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待很久了吗?
夏橙谧见一旁有木制长椅,便坐了下来,边道:“有点冷就回去吧学姐,这大冬天的还只穿这么点还出来晃。”
“我就不,”安冰蓝说着,坐到了长椅另一边,就着夜色看夏橙谧就好像蒙了一层黑纱一样看不真切,倒是让安冰蓝更加明目张胆了起来,“手给我。”
“干嘛?”夏橙谧疑惑道,伸出手来,被安冰蓝轻轻握住,霎时间夏橙谧就感受到了安冰蓝手心传来的温暖。
“你的手比我的手还凉呢。”
夏橙谧闻言下意识抽回了手,只觉得脸上烫烫的,还好对方看不清,便又假装无事道:“随便你。”
安冰蓝莞尔,扭过头去不再说话,继而又抬头看向夜空。
月亮从云层中穿出来,给静坐在长椅上的两人洒下一片月光。冷风飒飒,安冰蓝扯紧了身上单薄的羽绒服,偷偷看了一眼身边坐着发呆的人,不想先道再见。
她们就好像在进行一场没有事先说明的约会一样,安冰蓝不想就这样散场。
只听夏橙谧突然问:“你……是怎么看待生死的?”
“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个?”安冰蓝闻言有些担忧,“家里出事了?”
“不,”夏橙谧道,“……我只是有些好奇你会怎么想。”
和李若薇通话之后,夏橙谧不由得回忆起了自己的童年,回忆起自己在乡下生活的点点滴滴——那条黄狗,狗尾巴草,傍晚奶奶的呼唤,奶奶端上桌的菜肴,还有清晨奶奶给她梳的双麻花辫……
一切的一切都如细碎的尘埃一般被岁月抹去,而仍旧遗留下来的只剩下了记忆。
她童年最亲近的奶奶终究还是在她上小学时患病去世了,后来爸妈离婚,她没再见过爸爸,也不知道奶奶被葬在了哪里,即使天人有别,也始终没有将思念寄托的归宿,只能将这样强烈的伤感再次埋在心底。
“哦——你真是很喜欢想这些问题啊,”安冰蓝拖长音说道,一边往后靠在长椅上,“依我看,生和死没有区别。”
“没有区别?”
“嗯,生是存在的形式,死也是存在的形式,就好像是硬币的两面一样,”安冰蓝说道,“只不过在较长的时间里,我们都是以‘死’的形式存在的。”
“你是这么想的吗?”夏橙谧突然凑近了问,虽然看不清,但安冰蓝能猜到每次她们聊起这种话题的时候,夏橙谧的眼睛里总是闪着光,就和现在一样。
夜色掩盖了所有可以被肉眼观察到的景象,但又使得其他感官格外敏感。
就连尽力控制的呼吸声在夜色的凸显之下都有些欲盖弥彰。
“……嗯。”
“死永远是生无法跨越的长度,也是生者无法抵达的彼岸。怎么寄托思念?如果有遗憾呢?”
安冰蓝闻言轻轻敲了一下夏橙谧的脑袋,微微抬头示意她往上看,边说:“你傻呀。”
夏橙谧抬头看去,只见一轮皎皎明月。
“说到底思念都是因为过去创造的美好回忆,这些回忆不都藏在心里嘛——在有限的时间内好好相处过,自然就不会有遗憾了,”安冰蓝担心她想起这种问题时太过伤感,又放低声音道,“缅怀过去是因为过去的美好已然发生,但将来仍旧有美好在等待,因此不要太伤感哦。”
夏橙谧呆了一会,轻声道:“我不想有遗憾。”
自奶奶逝世,父母离婚以来,她就很害怕失去自己珍视的东西,担心有一天她所拥有的突然变成泡影,徒留一地伤感——因此她将自己内心封锁起来,小心翼翼地看待她所拥有的一切,像一个小孩舍不得自己心爱的玩具一样。
安冰蓝没再说话。
寒风一阵一阵地刮过来。
“……好冷哦,”夏橙谧缩了缩,扭头问安冰蓝,“我们回去吧。”
“嗯,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地上了楼,安冰蓝的房间就在前面,正欲开门,安冰蓝忽然感觉自己的羽绒服被后面的少女轻轻扯了一下。
安冰蓝疑惑地回头,少女松开手没有看她:“……你喜欢什么?”
“什么什么?”安冰蓝看着她的样子,自觉得有意思,语气也轻飘飘的。
“礼物。我想回你一件,但是不知道回什么……”
原来夏橙谧还是很在意上次元旦安冰蓝送的礼物,看起来是犹豫了很久吧。
安冰蓝愣了愣,正打算开口,又听眼前的人说:“呃……给个思路?”
说罢,夏橙谧只觉得脸被一双手轻轻托往,夏橙谧下意识看向对方的眼睛。
“我送你礼物只是出于我的好意,你不需要以物换物等价交换,你只需要接受就行了——”
安冰蓝的手很暖和,但夏橙谧却觉得她有些生气,因为安冰蓝现在正瞪着她,这是夏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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