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你那个情况吧。”
谢中铃找的是表彰叶既明的报道。
秦刻羽点点头。
“哇,前天你出事救援的就是这个叶既明吧,长得倒是挺帅的……可他是繁州市局的,怎么救上你们了。 ”
秦刻羽将大体情况告诉她,果不其然又收获她意味深长的眼神。
“叶既明知道你对他有意思吗?”
“应该……知道吧。”
秦刻羽没将把叶既明带回家的事说出口,一时有些心虚。
谢中铃还想说什么,餐厅内流淌的音乐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悠扬的钢琴声,是餐厅中央那架钢琴,那钢琴并不只用于观赏。她侧耳听了阵,“我还是太俗了,听不来这种高雅音乐——”
“怎么了?”
秦刻羽的神情十分难看,如果可以,谢中铃毫不怀疑她用叉子叉住的不是盘子里的生腌虾,而是某个人的脑袋。谢中铃顺着她的视线,转身看去,坐在琴凳上演奏的正是穿着白衬衫的徐辰耘。
秦刻羽那阴魂不散的前男友。
对着这样一张脸,秦刻羽实在吃不下。
徐辰耘与同伴打了声招呼,径直往她们走来,变戏法一样从背后掏出一支鲜艳欲滴的玫瑰,他笑弯了一双桃花眼,显得温和又多情。
“小羽,好巧。我在这边和几位教授小聚,刚才看见你,还以为看错了。”说罢,他又笑了笑,精致的流光从他的头发丝闪烁到皮鞋底,“被他们起哄,小露了一手。”他说的是那钢琴。
秦刻羽没吱声。
徐辰耘被无视也不恼,向谢中铃点头示意。
“徐教授,百闻不如一见,我是谢中铃,小羽最好的朋友。”
“小羽”两个字被谢中铃特意加重了语气,徐辰耘再看不出这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对自己并不待见就白干那么多年了,他似乎有些意外,很快又了然道:“小羽,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
“啪——”是叉子被拍在桌上的声音。
秦刻羽没给他说完话的机会。
“徐辰耘,我们已经分手多少年了,现在又来装深情,很烦,也很可笑。当初说话了好聚好散,别逼我在大庭广众下说难听的。”
“反正丢脸的也不只有我一个。”
徐辰耘大概是真的受伤,桃花眼露出受伤的深情,可惜在座的一个铁石心肠,一个冷心冷肺。秦刻羽说完就没分给他眼神,谢中铃倒是饶有兴趣的望着他,摆明一副无条件相信秦刻羽的模样——
“那等回繁州,我们再好好吃顿饭……”
秦刻羽掀起眼皮,“没必要。”
徐辰耘对谢中铃无奈地笑笑,像是解释,又像是抱歉,他晓得秦刻羽执拗又倔强,不想惹她更生气,也不想讨个没脸,干脆转身先行离去。
被他这么一闹,谢中铃也没了食欲,挑挑拣拣又吃两口,招呼服务员结账,才发现已经被刚才弹钢琴那位白衬衫先生付过钱了。
面对疑惑的服务员,秦刻羽没说话。
谢中铃闻言,给她转了一半的钱,“我不爱没头没脑欠人钱。”
她看看秦刻羽的手机,“难怪我们能玩到一起。”
屏幕上赫然是微信转账界面。
*
荣州市局刑侦支队,专案组临时办公室里,人手一杯咖啡浓茶用来续命,白板上是从秦开诚到发生在繁州的最后一名死者张英喆一字排开,打满了圈。
自从叶既明灵机一动喊出那声“衣冠禽兽”后,专案组就重点调查这群死者所经手的案件,希望能找到或者缩小凶手的动机与其他线索。
而徐辰耘并不赞同他的想法,他认为单纯的猜想并不能直接影响案件的侦察方向,可惜被说一不二的叶既明否决了——
徐辰耘一气之下,抛弃了与专案组同加班共熬夜的革命友谊,一到下班的点,就把自己打扮得人模狗样地离开了市局,留下一群被吸干精气的其他人。
“今天就到这里吧,都回去好好休息。”
叶既明关了电脑,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简阳文趴着桌子上,“我是真熬不住了,再熬下去就要英年早逝了——还有一个星期就是七夕,不知道能不能回繁州。我和小文还没过过完整的七夕。”
“又要被我家小文骂一顿。”
案件迟迟没有突破,整个专案组都愁云惨淡,他难得正经一次,没人在这种话题上插科打诨,尤其是几个恋爱或成家的。七夕确实不算重要的节日,可,一直回不来的伴侣……
刚打开秦刻羽聊天界面的叶既明忽然迟疑起来。
他头一次生出踌躇。
手机忽然震动一声,是秦刻羽先发的消息。
“叶队,有没有徐辰耘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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