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就很微妙,这几天谁不在干活?
除了生病的虞初,三个孙子辈的小孩没去,家里劳动力一个不落的都去地里干活了,怎么就罗雪非要多吃点?
她是比人家多锄一亩地,还是比人家多长一张嘴?
下工回来,家里的男人去后院搬石头垒院墙了,老二媳妇还在做饭,就她一个闲人拿着扫帚也不正经扫地。
郝秀莲听虞初这么一劝,她更生气了,双手一叉腰:“你要是不想在这家待着,哪儿好你就去哪儿,养不熟的白眼狼,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想挤兑我闺女,也得等我老了死了,当不了家做不了主了!”
本来干了一上午活就累,天气还热,心情本来就容易烦,再加上虞初语言的艺术一出来,郝秀莲简直想动手打人了。
罗雪也是个要面子的人,当着两个小姑子面被狗血淋头的骂一顿,她也是当妈的人了,现在大喘着气,眼泪夺眶而出,手里的扫帚一扔,径自跑回了屋子里,呜呜呜哭个不停。
“这日子没法过了,饭都不让人吃,白养着两个赔钱货干什么,丧良心了,丧德了,不把人当人了!”罗雪边哭边骂,哭的声音很大,骂人的声音却不大。
她心里还是有点害怕郝秀莲的,万一真的把郝秀莲惹怒了,她确信自己一定会挨打的。
罗雪现在已经后悔了,扫帚不应该扔在院子里,应该拿进屋子的,万一郝秀莲抄着家伙进来抽自己怎么办?
完蛋,罗雪更害怕了,哭的声音更大了。
果不其然,虞初虞苗两个女儿使劲抓着郝秀莲,才堪堪拦住她,没让她追着罗雪进屋子。
“哭哭哭,就知道哭,这个家的福气都让你哭没了,还有脸说不让你吃饭,你看看这个家里谁有你胖。”郝秀莲骂人的声音,左右邻居都能听见。
现在还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在家里,七十年代的农村,没有电视、没有电影,没有收音机,每天最有意思的事就是谁家又吵架了,哪两家又有什么热闹了。
虞家对外的形象一直不错,一家子热心肠,也会做面子工作,能看他们家热闹的机会还真不多。
有些爱看热闹的人,已经端着饭碗到院子里吃饭了,又凉快还能看热闹。
面对郝秀莲炮弹似连贯骂人的话,虞初已经目瞪口呆了。
在她的认知里,吵架应该像她刚刚那样,明里暗里拿话挤兑,怎么能说出来那些污秽的词儿呢,什么屎啊,屁啊的,简直刷新了虞初的三观。
现在的人吵架都这么直接吗,这种的话也能说吗?
虞初是个懂得变通的人,何况现在还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她肯定得学着郝秀莲的样子,闺女像亲娘这很正常吧。
大家闺秀当久了,被贵女的条条框框规训的时间久了,听到略微有些粗俗骂人的话,虞初心里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可以说是一种隐隐的兴奋感。
如果她当初这么泼辣的话,是不是赐婚的旨意就到不了她头上了,也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的弯弯绕绕了,这样的人生简直太爽了。
老二媳妇宗德桦听着婆婆骂妯娌的声音,心中已经在窃喜了,大嫂不就是生了个儿子吗,鼻孔都朝天了,谁都没在她眼里。
在地里干活的时候,动不动就把自己大儿子挂在嘴边,生怕谁不知道她生了个带把的,不就是儿子吗,谁不能生啊。
宗德桦只是第一个孩子是闺女,又不是一辈子只能生闺女。
她手里的铲子不停的翻动着锅里的菜,耳朵却支起来听婆婆骂自己的妯娌。
活该,就应该狠狠骂两句,怎么还不拿扫帚抽老大媳妇啊,打一顿,必须得打一顿,打一顿才老实。
宗德桦不太会说话,她是个实干派,吵不过大嫂就直接动手。
罗雪愿意骂她就骂她,骂急了她就直接挠罗雪,反正她被骂不会少一块肉,但是她挠罗雪,罗雪确确实实会少块肉。
“还哭,哭什么哭,我告诉你,你就是哭破了天,下午也得去干活,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娇贵人啊,咱们农村女人就是能干,天塌下来也得去地里干活,不干活你还想吃饭,吃屁。”郝秀莲气冲冲地说着。
要不是俩闺女在旁边拦着,她真的要抄起来家伙,不说真的抽罗雪,那也得上去吓唬吓唬她。
“还跟老娘耍横,这么厉害中午有本事也别吃饭,正好我们还不够吃呢,我看谁敢喊她吃饭!”
虞初和虞苗肯定不会喊,老二媳妇就更别提了,平时没少跟罗雪吵架,怎么可能这时候去当好人。
中午十口子人都挤在堂屋的木头桌子上吃饭,还有个桌子腿短一截,拿石头垫上勉强维持稳定。
虞子超在后面就听见自己媳妇被骂了,他觉得罗雪就是活该,明明活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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