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了凌枕梨身体的变化,裴玄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似是安抚。
然后起身看到了她腰间的疤痕,但并未询问,而是下来低头吻上那道疤痕。
这一吻就像是要抚平她所有的过往。
凌枕梨的心脏猛地一缩,一瞬失神。
可很快,她又被拉回现实。
因为裴玄临的吻变得强势,手掌扣住她的腰,彻底拥有了她。
她切实地感受到了疼痛,疼得蹙眉,眼角溢出泪来。
男人都爱这种征服纯洁的戏码,加上凌枕梨确实吃到了些苦头,半真掺假间,她喘息声带着细微的哭腔,里头还有隐约的委屈,娇软得能滴出水来。
“殿下……疼……”
裴玄临闻言,动作放柔了几分,用亲吻安抚她,又开始讨好她。
……
完事后,裴玄临亲自伺候她沐浴,待收拾完已经是深夜,有些困乏,回床上搂着凌枕梨,准备一同入睡。
但是美人香软在怀,他第一次搂着女人睡觉,挣扎了好一会儿都睡不着。
“殿下怎么不睡?”
凌枕梨只是被折腾得的确有些累了,需要休息,并不是很困,察觉到身边人细微的动作,下意识关心。
裴玄临思虑片刻后,不失礼貌地回答:“时辰尚早,还不太困。”
“那妾陪殿下聊聊天吧。”凌枕梨柔声细语,靠着他。
裴玄临想了想,问,“爱妃有没有什么小字?”
“爹娘唤我阿狸。”
这也是她唯一和薛映月相同的地方,薛皓庭有次喝醉迷迷糊糊叫了好多次,这才被她发现她与薛映月小字都是阿狸。
“阿狸……”
裴玄临将她揽得更紧一些,又吻了吻她的额头,取出她的一缕长发,与自己的一缕长发缠绕在一起,捏在指尖把玩。
“你嫁给孤时,你父亲应该告诉过你,孤并非当今陛下亲子,而是过继的侄子。”
“妾知道。”凌枕梨点点头。
“孤的父皇是当今圣上的哥哥,睿宗,我母亲逝后,父皇将她追封为皇后,她生前只是个宫女,并且她出身低微,是父皇征战俘获的战俘,所以宫中的人都不喜欢我……”
“殿下……”
见裴玄临神情似是低落,凌枕梨不由得伸手抚摸上他的脸庞,温热柔软地纤手不光抚着他的脸,也抚进了他的心里。
裴玄临默想,虽然薛文勉诡计多端阴谋狡诈,薛映月是薛文勉的女儿,但也是他裴玄临的结发妻子,她会心疼他,爱他,跟他一条心。
凌枕梨将头轻轻靠在裴玄临肩上,道:“待明天一早拜过皇帝皇后,再去为殿下的父皇母后上柱香吧。”
“你不会因为孤的生母身份低微而厌恶孤吗?”
“怎么会呢。”她凑近,鼻尖几乎贴上裴玄临的脸,在呼吸交缠间轻声道,“殿下是妾的夫君,殿下的母亲自然也是妾的母亲,妾不会嫌弃。”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阿狸,睡吧。”
凌枕梨今夜无疑取悦到了裴玄临,明显感觉得到裴玄临对自己卸下了一丝防备。
但来日方长,她还不能松懈。
***
大婚第二日,要早起梳妆去皇宫面圣。
晨起,裴玄临为表关心,亲自为凌枕梨描眉,凌枕梨本来很感动,但画了几笔没画到好处,只好擦去让女官们来。
东宫的女官们为凌枕梨梳上了端庄的宫髻,金凤步摇在鬓边轻晃,华贵的太子妃朝服层层叠叠包裹着她。
“娘娘,时辰已到,该启程了。”宫女轻声提醒。
凌枕梨已经渐渐不再陌生这些繁琐的规矩,神态自若,与裴玄临一同坐上马车。
马车在宫道上缓缓前行,裴玄临坐在凌枕梨对面,他今天穿着一袭与她一样繁琐的蟒袍服,衬得他面如冠玉。
今晨替凌枕梨描眉时手指的温热还留在她的眉梢,但人已恢复了平常那副疏离模样。
她不禁有些害怕,萧崇珩肯定知道她今天要面圣,也不知他是何身份,她唯恐在皇宫中见到萧崇珩,到时候只怕秘密揭露,死无全尸。
“殿下。”凌枕梨轻唤一声,神色慌张。
裴玄临抬眼看凌枕梨,她有些紧张,不过也情有可原,听说她一直没出过家门,这时候有些情绪也正常。
“不必紧张。”他淡淡道,“皇帝待人宽和,皇后也不会严待于你,你按照规矩来不会有事。”
凌枕梨低头应是。
裴玄临不知道,她紧张不是因为面见天颜的惶恐,而是害怕随时可能被揭穿的秘密。
一路上诚惶诚恐,还是到了。
“太子、太子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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