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明夭感觉有些无趣,一直在这屋子里这么守着一个动不了的人,这里甚至连月光都透不进来。
她百无聊赖地趴下身,变成一个狸奴大小的兽形,枕在蓬松的尾巴上小憩。
不过很快她就有了新的乐子。
明夭忽然闻到一阵怨念的味道,她没有睁眼,只是头顶宽大的耳朵急不可察地动了动。
遂卞吩咐手下将外头守着的人都解决之后进入大殿,就看到这样的场景。邺邵那个被他踩入泥里的小子正在快速变强,而那个凶兽温顺地躺在一边。
遂卞捏紧手中的拳头心中满是不忿。
从小他就知道他爹是整个魔界的魔尊,只要他想整个魔界都是他的。可楚聿的孩子越来越多,他才意识到他以为唾手可得的一切还需要抢过来。
可他不是这些孩子里最强的,许多人他惹不得也动不得,直到邺邵出生。
这个凡人生出来的孩子,即使留着一半的魔族血液又如何,只能任人欺负,他的凡人母亲也护不住他,甚至连魔宫中最下贱的奴才都可以肆意践踏。
可是所有人都没想到,越是不叫的狗咬人越是疼,他竟然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将妖兽引进魔宫,将楚聿杀死夺了他的魔丹。
遂卞看着手中泛着黑气的符咒冷笑,这可是他花了大价钱搞到的锁妖符,给那个畜生困住,邺邵就还是那个泥潭里挣扎的可怜虫。
他右手一甩,魔气带着符咒没有阻碍地贴上了明夭,她尾巴轻轻一甩,却没将符咒甩掉,遂卞心中大喜。
他从暗处现身,伸手拎起明夭的脖颈:“等我把魔丹剖出来,就把你拿去炖汤。”
但随即他便发现了不对,他手中的妖兽越来越大越来越重,他眼前一花,他就被她翻手挂在了爪子上,宛若猫捉耗子一般,他大喊着:“你你你,你不是被贴了锁妖符,怎么还能动?”
明夭闻言将尾巴一甩,将符咒贴在了他的身上:“你是说这个?”
针对妖族的符咒对遂卞自然没有作用,但他仍像被摁住死穴一样动弹不得。
明夭嗅觉灵敏,忽地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骚味,有些嫌弃地将他往远处一甩,他的脑袋撞到柱子上,瞬间晕了过去。
屋顶上的遂意看着自己毫无用处的弟弟的窘状,虽不指望他能成事,却也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蠢不可及。”
“确实。”一声女声从他身后传来,他警觉地回过头就看到刚刚还在屋檐下的妖兽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的身后,他还没说出话来就被一掌打晕。
明夭将他拎起来丢到刚刚那人身边,然后踱步回邺邵的身边,又变回一般大小躺下,等着下一个人的到来。
明夭以为吸收魔丹只要吞下克化就行了,不曾想邺邵竟在这大殿里坐了差不多一个月。
她无聊时出门看了几眼,天上的明月已经圆缺了一轮。
宫殿内一边的角落里已经堆了十多个人,明夭看有个人的手指动了动,有转醒的趋势,她走过去在他脖子上又是一掌。
一个月来陆陆续续来了不少的人,几乎全是来杀邺邵夺魔丹的,明夭全给他们打晕丢到一边。
虞月也来看过几次,不过没有说什么,只是忧心忡忡地离开了。
虞月坐在桌前捏了捏鼻梁。
她知道她一个凡人坐上这个位置谁都不服,现下也是无人能用的境地,但她还没来得及派人去将皇宫内的国师杀了,就收到了他失踪在修仙界的消息。
她没忽略掉送来消息的魔族一脸幸灾乐祸的神情,可邺邵此时正在关键的时候,不宜多事。
虞月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将心中的愤恨压在心底。
倘若当初没有国师教唆,凡界怎么会民不聊生,父皇又怎会将她送来这个地方。楚聿现下已死,但他的走狗可都还在。
邺邵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只知道他早已疼到麻木,楚聿的魔气几乎碾碎了他的血肉筋骨再重新组合。
等丹田内回归平静,那枚珠子大小的魔丹已经消失殆尽,全都化为了魔气流转在丹田中。
等邺邵睁开眼,他才知道自己的汗早已把衣衫浸湿贴在身上,他看了一眼一旁酣睡的小兽还有她身后成堆的人,缓了一会,见她没有要醒的意思。
他抬手间身上就已经干爽,只是他看着身上依旧破旧的衣衫不免有些难受。
他起身打算在明夭醒之前先去换个衣服,没想到刚动作就听到了她的话:“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明夭眼皮没有睁开,只有甩动的尾巴昭示着她并未熟睡。
邺邵蹲在她面前,轻声问她:“如果我想杀了他们呢?”
明夭睁眼打了个哈欠:“行,那你自己动手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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