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无奈,还算礼貌地敷衍一句“是啊”就要走人,王婶赶忙追两步,悄摸摸问道:“哎,听说你娘又开始张罗你的亲事了,这次谈的是上元县的小娘子,你见过没,长得水灵不?”
“没有吧?婶子您是听谁说的,我娘没跟我提及。”
周砚蹙眉,实在不喜欢在外谈论自己的私事,便道:“您放心,有好消息绝不会落下您,外人的胡说八道您别信。”
“嗐,我晓得,才没有乱信嘞!”
王婶子空有一颗八卦的心,却不敢在周砚面前太放肆,一见周砚面色不对,她立马改口,解释道:“我是从秀芬嫂子那听来的,她是介绍人,不信你回家问问你娘。”
周砚点点头,应道:“好,我回去问问。”
“问清楚点,要是得闲就去见见人家姑娘,你也老大不小了,早点娶妻你娘也能少操点心,实在不行,你就跟你娘说说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按你喜欢的找,总能找到合适的。”
王婶絮絮叨叨,越说越离谱,周砚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日子是过出来的,感情也能慢慢培养,你别太挑了,等下挑到最后,好姑娘都被别人家娶走了,到时候有的你哭咯。哎哟,我要去学堂接小孙子,回来还得做饭,先不跟你说了,婶子的话你回去也好好想一想,有什么想法跟你娘好好说道说道,听见没?”
“嗯。”
周砚敷衍地应一声,看着王婶子急匆匆的背影,又叹了一口气,继续往家走,只是经过方才的对话,他心里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对于男女之事并不热衷,娶不娶妻也不太在意。
只不过母亲年纪大了,看到左邻右舍都是一大家子,同龄人都有孙子孙女承欢膝下,每天热热闹闹和和美美,只有他们家一如既往冷冷清清,她心里难免有些羡慕。
加之巷子老邻居里有几个嘴碎的婶子,似乎与母亲有些龃龉,时常在背后嚼舌根,拿他迟迟不娶妻的事情说嘴。
周母一边因心疼儿子而选择尊重他的决定,一边又希望儿子能早点娶妻生子,好让她在嘴碎的街坊邻居面前扬眉吐气。
两种不同的观念日日折磨着她,时间一长,她自己便陷入牛角尖之中,时而难以自控。
这些问题周砚最近才想明白,只是不论男女,婚姻都是一辈子的大事,一定要慎重再慎重。
他不愿意为了应付长辈而违背自己的意愿,也不愿意另一个姑娘迫于长辈压力而不得不委屈自己嫁给他。
周砚低垂着眉眼,很快就收整好自己的情绪,心中有了计较。
看来,他得抽空拜访那几位婶婶了,也要与母亲坐下来正儿八经谈一谈。
老槐巷不大,周砚边想事情边走,没一会儿就到了家门口。
他心里想着事情,没怎么注意周围的情况,钥匙刚插.入锁扣,身后忽然传来“砰”的一声闷响,猝不及防,将他吓了一跳,紧接着就是枯枝被踩碎的脆响。
周砚还以为熟人路过,下意识回头,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只见斜对门邻居家门口站着一个姑娘,看上去十六七岁的模样,黑发白衣,身形单薄,怀中还抱着一个湖蓝色的包袱,在瑟瑟秋风中显得格外可怜。
周砚看过去的瞬间,那姑娘正好抬眸看过来,四目相对,姑娘含着盈盈水光的漂亮眸子猛地睁大,如同受到惊吓的小鹿,只一眼就迅速避开,低下了头。
她下意识收了收双臂,将怀中的包袱抱的更紧了。
周砚捕捉到姑娘紧张害怕的情绪不由蹙眉,本着双方不认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他决定当做没看见,回身开门进了自己家。
关门前一刻,他又对上姑娘的眼神,手一顿,出于职责敏锐,那扇门到底还是没关上。
毕竟一个容貌秀丽的年轻姑娘,穿着寒酸,看着胆小怯懦,身边也没个伴,最容易被人贩子盯上了。
作为衙差,为官府为百姓做事,明知有那样的风险还放任不管,他良心上也过不去。
周砚做事一向果决,找到事情的重点,当即便开口问道:“姑娘眼生,不是老槐巷的人吧?你找谁,需要我帮忙吗?”
“不……不需要,我……我找这家,这是我姑姑家。”姑娘指了指背后的门,弱弱回了一句,头垂得更低了。
“哦,你是来投亲的?他们两口子都在朱员外家做活,估计也快回来了,你再等等吧!”
“嗯,多谢。”
知道姑娘是有目的的投亲,周砚放下心来。
“不必客气,城里也有坏人,你别乱跑。”
“好。”
周砚面色冷肃,身上穿着官差的衣服,尽管刻意放柔了声音,说的也是关心的话语,可听在姑娘的耳中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民怕官,二者有着天然的阶级差距,没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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