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那么伤心，这十年里，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走了大半，比这还“难看”的画面我都见过，不至于。”
“可是......”马九张了张嘴，实在不知要怎么开口说——可是您说这句话时，看着像要哭了。
“郭老，那您现在可以回答我，刚才为何要说“霜月也许说的是真的”这句话了吧？”王五见缝插针，根本不给马九继续说的机会。
“你说这个呀？你刚才不是都说出来了嘛。”郭老转头看向王五，笑盈盈的回答到。如果不是刻意回避了马九关心的视线，还能显得这份笑容真心点。
“所以她真的是右利手，那前面又为何装左利手？我不懂了，就像她明明嘴上都承认是自己杀的人，却非要弄个漏洞百出的谎言，被识破后又哭，大人还说什么爱情不爱情的...”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其中真假我们不用分辨，物证才是关键。
只要大人根据她藏的信件，掌握了惠丰商会谋逆造反的证据，那么无论是枉死的张三、仁慧、英子...还是被利用的仁一、仁勇、齐大力，甚至是眼下的霜月、黄金鑫和死去多日的黄金泽，都能根据这些物证，得到一个答案。
至于那个契丹奸细，相信符大人会将他的项上人头高悬在午门之上。”
郭老慢慢诉说着，那一个个姓名，都曾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而今却如这鞋底沾的血，成了一个个红色的脚印，多走几步就没了。
王五见郭老又皱起了眉头，赶紧开口道“别是您根本不清楚吧？！要是大人在，肯定能分析的有理有据！”
“...呵呵，你说对了，老夫确实想不明白霜月的动机，就连她杀黄金鑫父子的原由，我都不甚清楚，看来只能等大人回来解答了。”郭老对着王五笑了两声，说完话后又回到霜月的尸体旁，研究起了她的手。
“九哥，你说这郭老爷子没事吧？怎么看着怪怪的...”
“你不觉得郭老看霜月的眼神...很复杂、很......”马九也形容不出那种感觉，如果硬说那种眼神像什么，他觉得像是...父亲看女儿。
“很什么？你咋又低头不说话了？...算了，我等大人和四哥回来。”王五摆摆手坐到了郭老身边，这一个二个的，尽打哑谜。
接近卯时，殿外突然传来阵阵马蹄声，被吵醒的王五赶紧往旁边看去，见郭老正张着嘴在他身边打呼，立马舒口气，轻轻起身往外走去。
路过九哥时，见他正跟富民县的捕快低声说着什么，大概率跟黄金鑫的尸体有关。
昨晚两桩命案过后，为防那些杀手半夜逃跑，正殿的所有大门全部关闭。此时响起马蹄声，应是大人他们回来了，王五走到门边将门栓放下，使足了劲才将两边的小门推开。
果然是大人他们回来了，他左瞅右瞅都没看出哪个是自己要找的人，因为这群人实在太灰头土脸了！
等为首之人下了马，这才看清是符大人，身后的几人自然是高大人他们了。
王五见他们模样凌乱情绪却高涨，肯定是昨晚收获颇丰。不过，昨晚寺庙连死两人，虽说郭老用旧怨敷衍了过去，但谁知道私下里传成什么样了，得赶紧告诉大人。
“众将听令，将被捕的黄家私军尽数押往本县大牢，抄封的金银珠宝、书册武器，全部随本将押往京城，待圣人下旨后再行处理！”
“是！”
众人纷纷行动起来，符大人昨夜突袭时，就发现黄家私军已被萧卓带走了一部分，余下的人让其一半原地解散，一半押着跟到了寺里。
此时大人下令，大部分左厢军顿时清点整编起来，一部分押着他们直接运往县衙地牢，一部分人和捕快一起将黑衣人先带回县衙，届时等圣人决策后再听候发落。
“大人，有一事...”王五带高明走到一旁，将昨晚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下，唯恐错漏，将九哥的验尸实录也一并给了大人。
高明听闻，刚准备去后院水井洗漱一番的心思立刻灭了，他回身将此事告知了符都司，符大人听后马上让带去现场。
此时符都司已和高明步履匆匆进到殿内，殿中大部分人都已离开，打扫的僧人刚到，正手足无措的站在尸体旁，他们绕过释迦牟尼佛像后一眼就看到了黄金鑫的尸体，在十步外又看到了躺在蒲团之上的霜月。
“这是...被开膛破肚了？”符都司皱眉上前，昨夜与黄家私军的激战都未造成如此场面，此时却在满屋佛像的寺庙里见到了。
“是的，符大人请看。”高明将马九的验尸实录交给符都司，他本人则在尸体旁边蹲下，细细查看起来。
“除开膛破肚外，没有其他伤口？这反贼没有挣扎吗？”符都司将验尸实录翻完后，发现此人居然是因出血过多导致的死亡。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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