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说明天就能上班,工资也比预想的高。”林溯望着天花板上摇晃的吊灯,心里涨满暖意。琳琳突然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仿佛也在分享这份喜悦。
母亲的叮嘱声混着炒菜的香气从听筒传来:“工作别太累着自己,记得按时吃饭......”林溯应着,目光扫过茶几上琳琳打翻的玩具老鼠,嘴角笑意更浓:“知道了妈。”
挂断电话时,窗外的晚霞已经染红半边天。琳琳不知何时睡着了,小爪子还紧紧抱着他的手指。林溯轻轻拨开猫咪脸上的绒毛,突然觉得,那些在便利店打工的深夜、投递简历时的焦虑,都在这一刻有了意义。
周一清晨,林溯提早二十分钟到岗。总裁办公室外的茶水间飘着咖啡豆的香气,陈璐正踮脚从橱柜里取出骨瓷咖啡杯,栗色卷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林助理来得正好。”她将银色托盘推过来,三层架上摆着现烤的可颂、草莓塔和溏心蛋,“把早餐送进去,记住要轻手轻脚。”
林溯接过托盘时,余光瞥见操作台角落的电子钟——七点十五分。推开雕花木门的瞬间,雪松混着若有似无的烟草气息扑面而来,晨光透过纱帘在波斯地毯上投下细碎光斑。办公桌后空无一人,只余鎏金相框里的小男孩照片静静反光,相框边缘还摆着枚银色袖扣。
“周总这个点一般不会来。”陈璐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指尖绕着珍珠手链,“但早餐必须准时准备,咖啡更要每半小时加热一次。”她压低声音,“上次有个实习生忘记换咖啡,结果周总对着冷掉的美式皱了半小时眉。”话音未落,走廊传来皮鞋跟敲击地面的声响,她立刻挺直脊背,“先去忙你的,有问题再找我。”
整个上午,林溯都在处理文件和接听电话。每当电子钟指向整点,他就轻手轻脚走进总裁办公室更换咖啡。第三次推门时,他发现早餐盘里的草莓塔少了一颗,骨瓷杯沿没有唇印,只余淡淡的咖啡渍,而黑色西装外套随意搭在真皮座椅上,垂落的发梢扫过地面,像一道墨迹。
午休时,他忍不住向陈璐打听:“周总平时都这么晚来吗?”
陈璐正在涂抹豆沙色口红,闻言轻笑:“我们总裁的作息......”她对着小镜子补妆,“这么说吧,你见过凌晨四点的星砚大厦吗?上周庆功宴,周总后半场才出现,结果一开口汇报数据,所有人都不敢走神了。”她突然凑近,压低声音,“别看周总生得漂亮,发起火来连董事会都怕。”
林溯的耳尖微微发烫,想起面试时对方低沉的嗓音。窗外突然传来汽车引擎声,陈璐匆匆起身整理裙摆:“来了。记住,除非被召见,否则别随意进办公室。”
电梯门开的瞬间,雪松气息汹涌而至。林溯隔着茶水间的玻璃,看见及腰黑发的“人”踩着黑色牛津鞋走来,黑色西装外套剪裁利落,隐约露出衬衫领口的银链。那人垂眸翻着文件,长发滑落肩头,林溯这才注意到对方下颌线条分明,喉结在吞咽时轻轻滚动。
接下来的日子,林溯的工作被切割成规整的碎片。除了每半小时更换一次的咖啡,他还要整理会议纪要、筛选待签文件,偶尔替总裁签收海外寄来的包裹——大多是装帧精美的艺术画册,或是造型独特的钢笔。
某次整理收件单时,他发现寄件人地址频繁出现巴黎左岸的街道名,末尾总缀着同一个缩写:Y·Z。陈璐路过时瞥见,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这是周总在欧洲的供货商,听说每次寄来的钢笔都够买辆跑车。”林溯望着包装盒上烫金的鸢尾花logo,想象不出什么样的钢笔能价值连城。
真正让他手忙脚乱的是周三的董事会议。当他抱着文件冲进会议室时,周砚正倚在会议桌旁,长发松松挽起,露出后颈冷白的皮肤。听见脚步声,那双桃花眼淡淡扫过来,林溯瞬间僵在原地——对方今天没戴珍珠耳钉,换成了银色的几何耳钉,在冷光灯下泛着锐利的光。
“会议记录,会后两小时内给我。”周砚的声音低沉清冷,随手将文件推到他面前。林溯注意到对方指节修长,虎口处却有层薄茧,和那双保养得当的手格格不入。
散会后,他留在空荡的会议室整理录音笔,却发现有段对话被反复提及“收购案”和“林氏超市”。握着录音笔的手突然收紧,那是父母经营了二十年的小店,虽然规模不大,却承载着全家的生计。
“在查什么?”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溯猛地转身,撞进周砚似笑非笑的目光里。对方不知何时摘下了发簪,长发垂落肩头,黑色西装的领口微敞,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玫瑰纹身。
“没、没什么。”林溯慌忙藏起录音笔,却见周砚缓步走近。雪松混着烟草的气息将他笼罩,对方抬手接过他怀里的文件,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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