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吃吗?”
小女孩摇了摇头,又礼貌地小声道了谢。
没等夏汀禾问其他的,小女孩很快跑开了。走廊里传来滴答滴答的响声。
只不过没一会儿她又回来了,这一次是和她妈妈一起过来的。
病房里一共三个床位,最里面的和蔺妤在的最靠近门口的都有人了,女人于是直接坐在了中间的病床上。
她待人温和,一进来就和蔺妤以及另外一位病人打了招呼。蔺妤礼貌性地回了一句,躺在最里面的那位也这时才拉开了帘子。
一拉开,突然发现手上的吊针已经回血了。
“诶呦。”听到对方惊呼了一声,女人看了过去。
她动作很利索,立即就举着吊瓶往高处的挂钩挂上了,回血的情况很快止住。
“这怎么回事?该不会医院给我挂的假药水吧?”病人当即就准备摁呼叫铃。
女人笑了笑和她解释:“应该是刚才是药水快打完了,你又动了下,吊瓶里压强小了些,血就回流了。”
突然在生活中听到专业名词,夏汀禾不由得看了过去。
没一会儿,护士过来换药,给出大差不差的解释,等人走了,病人好奇地问:“你学物理的?还是是医生啊?”
女人笑着否认了,温声道:“我儿子是学物理的,偶尔听他讲一些,就学到了点有的没的。”
病人十分钦佩:“那也很厉害哦,刚都吓我一大跳,谢谢了。”
都闲着没事,话题自然而然就引到了自家小孩身上。
夏汀禾无意去听别人的对话,只是说着说着,女人提到了自己儿子去国外做交换生的事。
“交换生?要去国外读书啊?这可远了吧?”
女人眼里流露出欣慰,又有不舍,她回应说:“是要去国外。他爸爸以前的梦想就是学物理,只是走得早,没能完成,所以他总想着在这条路上走下去,替他爸多看一点、多学一点。”
“那真是好孩子哦,我看你性格这么好,教出来的孩子肯定懂事。这小姑娘也乖。”
正说着话,医生又推开了门进来,喊了声名字。
女人招手示意了下,医生便走到了她面前,一边看着病历一边皱着眉问她:“你是说想要停药?”
女人点了点头,回应说:“对,我看我身体上最近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了,就想着能不能慢慢减少药量。”
医生很快否定了:“这个不行的,你的这几项指标还是不正常的,怎么停?停了到时候就直接会升上去,到时候想控制都控不住,问题就大了。”
医生耐心地和她举例子说明,女人也听懂了,最终还是决定没减药。
等医生走了,最里面病床上的人又开始问女人:“医生说得对嘞,还是按照医生的来,身体最重要。”
女人扯出一丝苦笑:“我们家一半的生活费都是我儿子在大学里兼职挣的。他本来就已经很让我省心了,我不想再给他添麻烦。”
小女孩在这时爬到了床上,抱了抱妈妈。
大抵是不太习惯和人诉苦,女人说完这句,很快又起了身,温柔地笑着道别,抱着女儿离开了。
全程戴着耳机,蔺妤没受一点打扰,看着人都走了,她才摘了耳机对夏汀禾说:“还在看什么?出去吃饭了。”
夏汀禾这才收回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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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妤总共在医院里住了三天,再待下去是一万个不愿意,夏汀禾和医生最终只好妥协了。
她是离不开工作的,一出了院就回了公司。
夏汀禾反而闲了下来。
天文馆的志愿者面试已经通过,周二可以正式任职。收到的通知的时候,夏汀禾立即欢喜地截图给了贺祁。
发出去后,又忽地看到自己几天前发的他都还没回复。
对夏汀禾来说,可以了解他的唯一人脉也就只有梁浩,但梁浩也无从得知他这几天的行踪。
于是她也只能这么等着。
等待总是让人有些不适的。周一那天,夏汀禾的心情变得有些躁动。
她早起来了民宿,却依旧没看到贺祁的身影。
在她想着贺祁是不是以后都不会回来时,罗欣和她说有人来找她了。
“找我吗?”夏汀禾迅速跑到了前台那边,又和她确认了一遍。
“对啊。”罗欣一边整理着桌面一边和她说,“是个高高瘦瘦的女生,嗯……扎着高马尾,戴耳钉的。”
不是他。
也对。
要是是贺祁的话,罗欣肯定回直接说他的名字的。
因为太过于想要知道答案,夏汀禾一时间都忘了这点。
她们正说着,祝朝月就在民宿门口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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