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谢凌之回头看她,月光下的轮廓如同刀刻。
姜宜绞着手指:"你父亲若知道我回来..."
"他这几日不在家中。"谢凌之淡淡道,"去参加修真大会了。"
姜宜松了口气,跟着谢凌之从侧门进入谢家大院。夜色已深,府中寂静无声,只有巡逻弟子的脚步声偶尔传来。
谢凌之带着她七拐八绕,避开所有岗哨,最终来到一座偏僻的小楼前。楼门上挂着"藏经阁"三个古朴大字。
"这里是..."
"谢家收藏典籍之处。"谢凌之取出一把青铜钥匙,"有关剑宗的史料,大多存放在顶层。"
阁内弥漫着陈旧的书香。谢凌之点燃一盏青灯,昏黄的光线照亮了盘旋而上的楼梯。姜宜跟着他一路向上,心跳随着脚步逐渐加速。
顶层只有一个房间,门上的锁明显比下面的复杂许多。谢凌之这次取出一把银色小钥匙,轻轻插入锁孔。
"这是谢家禁地。"他低声道,"除了家主和少主,无人能进。"
门开了。房间不大,四壁都是书架,中央摆着一张檀木案几。谢凌之径直走向最里面的书架,取下一卷用红绳系着的竹简。
"《剑宗纪事》..."姜宜凑过去看,"这是记录剑宗历史的?"
谢凌之点头,解开红绳。竹简展开,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姜宜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开篇赫然记载着剑宗与谢家的渊源。
"谢家先祖谢无尘,原是剑宗大弟子..."她轻声念道,"后因理念不合,携部分弟子另立铸剑世家..."
"继续往下看。"谢凌之指向中间部分。
姜宜顺着看去,呼吸渐渐急促。竹简记载,百年前剑宗覆灭之夜,谢家曾收到剑宗宗主姜远山的求救信,但当时的谢家主谢长风因旧怨未予理睬,导致剑宗全宗覆没。
"所以...谢家见死不救?"姜宜声音发颤。
谢凌之面色凝重:"不仅如此。"他翻到竹简最后部分,"谢长风事后懊悔,曾派人搜寻幸存者,但只找到一具疑似姜远山之女的尸体..."
姜宜脑中轰然作响。如果姜远山之女已死,那她是谁?
"等等。"谢凌之又取出一本皮质册子,"这是谢长风的私人手札。"
册子中记载了一个惊人细节:那具女尸怀中抱着一个婴儿,婴儿被谢家一名忠仆救走,下落不明。
"难道我是..."姜宜双手发抖,"那个婴儿?"
谢凌之正要回答,楼下突然传来脚步声。两人对视一眼,谢凌之迅速熄灭青灯。
"有人来了。"他压低声音,拉着姜宜躲到书架后。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禁室门前。钥匙转动的声音响起,门被推开了。
"奇怪,明明感应到有人..."一个熟悉的女声嘀咕道。
姜宜心头一跳——是柳清羽!
透过书架缝隙,她看到柳清羽手持一盏琉璃灯,正在室内四处查看。灯光映照下,柳清羽的表情阴晴不定。
"凌之哥哥,是你吗?"她柔声唤道,"我知道你回来了。"
谢凌之按住姜宜的手腕,示意她不要出声。
柳清羽转了一圈没发现人,却突然在案几前停下。她伸手摸了摸竹简:"热的...果然有人来过。"
她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突然从袖中取出一块血色玉佩,低声念了几句咒语。玉佩泛起诡异红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找到你们了。"柳清羽冷笑一声,目光直射书架后方。
谢凌之知道藏不住了,拉着姜宜走了出来:"清羽,你为何会有禁室钥匙?"
柳清羽看到两人,先是一愣,继而眼中燃起妒火:"果然是她!凌之哥哥,你竟带一个外人进禁室?"
"回答我的问题。"谢凌之声音冰冷。
柳清羽晃了晃手中玉佩:"自然是谢伯伯给的。"她盯着姜宜,"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查身世。剑宗余孽!"
最后四个字如同利箭刺来。姜宜强自镇定:"柳姑娘,我与剑宗的关系,与你何干?"
"与我何干?"柳清羽突然大笑,"姜宜,你可知道当年灭剑宗满门的是谁?"
谢凌之上前一步:"清羽!"
"怎么,不敢告诉她?"柳清羽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是我们柳家老祖宗带头的!而你们谢家,袖手旁观!"
姜宜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什么..."
"不仅如此,"柳清羽步步紧逼,"你以为你父母是怎么死的?是我大伯亲手杀的!"
这句话如同一把尖刀,狠狠刺入姜宜心脏。她浑身发抖,眼前浮现出那些血腥的梦境碎片。
"够了!"谢凌之厉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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