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传出屋外,传到其他房间里,传到客栈大堂,被惊动的人越来越多。
楼下当值的小伙计听到声音第一时间上楼查看情况,循着声音来到宁秋门前,轻轻叩响,用无奈的口吻问道:“姑奶奶,您这是怎么了?这个时辰咱们家客人都快休息了,若没什么大事,你明日再哭可好?”
宁秋一听这话当即停止哭声,知道自己闯祸了,忙打开门,歉疚道:“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您没事就好。”小伙计面色讪讪,确认人无事也松了一口气,蹬蹬蹬下楼了。
客栈里没有镜子,宁秋只能凭感觉给自己上药,花了两刻钟时间,终于将自己能触碰到的伤处通通上了药,安心地睡去。
经此一事,宁姑姑这门亲算是断了,宁秋的依仗只剩下她自己。
因为脸上的伤有碍观瞻,又担心庞家人找事,宁秋躲在客栈里整整三日,吃饭喝水都是由小伙计们送上楼,能不露脸就将龟缩进行到底。
中途周砚来过一次,送来一壶周母亲手熬的鸡汤。
鲜美的鸡汤入口,宁秋险些绷不住又哭起来,还好紧要关头她忍住了,没有在周砚面前失态。
周砚买的伤药效果很是不错,勤勤恳恳使用三日后,宁秋脸上的肿胀感基本消退,皮肤依旧青一块紫一块,不美观,但与第一日相比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出门在外吃穿用度都需要钱,看着手中现银日渐减少,宁秋心中焦急万分,脸上的伤稍有好转,她便待不住着急忙慌外出找活计了。
她身形纤细,干不了重活,大户人家的丫鬟又要签卖身契,酒楼后厨的粗活她能干,但是人家一看她的形象便失了兴趣,委婉地劝说她离开。
宁秋转转悠悠两天,一无所获,又累又饿,只能就近找个地方填饱肚子了。
馄饨铺她不是第一次来了,与店老板还算熟悉,今日老板娘也在。
通过与老板娘的闲谈,她得知平州中心大街的金绣阁正在招学徒和绣娘,每月按时发月银还包一顿午饭。
“老板娘,您这个消息可靠吗?”宁秋双眼放光,满脸期待地盯着老板娘。
老板娘是个圆脸微胖的可爱妇人,当即朗声笑道:“千真万确,我表妹就在那里当绣娘,她传出来的消息准没错。”
“太好了,不知招人何时截止,从这里到金绣阁步行大概需要多长时间呢?”
这个时辰馄饨店中没什么客人,老板娘得闲也乐得跟宁秋多说几句。
小姑娘脸上带着伤,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事情,能帮一把是一把,全当日行一善了。
“金绣阁的活很抢手的,学徒没有月银,主要是跟在铺子老师傅身边学手艺,做点力所能及的杂活,出师后根据手艺水平划分等级,等级越高绣活越好,拿的月钱也会更多。”
老板娘边说话边打量宁秋,竟从她的眉眼中看出几分熟悉,当即试探性问道:“姑娘是哪家的呀?我瞧你有点眼熟。”
“我......我不是平州人,过来投亲的,只是......”宁秋面露窘态欲言又止。
老板娘做生意多年,惯会看人脸色,见宁秋为难,识趣地没有追问,还适时地转移了话题。
她道:“哦哦,原来如此,没事,谁家没个难处。金绣阁只招三天,去晚就轮不上了,你若想谋绣娘的活,现在就可以出发,从巷子左边出去,右拐进入中心大街,一路朝前走,大概半个时辰就能到。”
“好,多谢老板娘。”
宁秋估算一下时间,告别好心的老板娘急哄哄离去。
她本就会刺绣,懂的花样虽然没有平州本地的绣娘多,但是有底子在,总比那些啥也不懂的人有竞争力。
抱着这样的念想,宁秋走起路来风风火火,连身上的伤也感觉不到疼了。
金绣阁是平州城最大的绣坊,主要做衣裳和绣品生意,品质较高,客人大多是富户或者官家的小姐夫人们,人脉很广,实力自是不必说。
宁秋按照馄饨店老板娘的指路老老实实前行,踏上中心大街后,她明显感觉到不一样了。
街道平坦宽敞,目测可容纳四辆马车并行,随处可见穿着华贵的男男女女,就连街边摆的小摊也有很多她不曾见过的新鲜玩意。
宁秋边走边看,心中连连惊叹,好不容易抵达金绣阁门口,眼前的一幕直接将她震在当场。
馄饨铺老板娘对金绣阁的评价还是太保守了,知道抢手,但没说抢手到这种地步啊!
按照排队的人数算,恐怕城里自认为符合选拔条件,需要一份活计的姑娘都来了吧?
宁秋有些泄气,在旁看了好一会儿,认命地走到队伍末尾,老老实实排队。
第一天报名的人实在太多,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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