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她，她要怎么制服一个体格比他强的男人？又是怎么把他抛尸河中的？”
“嗯......我知道了！一定是这样！这个霜月姑娘长得十分貌美，却是个只卖艺的清倌，那日表演完，死者点名要她去雅间单聊，她不好推拒就跟随去了。谁知到了房间后，死者兽性大发，仗着二人独处就想为所欲为，霜月奋力反抗下失手将发簪刺入死者脖颈，致其昏迷。但她实在害怕，误以为他已死，又想到此时客人众多，尸体留在房间不安全，所以假装死者醉酒不省人事，搀扶死者下楼后抛尸河中。”
王五越说越自信，脑海中甚至已有了当天的画面，他自信昂扬地看向高明。
“就死者的尸体表现来看，有两点说不通。首先，死者身上的戳状伤口很深，寻常女子就算在惊慌失措下也很难刺入如此深度；其次，死者身上无任何拖拽或捆绑导致的淤痕，一女子要想将昏迷的男子独自搀扶下楼，并抛尸清水河，不借外力很难做到。”马九将尸验文书举于灯前仔细查阅，屋内灯火不足，看得着实眼疼。
“可...万一那女子天生力大如牛呢？”
“那就又跟尸体表现对不上了，如果她力气很大，又怎会被死者压制到使用簪子这种极端凶器呢？打两拳死者不就老实了。”
听完九哥说的话，王五陷入了沉默，如果事实并非如他所说，那还能是什么情况？他想不通后下意识看向李四，四哥可比他聪明。
“大人，我有一猜测，不知是否正确。”李四并未注意到王五的视线，只是借着昏黄的火光想到了一个可能。
“畅所欲言。”高明示意他直接开口。
“今日我在潇湘苑打听霜月姑娘时，注意到其他姑娘对她似乎颇有不满，三人中两人只是提到她就面露嫌恶，言语中也多看不起她。而且她们同时提到了一个男人，不过我追问后她们又不说了，而且立马转移话题，似是颇为忌惮。”
“我想，霜月姑娘是否有个老相好？那晚死者正好撞见了他们私会，而男人的身份又不宜暴露，所以二人合谋杀害了死者，再一起将死者抛尸。”
“有点意思，此案不仅凶手成谜，甚至这个惠丰商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与死者、凶手两者之间又有什么样的关系，全部都扑朔迷离。”郭老渐渐有了探案的状态，他试图结合现有线索将三人串联上，但始终缺少关键信息。
“关于惠丰商会，我倒是有些想法。首先，他与凶手应该是对立面，这从他三次行动后的结果可以看出。不过，只是典当了死者金锁的张三次日就被杀害，如今嫌疑更大的青楼女子却好好活着，此处应另有隐情，需等今晚审讯的结果出来再判断。
其次，他与死者应是父子关系，按流言所说他一直想生儿子继承家业，却始终未能如愿，但就连旁系宗亲也无叔侄可信任吗？不，我更倾向于死者是他的私生子，他这几年如此宣扬自己没有儿子的流言，怕不是想寻个“好”时机让他顺理成章的接手商会。”高明说完后总感觉自己遗漏了什么，但一时找不出哪里不对。
“大人，您说的三次行动，其一指的是黄金鑫知道死者金锁被张三典当，误认张三是凶手，所以指使齐大力杀害张三；其二是为了让齐大力死无对证，所以引诱他前往清慈寺然后烧死了他；可其三只是为了阻挠我们追查真凶，所以将我们伪造成醉酒坠河身亡的假象？这有点奇怪啊。”郭老的问题正中高明心中迷雾，但迷雾并未散开，反而更加幽深。
“为防变故，我们必须提前下手，戌时一到，趁人多立刻动手！”
“是！”
高明此时注意到一丝霞光透过窗格洒入室内，他走到窗边向天边望去，只见日落西方、红霞满天，想必明日必定是个好天气。就如他一直坚信的——任前方迷雾重重，他亦有拨云见日之力！
···
戌时一到，四人整装待发，一刻前，负责押送尸棺的三人终于到了这里。他们被惠丰商会的人打晕后丢到了小巷，那条小巷的尽头是个死路，平日无人路过，这次被人发现还算幸运。
“你三人所犯何罪可清楚？”
“清楚！犯失察之罪者，一月俸禄扣除，半年夜班巡视！”
“回县后执行，这几日保护好郭老，可功过相抵，是否明白？”
“明白！保护郭老！保护郭老！保护郭老！”
“行了，低声些，嫌此事不够光彩吗？”
“是！”
高明临走前又着重点了点三人，让他们时刻保护好郭老，这次再有闪失的话直接告老还乡算了。
三人羞愧的注视着高明一行离开，一回头立刻把郭老围了个三面环山，三人手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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