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是吐司…”
什么乱七八糟的!?
方瑜退出微信,点开相机。
镜头穿过窗台对准天空星幕,就在弯月破云而出,被繁星簇拥那刹,方助理突然明白了点什么。
吃饭…聊得开心?
方瑜倒吸一口气,她跟着龚沙雨一年来,追求她的男男女女不计其数,后者从不会用自己的私人号码添加谁。
如有必要,她会把方瑜的工作号码推出去。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刚刚把老板丢在餐厅那段时间,有个叫吐司、看头像是个女人——同老板共进晚餐,而且这个人还得到了手机号。
方瑜犹豫片刻,点了同意。
*
龚沙雨换好家居服,进了龚母卧房。
“妈?”龚沙雨轻声唤道。
龚母坐在床头看手机,佝偻的身体蜷缩一团,闻言抬头,朝龚沙雨笑,“今天怎么这么晚?”
龚沙雨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拿龚母手机,后者掩饰般去划拉手机屏。
屏幕里色彩斑斓的油画,随着她的动作戛然变黑。
其实,龚沙雨早就看见了,是她们母女三人依偎在一起的那副油画。
届时,她不过十六岁,也是她姐姐……生前画的最后一幅画。
“妈妈,”龚沙雨伸手抱了抱床上的女人,“又在想姐姐了?”
龚母全名翁方书,翁家虽家道中落,但在当面也是绝对的大户人家,当初龚父母联姻时,也是Z城的一段佳话。
只是翁女士在生下龚沙雨后,患了严重的产后抑郁。
从龚家现在的家庭子女排序来看,不难推断出母亲患病的缘由。
翁方书抹了抹干涩的双眼,好像很难从那片浑浊里再挤出水来。
“没有,我在想我们小雨,什么时候能领个人来,帮着妈妈照顾你。”翁方书回抱龚沙雨,青筋暴起的手在她后背上轻拍几下。
龚沙雨一怔,嬉皮笑脸指了指楼下,“人,有啊,就在楼下睡着呢。”
翁方书:“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方助理和你不合适。”
龚沙雨:“……”
翁方书又说:“同性婚姻也合法了,如果你喜欢哪个,一样可以带来见妈妈的。”
龚沙雨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年前自己随意一句托词,翁女士当了真。
春天的天气多变,让人琢磨不透,昨日还需要穿外套,而今夜,怕热的人,可能需要借助空调凉气入睡。
别墅群后面有一片山,这里的温度比市内低两到三度,但今天也是一套春季薄衣裤足以。
而翁方书身上披着个羊毛披肩,床上被褥也是深秋才会用到的厚蚕丝被。
有些话,龚沙雨到底是说不出口,她耐心哄劝道:“这种事情,急不来的,但我保证,从现在开始把这事提上日程。”
翁女士这才眉眼舒展,挂出了刚刚见到龚沙雨时同款笑容,“提上日程,是哪日呀?”
龚沙雨:“……一个月后。”
听了这话,翁女士才放心地打了个哈欠,龚沙雨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体贴道:“妈,太晚了,你先睡吧。”
把妈哄睡完,龚沙雨回到自己卧室时,撞上捧着手机站在门口看样子等了很久的方瑜。
“有事?”
方瑜恭敬地把手机递给龚沙雨,条理清晰汇报着:“龚总,从十点开始,这位名叫吐司的,大概有十几条微信好友申请,我怕有什么重要的事,拿过来给您瞧瞧。”
方瑜仔细观察着龚沙雨的脸色,又加了句:
“呃,我不小心按了个同意……”
龚沙雨接过手机,见屏幕上一个长着绿头发的二次元头像旁有25条未读信息,绿头发的备注名字是吐司。
她双眉微蹙,想到那双漆黑的双瞳,以及里面迸射出的清澈蠢光。
点开绿头发,她看到了满屏幕的“姐姐”。
“姐姐,你睡觉了吗?”
“姐姐,你怎么不回我呀?”
“姐姐,今天好开心哦。”
“姐姐,你的口红颜色很漂亮,显得你巨白。”
“姐姐……”
“姐……”
龚沙雨突然觉得这些文字有了声音,吵得耳朵疼,眼睛辣。
同一时间,海纳公馆
“姐姐,那我先不打扰您了,哎哟…我的小菟丝,这发的啥玩意儿。”一个经常来打麻将的兔子精凑近涂偲,念着她刚录上去的话。
凃偲不识字,跟着电视学说人话,大部分时候能够做到字正腔圆,让系统准确识别并以正确的文字形式输出。
但有些日常口语还是学了胡蝶的腔调,胡蝶大概是只南方蝶,有时n,l不分,有时分不清后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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