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殿旁,听见里头传来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两个人的谈话声,一男一女,听不真切。
虽然听不见两个人在说什么,但一男一女独处一室,总不可能让人往好处想。
凌枕梨本不想再靠近,却见裴玄临像没听到一样继续前进,感知到这可能是裴玄临刻意为之,就什么也没说,继续跟了上去。
到了门口,听里头的谈话声更清楚了。
“我一定要留下这个孩子,干脆我去跟父皇母后坦白得了。”
“裳儿,你要考虑好,生下这个孩子可就没法反悔了,陛下和娘娘会伤心的。”
“他们难道就只在乎自己,不在乎我伤不伤心吗?他们亏欠我那么多,这件小事还不答应我吗。”
“婚姻不是儿戏,有一日你厌倦了我,会后悔今日的决定,还有孩子,我不想孩子以后被我连累,像杨崇政那样被长公主漠视……”
“我怎么可能会跟裴神爱那个贱人一样,承秀,我爱你,难道你不爱我,不想娶我吗,当初你没有抛下过我,如今我怎么会抛下你跟我们的孩子呢,你摸摸他,他正在我的腹中孕育着,你难道忍心不要他吗?”
是金安公主跟前太孙。
两人暗结珠胎了?
凌枕梨听着已经目瞪口呆,身后跟着的宫女们也个个都听见了,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有裴玄临一副压根没听见的样子,直直推开门。
屋内的两人被裴玄临突如其来的破门而入给打断。
杨承秀立刻意识到不对,在众人看到裴裳儿之前,抓起旁边的披风围在她身上,又起身站到她前面为她遮挡。
宫女们识趣,没有跟着进来,只有裴玄临牵着凌枕梨进到了偏殿里头。
屏风后头,裴裳儿揪着披风挡着脸,从杨承秀身后探出一双宛若狐狸般凌人的眼睛,盯着两人看。
她终于意识到被裴玄临给暗算了。
杨承秀冷冷地看着裴玄临,用眼神警告他离开。
过去杨承秀作为太孙,出类拔萃,深受文帝器重,政权在握时,都不曾对裴玄临如此不敬。
裴玄临凤眸微眯,扬起嘴角:“孤听闻皇妹你身体不适,到此处偏殿休息,特地前来探望你,没想到是与淮南郡王在此处幽会,真是好雅兴。”
“你这贱……”
裴裳儿刚要骂,杨承秀就将她拉了回去,自己站出来,朝裴玄临冷笑。
“公主还是一样爱使小性子,吾替公主谢过太子殿下关心,希望太子殿下给吾一个薄面,勿要将此事宣扬出去。”
裴玄临看着杨承秀半恭敬半威胁的神情,不由得蹙起眉头,站在一旁的凌枕梨眼珠一转,他可只让太子别把这件事说出去……
“夫君,我有些乏了,不想待在这儿。”
凌枕梨拉拉裴玄临牵着的手,她有把握裴玄临就吃她娇纵的性子,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哪怕是现在。
只见裴玄临低头看了看她,而后温柔地笑了笑:“好,带你重新找个地方。”
说完,他朝裴裳儿看了一眼,“皇妹,好自为之。”
凌枕梨带裴玄临出来后,听见里头传来金安公主的咒骂声和杨承秀的安抚声,报复心理更浓郁了。
待上好妆,凌枕梨唤来侍女,让迎春先跟其他贵女们的丫鬟多多走动,桃夏再去装模作样跟她讲述公主有孕的秘事,这样一来那些丫鬟好奇发生了什么,便会向迎春打听,回去再告诉自家小姐,小姐们再讲给她们的家人听,整个京城就全知道了。
设计好后,凌枕梨不动声色地随裴玄临回到宴席上,一副全然不在意刚刚看到的事的样子。
*
裴神爱这边,见自己儿子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冷落儿媳妇裴禅莲,心急如焚,她突然想到一个妙招,唤人拿出文帝做皇后时戴过的楼阁人物金簪,要做下一场比赛的头彩,为了让儿子儿媳有相处机会,还特地吩咐要男女搭配才能参赛。
此物一展出,众人便迫不及待围上去观赏,如此精美的物件,还是文帝佩戴过,御赐给长公主的,大家心里都暗搓搓如何取胜。
“崇珩,这金簪我原本是准备给柔嘉的,你还不去给她赢回来。”
裴神爱提醒着萧崇珩,也是给他下命令。
萧崇珩拱了拱手,无奈道:“儿子明白。”
而裴禅莲见状,眼睛不由自主聚焦到了另一边刚刚回到宴会的太子妃身上。
从那女人回来后,萧崇珩的目光数次落在她身上,裴禅莲想起那日随萧崇珩进宫,萧崇珩对太子妃的态度便不一般,他对太子妃说话,就如同调情一般,非寻常男女关系可以比拟……
且素日里他从不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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