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掉。"他简短地命令道,深黑的眼睛审视着她手背上尚未完全愈合的蔷薇纹章。
维斯塔接过杯子,苦涩的魔药滑过喉咙时,灼烧般的疼痛立刻减轻了几分。她能感觉到斯内普的目光像解剖刀般精准地剖析着她的每个反应。
"维斯塔,"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你以为今晚的行为很英勇?"
维斯塔抿了抿唇,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地窖的寒气透过长袍渗入肌肤,让她想起尖叫棚屋外摄魂怪的冰冷气息。
"强力催动挂坠盒,用血咒强行连接记忆,耗尽魔力释放守护神咒。"斯内普每说一个词,声音就更冷一分,"你知不知道,如果邓布利多晚到一秒,你和迪戈里的灵魂可能会被永久撕裂?"
维斯塔握紧了杯子,热度透过陶瓷灼烧着她的掌心。她当然知道风险。但当看到西里斯被摄魂怪包围的那一刻,她根本无暇思考。
"他是我的亲人。"她轻声说,声音比想象中更沙哑。
斯内普冷笑一声,黑袍翻卷间,一瓶紫色药剂被推到桌边。"每周一次,直到暑假结束。剩下的我会让克利切来取。"
维斯塔猛地抬头,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波动:"你也是我的亲人。"她脱口而出,"你每年都会来陪我过暑假的。"
地窖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福克斯的尾羽在记忆中扫过她的脸颊,邓布利多曾说,有些羁绊比血缘更牢固。
斯内普的指尖在桌面上停顿了一秒。"...大脑封闭术练好了,"他的语气罕见地缓和了一分,"暑假该学别的了。"
维斯塔还想说什么,但斯内普已经转身走向魔药柜,黑袍在身后翻滚如蝙蝠的翅膀。地窖的门在她面前无声关闭。暑假还是得哄哄教授,维斯塔叹了口气,无奈地走回寝室。
八月的格里莫广场无疑是炎热的,夏日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预言家日报》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维斯塔试图从克利切手中抢救自己正在冒烟的报纸。
"克利切必须确保小姐的报纸整洁!"家养小精灵扯着沙哑的嗓子,死死按住熨斗,"雷古勒斯少爷从前——"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网球般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痛苦。维斯塔叹了口气,放下茶杯时瞥见报纸角落里的魁地奇世界杯广告。
"克利切,"她犹豫着开口,"如果...父亲还活着,他会希望你过得好一些。"
家养小精灵的耳朵剧烈颤抖起来,他猛地后退几步,脑袋重重撞向墙角的柜子——"坏克利切!坏克利切竟敢听这种话!"
壁炉突然迸发出翠绿色的火焰,赫敏·格兰杰的脑袋出现在炉火中,卷发被火星燎得微微发焦。
"维斯塔!"她急切地喊道,"罗恩的爸爸弄到了魁地奇世界杯的票!我们明天就去接哈利——你要一起吗?"
维斯塔还没来得及回答,身后就传来熟悉的拖沓脚步声。小天狼星靠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一枚加隆,灰眼睛里闪烁着久违的活力。
"当然去,"他咧嘴一笑,露出和通缉令上一模一样的笑容,"我们布莱克家的帐篷可比韦斯莱家的豪华十倍。"
这个暑假刚开始没多久,西里斯就摸回了老宅。显然流浪生活已经过够了,他现在沉迷于三件事:和克利切斗嘴、气沃尔布加夫人的画像,以及用伸缩咒改造阁楼里的旧帐篷。
"叛徒玷污了女主人的房子!"克利切立刻尖叫着扑向西里斯,"滚出去!滚——"
赫敏在炉火中瞪大眼睛,维斯塔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这就是她暑假的日常:西里斯和克利切的战争,斯内普越来越少的造访(自从西里斯回来,他拜访的频率直线下降),以及...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银戒。塞德里克昨晚送来的纸条还压在床头: 「父亲弄到了顶层包厢的票。一起去吗?——C」
斯内普不愿意来布莱克老宅了,但补课还是不能落下。于是在得知维斯塔在蜘蛛尾巷补习时,频繁与哈利共进午餐后,塞德里克也加入了维斯塔的补课队伍,美名其曰是为了准备OWLs的考试。
蜘蛛尾巷的阴霾永远比别处更浓重些。维斯塔站在斯内普家门前,犹豫了一秒才敲门——不是因为她不熟悉这里,而是身后还跟着个不该出现的人。
门开得比她预想的快。斯内普站在阴影里,目光直接越过她落在塞德里克身上,黑眼睛里闪过一丝讥讽。
"我假设,"他慢条斯理地说,"霍格沃茨的优等生突然对魔药学产生了额外的...兴趣?"
塞德里克站得笔直,脸上挂着赫奇帕奇式的温和微笑:"是的,教授。听说您暑假给维斯塔补课,我想也许..."
"你想也许可以顺便约会。"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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