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好消肿膏来接涂偲】
方助理在来的路上,设想过很多个需要消肿的身体部位,毕竟,凃小姐是真的在龚总那里冲凉了,也确实留宿了。
她做过很多设想,唯一没想到的是她的双手。
替她涂药时,方瑜难得心疼了这位从Z城追过来的凃小姐两秒,手段确定有点不入流,但试问,谁能有她这样的胆量和意志力?
和金主一起经历暗杀,而且在目睹老板动手杀|人后,还敢与她共处一室——整整一宿。
真真是吾等牛马之楷模,这一刻,方瑜突然觉得,凃小姐一定会成功的。
“忍忍哈,这个药很好,搽了就会好的。”铁面无私的方助理边吹气边帮凃偲把药膏涂匀,头一次在心里忤逆她的老板——真够变态!
变态老板与酒店公关部一行人刚抵达警署,便被当地记者团团围住。
亚鹿港风景绝佳,但其所属国家仍较落后。这几年因旅游业名声大噪,吸引了全球游客蜂拥而至,治安问题便显得捉襟见肘。
网络上有句热门调侃:来亚鹿港,若找到治安好的住所,你会看见天堂;若治安不好,地狱欢迎你。
其实,ICC闻名遐迩,不仅因其高奢定位,其安保系统更是整个亚鹿港“安全”的代名词。
可惜,就在这样一张城市名片之下,连老板本人都遭遇了袭击。
龚沙雨身着一袭红裙,款款迈上台阶。若非身旁肃立的警徽与国旗,这阵仗,简直让人误以为是哪位巨星在召开电影发布会。
“各位媒体朋友,大家好,我是ICC负责人,同时也是这起恶性事件的当事人——龚沙雨。”
这边,方瑜带着涂偲赶往医院,大机器怪里的载屏幕里直播龚沙雨发布会现场。
涂偲左右上下轮番看了几圈,确定不会有危险后,把视线投降屏幕,看到龚沙雨时激动的问方瑜:“沙雨姐姐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从第一次接触,方瑜就觉得涂偲和寻常人不大一样,除了发微信错别字,病句满天飞外,还常常问一些非常幼稚的问题。
在心里上,她已经把涂偲纳入没有父母、被同乡姐妹骗来、不幸失足又失忆的边缘人士。
经过昨晚,方瑜对涂偲的恻隐之心又上了一个台阶,她耐心的和涂偲解释:“龚总说的是英语,这个世界的语言有很多种,在不同的地方,人们就用不同的语言。”
“这个地方官方语言是英语,高中生也会学华语,但一般土著都说当地语言。”
“英语吗?”涂偲伸手抚摸着车载屏幕,双眼轻阖,表情非常陶醉。
方瑜摇摇头,心想这个年纪的孩子最容易恋爱脑了,等你发现龚总更多魅力后,该怎么办哟。
“对于自称安保最好的ICC,发生这么大的恶性事件,那以后游客是不是都不敢住ICC了。”
现场一个记者用当地语言问龚沙雨,涂偲没听懂,但从她的眼神判断,非常犀利。
龚沙雨朝她淡定一笑,随即非常温和的提醒道:“这位记者朋友是哪家媒体?啊…你提的问题非常好,但是不是问错对象了?”
她的声音仿佛黑胶唱片般,低沉充满磁性,眼神却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全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所有人屏气凝神,等待这位年轻女老板的下一句——毕竟,她可是手刃了雇佣兵的人。
龚沙雨轻轻将耳畔散落的碎发拢回,目光如炬,直视女记者:“你真正该问的,是“重剑”,那个自称亚鹿港最凶狠的雇佣兵组织,从今往后,还敢踏入ICC半步吗?”
她微眯着的眼透露出危险气息,视线从女记者身上转移到离她最近的镜头,仿佛在与谁隔空对视,那本就上扬着的唇角,笑意更深。
昏暗的光线下,一个男人隐在暗处,指尖酒杯轻转。棕色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晃动,变形,最终脱离杯背,变成一滩污渍渗入地毯。
当他的目光再次和镜头里的女人对上时,男人脸色骤然阴沉,牙关紧咬,他厉声质问:“不是说有九成把握吗?”
“小意外,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听筒那边的人小心翼翼地回答,此人正是刚从新闻发布会下来的亚鹿港警务处处长——华巡!
“蠢货!你已经打草惊蛇了!”
经过电子处理的男声,本是听不出喜怒情绪,可此刻显华巡的背上已爬满薄汗。
而龚三小姐这边,新闻发布会结束后,龚家大哥——龚绍东的电话也打了进来。
手机扣在桌上,来电被按下勿扰,龚沙雨现在实在没有力气和嫌疑最大的人虚与委蛇。
电话却是不依不饶,再次响起。龚沙雨点了根烟,待抽了一口后,才缓缓拿起手机屏幕看了眼——翁弘业。
翁弘业是龚沙雨唯一的表哥,也是真把她当妹妹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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