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敬亭礼貌的回敬了一个白眼。
“这阿乐看着面生啊,但是身上又有神族气息,是鹤兄徒儿吗?”龙应看着叶鹤、叶敬亭两人对这小妮子关爱有加,不免多看了阿乐两眼,叶修一早就没有收过新徒弟了,叶敬亭那独来独往的性格断不会收什么徒儿,那只能是叶鹤的徒儿了。
“我散漫惯了,带个徒儿多麻烦啊。是师兄看她无父无母有些可怜便收下了,这不让我们带出来见见世面嘛。作为她长辈,老被喊‘师叔’多难听啊,行走在外还是要一些体面的嘛,干脆就叫‘哥哥’,多好听啊!”叶鹤脸不红心不跳瞬间便编攒出一个故事,看来这听书楼老板名不虚传啊。
叶敬亭在一旁听着这些胡言乱语,早已习以为常,眼皮都未抬一下。
龙应听着叶鹤胡诌,明知道多半是水份,眼波流动,心里掂量着真假。
推杯换盏之间又过去几个时辰,窗外传来一阵阵欢呼声。
“大概是在放天灯了吧!”晗落道,这兰陵城的天灯可也是一绝,去年的中秋节,整片星空都飘满天灯,不知承载了多少人的心愿和希望。
晗落起身把半闭的窗户完全撑开,果不其然点点灯光点缀了星空,一盏盏天灯迎风而上,汇成一片灯海,场面甚是壮观。
“哇——好美!”阿乐挪到窗边,成片的天灯倒映在眼眸中,这一幕似乎在哪里有见过,却又想不起,可能是在梦里梦见过吧。
叶敬亭悄然站到阿乐身旁,看着满眼天灯的阿乐,嘴角跟着一起上扬。
这一夜是阿乐那么久以来最放松、最快乐的一天。仿佛父母还未离去,她还是有家有人保护的人,承着这良辰美酒又多喝了几杯酒。
这一顿折腾又到了后半夜,阿乐不胜酒力早已沉沉睡去。
龙应还在吵着要与晗落不醉不休,叶鹤等人已在回听书楼的路上。
叶敬亭抱着阿乐在前走着,夜明珠悬在半空照明前路。
叶鹤一把白扇合拢又展开似是有许多话如鲠在喉。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此时看着小师弟这般坚毅的背影不由得有些伤感,这小师弟可是师父——神族天尊叶修一最为看好的弟子,从小天资聪慧,一直以来遵守天规严以律己。偏偏遇到了阿乐,明知许多事不可为却要为止,明明只是千万分之一的渺茫机会,却偏偏一头扎进去便不回头。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叶敬亭,却又是让人最羡慕的。
“阿—嚏!”打完喷嚏的阿乐在叶敬亭怀里重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沉沉睡去,嘴里不知在嘟囔什么,断断续续只听到什么“好喝”“这顿我请”,叶敬亭抬起左臂,凑近耳朵想要听清她在说些什么,一股热气呼到耳边,一抹红晕瞬间晕染了半张脸。
饱满红润的嘴唇近在咫尺,叶敬亭喉咙上下翻滚,挣扎一会还是俯下身去,轻啄了一口带有酒香的嘴角。
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叶鹤已不见踪影,当然以叶鹤的修为他也不会担心。
隔着两条街道另一边,叶鹤站在空无一人的巷子里,掌心腾起一片赤炎,蓄势待发。
“既然喊我来这儿,为何又不现身?”白扇半遮面,眼神透着冷光。
“鹤公子,是我。”清脆甜美的声音响起,这是晗落?
与刚才在莳花馆见到时那风情万种的摸样不一样,现在的晗落洗去风尘清纯可人。
“哦?晗落姑娘?莫是刚才没喝尽兴,想喊我再来喝几杯?”叶鹤随意开着玩笑小心试探着对方,他们之间除了喝酒还有什么可聊的?
“鹤公子,你看这是什么。”显然晗落并没有接茬,自顾自摊开手把手掌里的东西抬到叶鹤面前。
叶鹤并未躲闪,这熟悉的气息,就是在那拱桥上感受到的气息。
“你从哪里得到的这个东西?”叶鹤一把抢过晗落手掌里的东西,掌中赤炎瞬间击中晗落左肩,晗落飞出数十丈。
这是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滴吊坠,吊坠里藏着一片大海,贴过耳朵还能听到大海拍打的声音,还能嗅到几分海水咸湿的味道。
这个吊坠是很多年前珞汐贝送给他,后来他又还给了珞汐贝,现在怎么会在晗落手上?
晗落并未还击,任血顺着嘴角流下,“扑通”一声原地跪下,带着哭腔道:“鹤公子,求求你去救救珞小姐吧!”
听书楼。
叶敬亭轻车熟路把阿乐安顿好,又加盖了一床被子仔细掖好才离开。
走回房间发现里面烛光摇曳,只听到房内有人来回踱步,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叶只有叶鹤会来找他了。
“嘎吱”一声房门打开又关上。
叶敬亭抬眼瞟了一眼坐立不安的叶鹤,很少见到他这样子,看来刚才势必发生了什么。不等他开口问,叶鹤已然按耐不住一顿输出。
“你确定那吊坠是当年珞汐贝送你的那个吗?”叶敬亭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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