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温远觉得,对你们来说见皇帝是好事,对我来说可能不是这样。毕竟你不知道,皇帝对我怕是有些不能跟外人讲的想法。我躲着他才是为我的前程考虑啊。
这番话没办法和黄桥说,温远只说:“好的,我知道了。”
正说着榜眼明执从外边进来,红光满面的模样。
他看见温远放在桌上一盒敞开的点心,不等温远说话,自己走过去拿起来尝了一口。
“呸,这什么味儿啊。”明执把那口吐了,点心丢在地上。
黄桥看不惯,说道:“点心还能是什么味道,这是温远带来的。”
“哦,听说温探花家里是经商的,我还以为定是豪富之家,怎么还吃这些粗粝的点心。”明执说。
温远心想,你哪根筋想不开找我的麻烦。
他自问和明执没什么争执的地方,可明执一开口先是贬低他的点心,又是贬低他家里是经商的,仿佛非要踩他一头才能显出来明执自己的高贵似的。
温远回他:“比不得明兄家里世代官宦,听说令兄在东朝也做到了高官之位。”
他说的这段事其实是内乱时期的事情,那时候宁朝分西朝和东朝,西朝的小皇孙被东朝的叛逆逼得走投无路,天下大乱,而明执家里有位兄长就是当时叛出家族去侍奉东朝的人,听说为了自己的前程出卖了不少西朝栋梁,后来死得挺惨的。
明执指着他:“你,区区探花也敢在我面前叫嚣。”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探花自古以来是美称,非才学和姿容兼具不可得,你知道你考试的排名可比我靠后。”温远说。
黄桥看温远占了上风,说得明执脸红脖子粗哑口无言,他找准机会拉架:“好了,再闹下去就等着编修们看我们的笑话吧。”
说完,听见外边传话:“大监到。”
他忙出去迎接高传禄,示意温远和明执赶紧整理一下,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温远把桌上的点心收好放在一边,明执则整理了衣冠,连笑容也精心摆好了,只等着迎接高传禄。
这般做作,温远忍不住笑了一下,心里没当回事。
他不知道明执心里在想方设法要盯死了他,立誓要挖到他的阴私,让他好看。
高传禄在黄桥的邀请下走了进来,他先和众人寒暄了几句,又传了陛下的口谕。
黄桥愣住了:“要找擅长《论语》的编校?”
“正是,状元可擅长这方面?”
黄桥摇摇头:“这,我对《论语》知之甚少。不过,”他的目光掠过心思飘忽不定的明执落在温远身上,“温远,你肯定行。”
“哦?”高传禄也看向温远。
明执眼中藏不住的嫉妒,还有对黄桥的怨恨。同样是前三甲,他不知道黄桥为什么看中温远,有机会也推荐他,而不是推荐自己。
可他不知道,被众人注视着的温远内心已经快要尖叫了。
完了,这个狗皇帝还不死心。
他如果没有记错,在金殿上皇帝问他读什么书,他回答的是《论语》和《孟子》。现在不过是一大早没看见他,就又巴巴地找了借口要读《论语》,说不是在那里等他,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
“我,”温远去捂肚子。
黄桥说:“你不是刚拉完。”傻不傻啊,到手的机会别躲了。
温远有苦难言:“……”
实在躲不掉那只能去了,好在现在还是青天白日的,大太阳在外边出着,就算狗皇帝想要干什么事,怕也碍于面子不会那么直白。
温远打定主意,少说少错,不说不错,眼观鼻鼻观心,只当念佛入定。他还不信他过不了这一关。
“大监要是信得过我,我去陪陛下读《论语》。”温远笑得比哭还难看。
高传禄点了点头:“行,温探花请随我来吧。”
这么爽快,丝毫不因为他年轻质疑他的能力,温远怎么看怎么觉得高传禄肯定也和皇帝一个鼻孔出气,难保不是早就定下他,就等着他主动入瓮呢。
这一去,他可要小心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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