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近些年与她琴瑟和鸣,小公子如今也有五岁了,纵使当初启山对她有多么不满,这些年也都认了她当这个崇德夫人了。
何况今日之事,他也不清楚公子为何突然决定要把八皇妃带走,夫人却是先想到了朝政发生了何事,对公子体贴不已。
但此事……过于复杂,他不知该不该告诉她。
晏相淇瞧见他为难犹豫的脸色,掸了掸衣袖,道:“罢了,你既不愿说,我也不为难你,左右等夫君回来,我也是要问他的。”
启山听了这话,想到主子虽走前吩咐今日之事不许泄露半分出去,可在府内,夫人迟早都是要知道的。而且……他心里其实也有微微的不忿,当年之事,晏青宓虽也无辜,可后来主子在燕支山守陵两年,受冻受苦,晏青宓竟然一封信都未曾送过,好歹他以前一直把她当作未过门的夫人来对待,想不到她竟是个冷心的人。
何况如今夫人与主子琴瑟和鸣,主子此举……实在不妥。
想到这儿,启山脸色肃了肃:“八皇子入狱了。”
此话一出,晏相淇和饮玉皆是一震,好似没听明白似的。
晏相淇回过神,眉头狠狠一皱:“这是怎么回事?”
启山声音低沉:“主子这次奉旨出巡,还负责查探河东堤坝修缮之事,原定三个月,然而越往下查发现事情越复杂,所以主子和属下在河东路待了五个多月,这五月,我们发现,河东路堤坝修缮之事迟迟落不了地,这其中不仅有丞相从中作梗,还有八皇子的手笔。”
晏相淇皱眉听着,神色随着他的话越发凝重。
“找到证据十分不易,离京时日与原定日期越来越远,可是主子还只找到个大概,上个月陛下发了一道暗谕,命主子立马回京述职,我们这才回来。回京后主子立马进宫,因此事牵涉皇室,所以主子并未在朝堂上禀告。”
“陛下知道后震怒,下令捉拿丞相,至于八皇子……陛下的意思似乎是让主子继续秘密查下去,所以到现在除了相关的官员,还没有人知道此事。”
晏相淇明白了他言下之意,想了想,问道:“侯府也不知道么?”
“是。”
“八皇子一个人入狱吗?”
“…不是,八皇子一家都……”
晏相淇没再问下去,启山见状,嘴唇动了动:“许是……主子想着八皇妃是夫人您的长姐,所以才……”
晏相淇嘴角轻扯,没说什么。这会子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一阵风吹过,有些冷,她起身,往屋内走去。
“既然如此,长姐来得匆忙,饮玉。你去松落院看看一切东西备齐没有,缺的就补上。”
饮玉一愣,随即低头道:“…是。”
说话间,晏相淇已经进了屋内,饮玉有些担忧地望着晏相淇的背影,过了一会儿,她又转头看向启山,问道:“姑爷今夜回来歇息吗?”
启山顿住,看向她:“主子这几天可能会很忙,你让夫人早些歇息吧。”
很多次,他每天深夜跟随谢景湛回来,都会见到夫人耐心在府里等着爷回来。
饮玉不语,这些事她作为一个奴婢是没法说什么的,可是小姐……
*
今夜风雪变得又大了,寒风呼啸,雪像纸片似的密密麻麻地落下来,被风越吹越远,连廊下也落了薄薄一层白雪。打到人脸上又痛又冷。
寒风肆虐,透过悬挂着的薄薄一层竹帘席卷进屋内,吹起小方桌边伏着的妇人的裙角。
冷风一阵接一阵的吹进来,晏青宓不由一个寒颤,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夜色已浓,屋内一片漆黑,加之没有地龙,寒意从四面八方涌进来,晏青宓睁开眼后愣神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当下的处境。
黑暗中,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撑着身子起来,然而不知在这小方桌上睡了多久,半边身子早已麻了,这么骤然起身,一个踉跄,她来不及反应,闷哼一声便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过了许久,晏青宓狼狈地抬起头,趴在地上的手忍不住用力攥紧,整个身子都轻轻颤抖起来。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分明两日前,她还是尊贵的八皇妃,锦衣玉食,珠宝绸缎,仆从如缕……
可从昨日起,一切都变了。
回想起大牢里阴暗熏臭的一幕幕,晏青宓几乎控制不住地从心底泛起一阵阵恶心和恐惧来
她这辈子都想不到,她晏青宓竟然有入狱的一天。
她可是晏青宓,晏青宓啊。
忠靖侯府嫡女,当今大周朝的八皇妃。
她的夫君,八皇子,是所有皇子中圣上最宠爱的儿子,至今未立封号。
当今圣上年寿已高,而太子还未立。
她……她很有可能成为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
可如今呢?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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