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太犹豫着点头:“他说他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女主人设……”
“他对性转为什么这么有执念,上辈子是男扮女装躲过追杀吗。”我吐槽。
电车很快就到达了横滨。
下车前我扫视了一眼车厢,素色的车厢冷冷清清只有我们两人。可能是中央空调开得有些低或者人少,冰凉凉的风轻拂而过。
有点冷。
我默默地把外套穿上,和忧太下了车。
车站没什么人。今天不会是又火拼了吧,都不敢出门吗。
可是家里没发消息提醒我啊。
我在和爸爸妈妈的三人小家的群里发了条消息:【今天有出什么事吗,车站都没人。】
没人回我,估计都还在忙。我已经习惯这种事了,收了手机抬脚跟上在不远处等我的忧太。
“侦探社有给你发消息吗。”我问忧太,“你今天还这么晚才回来,他们会不会给你扣工资啊。”
忧太拿出手机看了看,摇头。
“今天冷清的有点过分了。”我看着没人的站台,总觉得心里毛毛的,又往外走了一些,才终于看到人。
车站设置的长椅上坐着一个抱着丑陋布娃娃的阴阳头小男孩。他低着头一动不动。
我放慢了脚步。
怎么看怎么怪好吧。我轻轻揪了一下忧太的衣袖,他看过来,我手指指了下那个男孩,又点了点另一条路,示意他绕一下路走。
这边正要蹑手蹑脚地转向,那边突然传来一种很奇异的声响。
很难形容,像蛇在地上逶迤前进,一种摩擦的沙沙声,像电视上延时摄影植物生长时会配的音效。
那瞬间我冷汗如雨下,恐惧之下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住不能动弹。如拧动生锈的水龙头一般,我艰难地转过头,那个小男孩已经抬头看了过来。他眼泪鼻涕流了满脸,全是痛苦之色。
他张大了嘴,嘴角的皮肤被扯得泛白,似乎是在嘶吼着。过度的痛苦和语调让悲鸣失去了声音,只能看到他幼小的脖颈上暴起的青筋。
“好痛……!”支离破碎的尖叫里隐约提炼出一些残破的字句,我看着从他身体里延伸出来的粗壮枝干,只觉得头皮发麻。
好眼熟的藤蔓。不像是他自己的东西,这个男孩子是被寄生了吗?
看上去是坚硬木质又非常灵活的枝干动了起来。那个小男孩被枝干举起忽地冲我们袭来。
黑雾翻涌,里香闪现在我们身前挡住枝干。忧太从里香身边的黑雾里抽出武士刀,砍掉从里香的攻击死角里窜过来的枝干。
我在书包里快速翻找之前被妈妈塞到隔层里的零件包,余光望过去,那个男孩痛苦的脸色更白了一层,身体控制不住地要蜷缩起来,又被藤蔓紧紧缠住。是痛觉被共享了吗?等下,那边一闪而过的——
“忧太!右手边广告牌后面!”我大喊着,手上加快了动作。该死的,我心里恨不得把曾经只记了组装方法却偷懒不巩固熟练的自己抓起来扇几巴掌。
横滨到处都容易遇到危险。爸爸妈妈之前找了个时间把我拎到靶场,练死练活硬是让我掌握了手枪的射击和组装。
又用防安检材料做的袋子把零件放进去塞到了包里,以防我忽然遇到什么事半点自我保护能力都没有。
这下确实是用上了。我倒宁愿它用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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