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秋一个激灵回过神,狠狠瞪了他后背一眼,忙小跑追上去,嘴里嘀嘀咕咕道:“陈管事才不会扣我的工钱,我动作快,做工好,就是去晚了也能完成任务。”
“哦?那你还挺厉害的。”
周砚敷衍地回一句,声音慵懒,调侃的意思很明显,话音落下没多久,也不知哪一环触动了他的笑点,竟没忍住闷笑出了声音。
宁秋对此感到莫名其妙,又因他的调侃生出些许恼意,当即冷哼一声,决定不再理会他,闷着头往前冲,二人之间很快拉开距离,整整一个时辰都没再说一句话。
终于抵达金绣阁门口,宁秋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周砚,朝他挥了挥手,喊道:“周大哥,我先进去了!”
说着,也不等周砚的回应直接进了铺子,眨眼的功夫,人影都看不见了。
周砚动了动抬至半空的手,默默收回来,随即恢复办差时的严肃脸,快步离去。
金绣阁内,绣娘们各司其职,看到宁秋走进来纷纷跟她打招呼,还关切地询问她找房子的进度。
周家的情况宁秋不便与别人多说,就点点头,只道已经有落脚处了,让她们别担心,众人又寒暄了几句才开始进入工作状态。
因宁秋的手中还接着照顾周母的活,她今日做绣活格外专注,连工友们互相聊八卦都没有参与,指尖翻飞,一针一线落到绣布上,同样数量的任务竟比平时还要早半个时辰完成。
陈管事一边检查宁秋绣品的质量,一边关切地询问道:“宁娘子,你今日的速度超乎寻常的快,可是遇到什么急事了?是否需要帮忙?”
“我没事啊!”宁秋娇俏一笑,也没瞒着陈管事,道:“一会儿我还有事,朋友请我去照顾他的母亲,帮忙干点家务活,有工钱拿,还包早饭和晚饭,嘿嘿,这份活对我来说很及时,也很重要,咱们铺子应该不限制绣娘们接别的活吧?”
陈管事面露诧异,不过她清楚宁秋的处境倒是没多说什么,叮嘱她道:“没难处就好,接多少份活是你自己的事,只要不接存在竞争关系的绣活,我和掌柜都不会管,你自己注意休息,分配好时间就成。”
“那是自然,多谢陈管事。”宁秋毫不犹豫地应承。
陈管事很快检查完宁秋做的绣品,命铺子里的学徒将绣品按分类收好,才冲宁秋摆摆手,笑道:“绣品没问题,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吧!”
“好,多谢陈管事,我先回家了。”
宁秋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与其他绣娘道别,匆匆赶回周家。
她脚程还算快,回到周家才申时正,家中没人,周砚这会儿应该还在府衙,周母也不知道去哪里会友,喊了好几声也不见回应。
时辰尚早,宁秋便将庭院里里外外打扫一遍,连门口也扫干净了,还喂了鸡,干完这些再看天色,觉得时辰差不多,她才挎着菜篮子准备去菜市场买菜。
然而她运气不太好,出门正遇上同样挎着菜篮子的庞母。
老婆子黑着脸,看到宁秋从周家出来立马出声阴阳怪气,眼神中的算计和恶毒都快溢出来了。
“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克死全家的丧门星,也就对门瞎了眼,好日子不过,偏要给自己找麻烦,也不怕被丧门星克死。”
宁秋抓紧手中的菜篮,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往那边看,全当什么也没听见。
“不识好歹的白眼狼,别以为你不吭声事情就算完了,要不是因为你,我儿也不会还不上债,更不会被赌坊的人追着打,家里都被搬空了。”
庞母的话实在太不要脸,明明是庞桥自己赌钱输光了家底,反倒将问题全部推到宁秋身上,如此奇葩的脑回路,真是世间罕见。
宁秋被气笑了,不过她不想惹麻烦,依旧不予理会。
“呸,没教养的玩意,长辈说话也不吭声,又聋又哑,哎,死丫头,听见我说话没有?叫你呢,装聋作哑给谁看啊?”
庞母见宁秋不理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骂骂咧咧就要上前扯宁秋,被她躲开了。
“你干嘛?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宁秋嫌恶地避开,加快了走路的速度。
她知道庞母是个泼皮蛮横的,试图躲开,然而还是低看了庞母的无耻劲。
只见其一边叫骂,一边凭着蛮劲冲上来拉扯,满脸狰狞,眼神中的狠辣看得人心惊。
“死丫头,贱蹄子,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儿也不用东躲西藏有家不能回,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娘跟你拼了。”
宁秋还是太讲道理了,犹豫的功夫,肩膀已经挨庞母捶了好几下,疼得她五官扭曲,再也绷不住了。
“呸,老不死的,你儿子欠赌债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让他去赌的,别说他只是藏起来了,就是死了也跟我没关系,要怪就怪你没教好孩子,养出一个丧心病狂想卖别家闺女的恶心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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