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所作所为并无半点对不起黄金泽之意,不如将黄金泽带来,你二人现场演示一下案发当天的事件。”
“霜月不知大人何意?黄金泽已死,凶手是萧卓,而非奴家。”
“若我说他没死呢?不仅没死,还顺河流而下,到了百野县的禾木村。”
“这、这不可能!我亲眼见萧卓探过他的鼻息!”
“如果他死了,且被你们抛尸到了清水河,那么他现在应该沉尸河底、无人知晓!本官又怎会千里迢迢来此查案!你还不如实招来!”
“我......我说。”
“事情还要从一年前说起...一天一男子来到潇湘苑,随口就将我出的楹联对了出来,此联已悬之一年有余,无一人敢称“绝对”,但此人的下联却让众人都甘拜下风。
这个男人就是萧卓,那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自此,只要我一出楹联,他必捧场参与。有姐妹说他钟情于我,十分艳羡。而我呢,自幼长在潇湘苑,跟那些姐妹一样都不知父母其谁,从小跟着嬷嬷学诗词歌赋、吹弹歌舞,从不曾出过院门一步,那时的我...渴望自由。
我信了姐妹之言,一个月后他也如约上门,跟嬷嬷提了替我赎身,可嬷嬷不想放我离开,她随意说了个千两白银的赎金,萧卓自觉受到羞辱,愤而甩袖离去,此后我二人再未见面。
直到四日前,那日我照折子演完琵琶后,一男子突然说是要替我赎身,我此前并未见过他,但嬷嬷却已作主将他带至雅阁,我无奈坐下陪酒。
此人正是黄金泽,他说他日日来潇湘苑皆是为我,他还说...我如笼中鸟,不该困于这青楼之中,而应飞鸿踏雪、自由行于天地之间,他口中之言皆是我心中所想!我虽羞愧于没能记住日日前来的他,却也感动于他给予的自由身。
我本以为他会像萧卓一般,听到嬷嬷开价后一走了之,却未曾想他真的掏出了银票,厚厚一沓总计三千两白银。我看见嬷嬷激动的手缓缓接下银票,听到她说“黄公子放心,奴家这就把她的卖身契拿来。”,她走以后,我以为我真的要自由了,可...命运不会放过我。
黄公子吃了点酒后肚胀,于是下楼去了东司。在等待的过程中,我心中除了兴奋还有一丝焦虑,当时不以为然,如今看来皆是命运。”
“萧卓来找你了?”
“是的,就在我即将展翅高飞前,他带着全部身家出现在了门前,我当时满心欢喜的打开门,以为嬷嬷带着卖身契回来了。却只看见他阴沉的脸,他质问我为何不等他,为何要跟别的男人跑,我解释了,但他不听。他将白银一块一块地砸到我身上,他口中喊着“婊子、妓女、下作”,面色狰狞的好似恶鬼,直到那时我才看清这个男人。
可我当时想着,这一切就快要结束了,今晚一过我就不再是他口中的婊子、妓女!我期盼着黄公子、嬷嬷回来,或者随便来一个人,只要能带我走。
终于,在他一边喊着“就该把你的脸划烂,让你永远勾引不了男人”,一边压着我拿头上的簪子时,黄公子回来了。他一进来就看到我正被萧卓压在身下,当时的我高声喊着他的名字,我以为这个名字会与那沓钱一样再次救我于水火之中。如今想来真是可笑,我居然一次又一次相信了男人。
你们知道他说什么吗?哈哈哈哈————
他说...“果然是婊子,不知羞耻!”,哈哈哈————他们都叫我婊子!好像我心甘情愿生在这青楼之中!又好像我心甘情愿困在这妓院只为做一个说唱陪笑的妓女!
......
她说到这里时,众人只觉窒息,那种悲愤的怨念好似扭曲了她美丽的脸庞,她拔高音量仰头大笑,脖间的青筋逐渐狰狞,这一刻,她好似厉鬼附身。
可谁知,下一刻的她突然吟唱了起来,她轻声唱着:“玉貌花容招客醉,红颜薄命惹人怜。才情出众易遭忌,命运多舛令人恶。”
最后一字落下后,竟无人敢言一句,只默默看着眼泪从她脸颊划过,再重重砸到地上。
片刻后,她再次开口:“这是他当时对的诗句,呵,我竟如此愚蠢,将他随口说的对联记到了心里。”
“黄金泽和萧卓...做了什么?”高明打破了这股凄怨。
“男人对女人...不、男人对妓女,还能做什么?不就是□□那点事。呵呵呵,莫非大人不是男人?不然岂能不知?”她轻抬手臂,再落下时,泪痕已逝。她用讥讽的语调说着“妓女”才会说的话,又用嘲弄的眼神轻蔑的看着高明,但她的姿态是献媚的、表情是风情的,此刻的她...像个真正的“妓女”。
“所以你就捅了他?!然后眼睁睁看着他死!”高明突然一声厉喝,惊得众人瞬间回神。
“对!我恨不得直接杀了他!可惜我只有簪子,所以我一下又一下,他爽了多少次,我就捅了他多少下!!!
还有萧卓!你以为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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