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蒋牧言双手一摊,“小语那天从你家回来之后就嚷嚷着要学医,要我说,不然谁会愿意学医。”
“呵,你就少操点心吧。”
“你这两年戴了个戒指不会把自己都骗过去了吧,”蒋牧言抓起他的手腕,“这难道……戒指呢?你怎么拿下来了?”
“不需要了。”席承宇挣开了他的手,若无其事地把手塞进口袋,穿过斑马线。
“什么意思?这枚戒指不是你的托词吗?你想找女朋友了?那小语不正好吗?”蒋牧言追着他,喋喋不休地问。
“你怎么比我妈还烦。”
“这不是小语也到年纪了……”
“没人规定什么年龄必须要做什么事,也不要用你那一套准则来规定所有的人。”他停下脚步,转身,严肃地说,“你不能因为你按规矩走完了大多数人正常的流程,就让身边所有的人,我,蒋牧语都照你的流程来走,蒋牧言,我们都有自己的规划。”
“可是小语她分明……”蒋牧言看到的眼神,不再劝说,“你真的一点点都不喜欢她?”
“我但凡有一点点喜欢她,还需要你在这里苦口婆心?所以,别跟着我了,回去找你的小公主吧。”
“行吧。”蒋牧言转身匆匆离开,他还要去安慰小语,指不定现在哭得梨花带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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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语,你没……事吧?”蒋牧言推门而入,看到她用口红描着唇,一点儿都没有难过的迹象,“你没事?”
蒋牧语歪了歪头,原本垂在身后的大波浪划过肩头,漫不经心地说:“我该有什么事?”
“我看你刚才眼眶都红了。”
“我那是被气的!”
“被席承宇?”
“被你啊我的好哥哥。”蒋牧语翻了一个白眼,“谁让你自作主张请席承宇来的?”
“啊?”蒋牧言挠挠头,语无伦次,“你不是……我……啊?”
“你如果不会说中文,可以和我说英语。”
蒋牧言眨了眨眼,“你不是喜欢席承宇吗?”
“谁说的?”
蒋牧言又问:“你不是因为席承宇学医的吗?”
“呵,难为席承宇和你当朋友了。”蒋牧语拎包大步离开,高跟鞋发出的“哒哒哒”声渐行渐远。
蒋牧言被一人留在包厢,二丈摸不着头脑,忙跟上前去:“不是,你们俩什么态度啊!就这如出一辙的嘲讽样,说你们没点关系我还不信呢!”
“亲爱的哥哥,你去买点核桃吃吃吧。”
“你才脑子不好使。”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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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席承宇道别之后,云依斐便无心再逛,心中乱成了一团,找不着起点,也找不到出口。
她看了看周遥,听她从明星绯闻又说到了公司八卦,神情流露着不齿与鄙夷,她叹了一口气,咽下了意欲诉说的话语。
她实在算不上谈心的对象。
回到家时,爸爸和妈妈坐在沙放上看电影,前段时间她买了一个投影仪,他们现在还在兴头上。窗帘没有彻底合上,月光钻过缝隙,照在阳台的柠檬树上。客厅没有点灯,只有餐客厅交界的地方,一台落地灯散发着微弱的灯光,将父母相互依偎的身形拉长,变得更加紧密缠绵。
云依斐放轻脚步,坐在了餐桌旁。
墙面上正在播放着经典爱情电影《泰坦尼克号》,她的思绪又飞远了,偶尔想想谢青湜,偶尔想想……席承宇。
或许又什么都没想。
她没有打扰他们,轻轻踱步到书房。
之前答应“yu”的心脏还没有画,她抽出铅笔,在素描纸上勾画,无意识地修改着线条,纸面上的图画越来越清晰,却不是心脏。
黑色的线条勾勒出一双手,骨节分明,甲床修剪地十分圆润,纤长的手指微微弯曲。
她定睛一看,眼神闪过慌乱,手忙脚乱地翻过画纸,把它压在最下面。
高频次的心跳打乱了呼吸,惊扰了思绪,静谧的书房里似乎到处充斥着她的心跳声,心如鼓擂,从四面八方涌到她的耳蜗。
她埋着头,轻捶着脑袋,在不绝于耳的心跳声中,欲盖弥彰地撕下纸张,塞进了抽屉。
密闭的房间让她感到窒息。她忙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没有一丝风,连树叶都不曾摆动,燥热,静谧。她在窗前站了许久,一动不动。
皎洁的月光天生带着安抚的力量,她的所有烦闷与苦涩在她的抚触下变得乖顺,安静地窝在一旁。
终于,她又回到原位,抽出画纸,小心翼翼地抚平压痕,忍着心中的酸涩,一笔一划仔细地将他左手中指上的戒圈添上,她的眼角有些泛红,皱了皱发酸的鼻头,放下笔,恋恋不舍地用眼神抚摸着这一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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