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是读书人,他的后背颀长瘦削,缺乏力量感,大伯二伯他们常年干苦力活,后背结实有力却没有这般挺拔宽大,至于其他熟识的异性,各有各的样子,但是他们的后背看起来远不如周砚这般可靠。
是的,可靠。
宽厚有力,仿佛天塌下来,他的肩膀都能支撑半天。
宁秋一边看一边在心里蛐蛐,许是目光太过炙热了,让人无法忽略。
周砚走着走着放慢了步调,渐渐与宁秋齐平,视线似有若无地下移,看到宁秋蓬松略有些乱的发顶,心痒痒,想伸手揉一揉。
还好理智尚存,忍住了。
“你刚刚在看我?”周砚一本正经地问。
“啊?”宁秋抬头匆匆一瞥,不敢与周砚对视,磕巴道:“没……没有啊!天黑了。”
“哦,天黑了啊。”周砚听出了宁秋语气里的慌张,不知怎的,突然想逗一逗她,看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便故意拉长尾音说道:“天黑了,所以你没有看我?”
“是,是啊!”
宁秋不知该怎么回答,忙加快步伐急哄哄往巷子里走,边走边故作镇定地喊道:“哎呀,天黑了,你走快点,一会儿看不清路了。”
两三句话的功夫,二人的位置调换过来。
她转移话题的意图太过明显,周砚没忍住低笑出声,随即就见前面的姑娘走得更快了。
宁秋在前面倒腾着两条腿,自认为走的飞快,然而身高差距摆在那里,不管她多努力,身后的人总能轻松跟上,并维持两三步的距离。
人的后背确实没长眼睛,但身后人的脚步声和低笑声她能听的一清二楚,声音很近,靠耳朵能大概判断出距离。
不仅如此,前后位置调换后,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周砚在前面走得好好的会突然慢下来与她并排走了。
原来不遮不掩的注视真的能清晰感受到,现在的她如芒在背,感觉走路都不自然了。
“哎哟!”
宁秋左脚一僵,右脚来不及协调平衡,整个人猝不及防朝前扑去,此时此刻,她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面子里子都没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宁秋认命闭眼之际,脖颈处一紧,后脖领被人扯住,一个用力,她朝前扑的动作止住又即刻向后仰,直直撞入一个坚实的怀抱中。
宁秋有一瞬间的窒息感,还没来得及咳嗽,后脖领一松,低沉的男声从头顶传来,带着几分戏谑,他道:“不是说天黑看不清路吗?走那么快做什么,看,摔了吧!”
宁秋:……
“你才摔了。”
宁秋涨红了脸,又羞又恼,嘴硬回了一句,刚站稳就推开周砚后退两步,假装无事发生与他保持距离。
“嗯,前面就到了,好好看路。”
周砚看不见宁秋的脸色变化,却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不满,想了想,没与她争辩摔没摔的问题,越过她走在前面,提醒道:“跟着我走,这条巷子我熟,闭着眼走路都不会摔。”
“哦。”
宁秋的声音闷闷的,这次没有回怼,乖乖跟在后面。
一刻钟后,他们回到周家,看见宁秋的瞬间,周母粲然发笑,脸上的皱纹仿佛在这一瞬间全部抚平了。
她麻利地推开碍事的周砚,抓着宁秋的手看了又看,说道:“多好的姑娘,难为你了。”
“婶娘好。”
宁秋乖乖打招呼,尴尬的脚趾头抠地,面对周母非比寻常的热情,她很想逃。
“你的事,砚哥儿都跟我说了,你且安心住下,不必有压力,以后这里就是你家,我们母子俩就是你的家人。来来来,婶娘带你看看房间,缺什么你直接说,婶娘让砚哥儿置办。”
周母自说自话,压根没给宁秋反应的时间,牵着她来到一旁的客房,烛灯点亮,屋子里的陈设尽数落入三人眼中。
周砚很是诧异,偷偷看了他娘好几眼。
“收拾的匆忙,瞧着简陋了些,你别介意。”
“没有,房间很好,我很喜欢。”宁秋的双眼不争气地红了。
自阿爹去世后,她就像那无根的浮萍,辗转好几个地方也没寻到落脚处,有家不能回,再没人关心她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
今夜又一次感受到关怀,泪水终究还是不争气地滑落了。
“哎哟,好端端的,哭什么?一切都过去了,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应该高兴才是。”
周母一边哄人一边疯狂给儿子使眼色。
周砚看到了,没意会,面上神情不变,心里感慨道:“姑娘家果真是水做的,说哭就哭,都不用提前做准备。”
看到儿子的反应,周母暗骂“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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