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程熙的母亲朱婧芸是海城人,从小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家境富裕,更没吃过什么苦,一路顺风顺水,风华正茂的年纪,遇见来海城读书的程禹,程禹是宁城人,靠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海大。
那时候的爱情单纯而又美好,只一眼,两个年轻人相爱了,门不当户不对,朱婧芸的父母并不同意,更何况,海城和宁城相隔千里,一嫁过去,一年见不上两三面,朱婧芸的父母舍不得让孩子嫁那么远。
可一头栽进爱情的朱婧芸听不进父母的劝告,加上程禹的海誓山盟,甜言蜜语,朱婧芸偷拿了家里的户口本,跟程禹领了证,等父母发现,朱婧芸和程禹已经坐上了去宁城的火车。
朱婧芸的父亲怒不可遏,扬言要跟女儿断绝关系,可这依然没有让朱婧芸回头。朱父一气之下,断了和朱婧芸的联系,再没打过电话。只说当自己没养过这个女儿。程禹家境贫苦,唯一有价值的是父母留给他的房子,只有60平。回到宁城的程禹找了一份高中教师的工作,婚后不到半年,朱婧芸就怀孕了。
远嫁的日子并不好过,热情褪去后是婚姻的一地鸡毛。宁城人无辣不欢,朱靖芸吃不了。于是锦衣玉食的她拿起锅铲学会了做饭。程禹很忙,于是怀着孕的朱婧芸只能自己一个人产检,为了省钱。只做公交车。买菜时一毛两毛的折扣,朱婧芸会算计半天她变得唠叨、市侩。从前的美丽不复存在。
渐渐地,程禹不再愿意回家,不愿意面对朱婧芸那张早已年华不再的脸。
朱婧芸偶尔也会后悔,日子特别难过的时候,母亲会背着父亲偷偷给自己打钱。日子紧写着过,朱婧芸也发现程禹经常不回家,他开始频繁地不接电话,信息不回。
长期的劳累和精神压迫导致朱婧芸患上产前抑郁症,她会对着没关严的窗户发呆,她不去阳台,不碰菜刀。家里的衣服堆满了沙发,一片狼籍。
一个月后,程禹回家,家里的灯泡早就坏了,忽明忽暗,映着餐桌上朱婧芸的脸,她的面前是一整块,没有切开的肉。
程禹不担心朱婧芸会饿死,他清楚朱婧芸的母亲偶尔会打钱过来,所以程禹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在外面呆了一个月。
“这么长时间去哪儿了?”朱婧芸露出没有生气的眼睛,漠视着程禹。
没去哪儿。学校最近考核。住那儿云便。”程禹躲避着朱婧芸的眼神。
“我去了你们学校,他们说你请假了。”
朱婧芸的追问让程禹十分烦燥。
“你烦不烦,真是没完没了,我睡了。”
程禹进了卧室,两秒后,朱婧芸听见了上锁的声音。
4个月后,程熙出生了。
或许是初为人父的喜悦,或是之前对朱婧芸的冷淡,程禹产生了愧疚,开始尽心尽力照顾坐月子的朱婧芸。
就在朱婧芸以为一切往好的地方发展的时候,程禹出轨了,这次,朱婧芸彻底看清了程禹的为人,下定决心要离婚。程禹用孩子作为绑住朱婧芸的手段,彼时的程熙不过5岁,为了年幼的孩子,朱婧芸选择忍让,继续和程禹过日子。
程熙上小学的时候,程禹认识了一群不入流的混子,学会了喝酒、打架。朱婧芸频繁接到派出所的电话,程禹是个要面子的,但也只敢窝里横,几次之后,他开始跟朱婧芸动手,有一次就会有无数次派出所管不了家长里短,只做调解,程禹往后变本加利,时常波及到程熙,后来欠了钱,又拿家里的房子抵。
终于在程熙12岁的那年,程禹将一碗热汤倒在了程熙腿上,一屋子的叫声引起邻居的重视,有人报了警,程熙也被送进了医院。
法院判了程禹5年的有期徒刑,朱婧芸和程禹也离了婚。
这一觉睡得太久,醒的时候程熙脖子酸痛不已,大脑空了一瞬,程熙在床上摸索到了手机,开机瞬间,一大堆消息占据了屏幕,首当其冲的是傅明瑞的99+消息,发了一大堆控诉的信息。
“你晚上必须请我吃饭,你知道这两天多忙吗?我感冒了卫生纸塞鼻孔里还坚持上班,你懂什么叫劳模精神吗?你懂吗?[微笑]。”
“我要去云庭,我要点最贵的套餐。”
紧跟着的是微信应用自带的微笑表情。
……
云庭。怎么又是云庭。
工作室这两天策划案改了又改,没一个让迈连斯满意的,傅明瑞每天挂完电话能在办公室骂上半个钟,骂完之后继续做牛马。
晚饭到底是没吃成,好不容易改好的策划案又退了回来,傅明瑞气疯了,在办公室无差别攻击,封可欣更是直接被骂哭了,两腿蹬着高跟鞋哭着跑出去了。刚到办公室的程熙只能去追她。
“齐成海绝对有病,我告诉你,策划案改了快二十版,好不容易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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