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柏青无情重复：“舌头伸出来。”
以防衣服溅到水，我蹲下身子，颤颤巍巍朝他伸出舌头。
周柏青静静站着，动作似是僵了一瞬，他移到我身边半蹲了下来，掌住我的后脑勺，动作轻柔地给我冲洗。
牛奶在外边放了一会，现在温度倒是刚刚好，我慢慢喝着，牛奶滑过舌尖，是淡淡的鲜甜味。
“周柏青，你要不要尝尝。”
“……不用。”
他定定看了我一会，视线移开。
喝完周柏青从我手中接过玻璃瓶，眼眸闪了闪，抬手轻轻划过我的嘴唇，在指腹留下了一抹白色的奶渍。
我不好意思笑笑，舔了舔上唇，问他：“没了吧。”周柏青嗯了声转身去扔玻璃瓶。
凉风瑟瑟，我朝周柏青说：“雪停了诶。”他怎么站在垃圾桶旁一动不动，我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砰—玻璃瓶砸在了雪地上。
我不解问：“怎么了？”
“没事。”周柏青捡起玻璃瓶扔进垃圾桶，“走吧。”
这家民宿偏日式风格，套房最里边有一个石砌的私汤温泉池，热气在这个小空间弥漫开来。
这种冷冷的天，不要太适合泡温泉了，我和周柏青说了声换了浴衣，来到温泉池边，脱下浴衣沉入水中，暖意席卷全身好舒服，我趴在池边等周柏青。
不一会我听到周柏青入水的声响，我转头看去，周柏青紧实的肌肉线条在水下若隐若现，我耳根涌上一股热意。
封闭的空间热气蒸腾，周围的空气都变得逼仄，大脑隐隐感觉有点缺氧，我不由自主向他靠近，手搂上他的脖子，闷闷道：“好热。”
说着我将脸埋进他的脖颈，却猛然发现他的肩膀那处有了一大块的斑驳淤青，我震惊问：“在酒店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周柏青目光深沉：“没事。”
“疼不疼啊。”我心疼的抚摸他的背部，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周柏青的动作打断，他捏住我的脖颈将我从他身上拉开，掐着我的腰，将我压到水池边，无言地看着我，我疑惑问：“怎么了？”
……
气氛变得缱绻旖旎，我喉咙有点发干，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轻声道：“我们出去吧，我来帮你好不好。”
周柏青没回话，将我从水里抱出来。
门外的墙上有面全身镜，周柏青让我双手撑在镜子上，他贴在我身后，手轻轻摩挲着我腰后的尾椎骨部位。
我刚泡过温泉的身体发烫，手心的热气在镜子上留下一圈雾气手印，脑子晕乎乎的，还可以这样吗？
“站好。”
听见他的话，我忍不住一边扭腰往后靠，一边摩擦大腿，心里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别乱动。”突然他的手往前移，我惊呼一声，背脊挺直，脸颊发烫，我忍不住将脸贴上镜子想要汲取凉意，妄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好热……”
镜面上氤氲着一层雾气，周柏青伸手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拉开，他抹开我面前的一小块镜面，指尖抵住我的下颚，在我耳边轻声低语：“看看你的口口脸。”
我被迫抬头，脸瞬间清晰的出现在我的眼前，镜子里的我双眼迷离，眉梢眼角晕开大片的潮红，半张的唇瓣上湿润泛着光，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脖颈和额头处，显得格外柔软。
周柏青毫不犹豫地趁机收紧前面的手，猛地受到刺激我弓起腰，双膝无力打颤，身子往后倒，止不住地下滑。周柏青手臂横在我的腰间，将我固定住。
我听见屋顶积聚的雪块掉落的声音，雪块加快速度撞击地面引得啪啪作响，我唇边不由得溢出连连呻吟喘息声。
我往下看，能清楚的看到镜子的情景，恍惚间我看见火炉里的火把被白雪包裹住，火头试图穿出雪将它融化，不断冒出头碾压抽查，终于雪化了，它变成了一滩水，火把最终熄灭。
他拉着我重新回到了温泉池边，我躺在他的身下，雾气模糊了他的表情，倒是显得他格外温柔，这让我的心脏砰砰跳，我捧着他的脸与他深吻，他顿了顿，动作突然变得激烈，像是要把我吃了。
最后我彻底偃旗息鼓，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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