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阿桃看她的样子，觉得有些担心，想让她休息，她想开口却说不出，脑袋里的想法和思路也被抽离。
路千朝回头发现阿桃还定在那，看着脸上不太好，她就伸手去牵阿桃。
“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就在家休息吧？”
阿桃摇了摇头，用力握紧了她的手，扯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没事，咱们走吧。”
三个人再度出发。
“阿姊，我的牙，在哪呢？”耀祖走着，突然又开口提起了他的牙。
“我给你丢到床底下了，上边的大门牙要丢到床底，让牙仙人捡走，修好了再给你种出来。”
路千朝没告诉他他昨天把牙埋哪了，换了一种话术解答。
“牙仙人？”耀祖感到好奇，“牙仙人长什么样子？”
路千朝摇头，“我不知道。我没见过，牙仙人喜欢在人睡觉的时候出来，她取牙齿的时候如果叫人看见了，牙齿就长不出来了。”
耀祖舔了舔自己缺了牙的地方，被上面奇怪的触感吓了一跳，又凉又腥，滑溜溜的，他又忍不住去舔。
“别舔了，舔坏了牙仙人就没办法给你种牙齿了。”
“……”小孩一下子老实了。
“阿姊，今天为什么不给我买肉包子吃？”
路上他看到有小贩在卖包子，香喷喷热腾腾的，白雾喷在他脸上，就像冬日阿娘把他抱在怀里唱童谣，暖暖的。
路千朝听他说话，就这么愣了几秒，偏头去看他，“我什么时候给你买过包子吃？”
阿桃惊讶地看向路千朝，她正要开口，耀祖却先她一步做出回答。
“就是……就是……就是每天啊，我记得阿姊每天都给我买包子吃。”
路千朝盯着他看起来纠结苦恼的脸蛋，伸出魔爪捏住脸颊的软肉揉捏拉扯。
“具体是哪天？你快说。”
耀祖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来。
阿桃看不下去，就开口要帮他解释，“小姐——”
“阿桃别说！让他自己说！”路千朝打断了他。
耀祖觉得头疼，就捂着脑袋泪眼汪汪的，委屈极了，“阿姊……我脑袋疼……我不知道是哪天……我不吃包子了……让我去学堂吧……”
路千朝拿他没折，看他的样子的确是不太舒服的样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担心。
“脑袋怎么会疼，饿肚子也不至于脑袋疼，你是不是生了什么怪病？”
她探了探耀祖的额头，温度是正常的，并不像发烧。
“耀祖啊，咱们今天跟先生请——告个假，明儿再去上学。”
眼看还有几步路就到耀祖念书的学堂了，路千朝咬咬牙，准备去给耀祖请假。
阿桃见状觉得不妥便要劝阻，“小姐，这恐怕不妥吧，老爷要是知道了，怪罪下来可怎么办？”
“哎呀，耀祖这脑袋不舒服，告个假什么，你忍心看他这么痛苦吗？”一句话把阿桃说服，说是说服，其实是堵了她的嘴。
行动派路千朝哪还把她的话当回事，说干就干，破天荒的牵起耀祖的手，小声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小孩听着，眼神放光，非常认真的点头，然后姐弟俩就手拉着手往学堂走。
那接学生的夫子就站在门口，个子很高，壮得不像个读书人，两撮小小的鲶鱼须须，小小的眼睛，鼻梁上架着一副小眼镜。
“哎呦，这不是耀祖吗，来上学了，今怎不见你吃包子了？”
路千朝被这句话喝住了。
这个声音，是老爹！等等！重点不在这！重点是这夫子也有记忆了！
“诶，夫子好，我是耀祖的姐姐，我叫路……陆千千，额，这孩子他今个儿不舒服，您瞧有气无力的，我瞧着他不放心，准备带回家去了，特来您这告个假。”
这是路千朝第一次扮演陆千千，她为此有些懊恼，心里头默默骂了自己两句，面上倒还算从容。
那夫子瞪起小眼睛，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非常认真地打量了“陆千千”好一会，最后松了一口气。
“大伙都在传这太史令家的闺女疯了傻了，老夫瞧着还聪明了不少啊。”
以前很笨吗！?
那夫子捻了捻胡须，点点头，小叹了一口气，“唉，耀祖即是身子不适便回家去吧，修养好了再回来上学。”
他抬手摸了摸耀祖的脑袋，瞧着很是慈爱。
路千朝笑了起来，大声同他道谢，“多谢夫子！我这就带他回家去！”
那夫子便朝他们挥挥手，继续迎其他的学生了。
路千朝走出去好几米了，还是觉得不爽利，走回去，站在那夫子面前，认真道，“夫子，可以对着我说几句‘妖魔鬼怪快离开’吗！”
夫子不理解，但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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