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到徐辰耘后秦刻羽的情绪明显低落很多,她和这个本应该躺尸的前任之间的矛盾绝不只是因为规划不同。叶既明敏锐地感觉秦刻羽对自己态度的转变,说不定他还得谢谢这个徐辰耘。
可想到手里的案子,叶既明又收回了窃喜。
*
这次点名要竞渡总所律师的客户不是一般的难缠,热情,不着四六,乍一看一团和气对谁都不设防,实则笑里藏刀,绵里藏针,见过一次面,秦刻羽觉得自己刚养回来的脑细胞又所剩无几。
好在项目本身并不复杂。
委托秦刻羽的是投资方,被投资方是一家生产钢铁制品的工厂。
几年前工厂向客户借了八千万用以购置新型设备扩大生产规模。工厂一度成为这行业中的翘楚典范,每年的盈利数字,即使是秦刻羽这个商事律师都要咋舌。可惜,随着大环境的改变,工厂被迫整改,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路亏损,亏到如今。
工厂实在掏不出钱还债,只好对投资方说,让他们清点工厂的资产,该抵押抵押,该卖的卖,用来偿还那八千万的借款。客户的意思,是让秦刻羽和白自怡带着审计们先去看看设备和厂房。
“秦律师,尽调清单我已经发给您了。您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工厂老总的秘书并不强势,效率更是慢出了自己的风采。
来荣州前秦刻羽三催四请,见过客户后又马不停蹄来见工厂负责人,秘书这才在见面时带来了并不完整的资料。秦刻羽觉得,这家厂子沦落至此也不是没有原因——起码不能完全甩锅给整改。
“行吧。”秦刻羽深呼吸。
“给我们安排车。我们先去看你们的不动产登记情况,白律,麻烦你带着审计老师们查一下工商底档。明天我们去工厂看看具体情况,后天约一下贵司的法务,财务,还有业务部门的几位总。”
秘书讪讪应下,很快离开了。
秦刻羽对人对事都冷淡,理智,紧绷,且强势。这是从廉宗菡身上学来的东西,无论什么案件,对方都大概率只是纸老虎,不留情面地安排好所有事,唱完红脸再唱白脸,往往能够事半功倍。
“刻羽,我感觉咱们得在这儿待不少时间。”
白自怡叹了口气。
秦刻羽却没搭腔,“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秦刻羽一语成谶。她和白自怡赶在办事窗口下班前查完了档。秦刻羽全都翻了一遍,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家工厂原本在荣州近郊,后搬迁到下属县区。厂房用地是工厂租用而非实际占有,她和审计一合计,估计工厂的地租也还欠着——
简直是债台高筑,负债累累。
既然靠土地还债没希望,就只能寄希望于那些设备还值些钱。
八千万的债,不知道把那些破铜烂铁打包卖了能不能凑够。
“明天我们去县里的工厂,免不了还有推诿扯皮的烂事儿。”
秦刻羽开着车,面色不虞。
难得回荣州的地界一趟,结果一天下来,又是前男友诈尸,又是难搞的客户和不作为的工厂方,一想到第二天还要开俩小时车去那个半死不活的工厂,她觉得自己脑仁突突地疼。
“回去早点休息吧。”白自怡瘫在副驾驶,苦中作乐:“往好处想,今晚上我们不用加班。审计那边的同事今晚不知道能睡几个小时。”
“要我说那就是堆烂账,谁沾谁倒霉。”
秦刻羽:“你快闭嘴吧。”
*
“目前我们并案的这八起案件,死者的脖颈处都有被勒过的痕迹,除开发生在重州的第三起,和发生在黎州的第七起外死者都有一部分衣物不翼而飞。”
“这其中一定包含着凶手的某种执念。”
魏旋对着白板上死者们的画像思考。
“没有性侵痕迹,并且死者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应该不是这方面原因。难道是什么特殊癖好?”
“到底为什么会脱掉死者衣服呢……”
“说不定只是想留作纪念。”
“这种连环作案的凶手,不能用我们常人的思维来判断。能在十年间不断犯案的一定是个心理素质极强、思维缜密,还具有一定反侦查意识的变态。”
简阳文撇了撇嘴。
“我更想知道凶手都是用什么凶器杀害死者的。”
“尽管进行并案调查,但法医报告显示,死者们脖颈上的勒痕有深有浅,并不一定是同一人所为。”徐辰耘不赞同道。
案件的进展陷入僵局。虽然成立了专案组,但荣州市局对第一起案件,也就是发生在荣州,当初被他们拼命压下新闻的案件讳莫如深,根本不配合。
叶既明看着第一个死者的资料发愣。
——秦开诚,国内曾经首屈一指的犯罪心理专家,曾协助警方破获无数奇案,他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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