁下,听证会...呃..."他看到衣衫不整的两人,声音立刻高了八度,"需要推迟吗!"
"不必。"晚年安整理着领带,顺手为沈忘宁抚平病号服的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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