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谢无尘的剑气在三人周围结成霜网，却见那些飞舞的文字像活物般穿透屏障，疯狂涌入楚昭宁眉心。她踉跄后退两步，恍惚间看见——
三百年前的青云门。
"自己"跪在暴雨中，将匕首捅进心口。
而站在阴影里的谢无尘......正在流泪。
"这不是我的记忆。"她猛地惊醒，发现青铜书页上的血迹正在消退，"有人在篡改原著！"
晏九幽突然割破手掌按在书页上。神血与魔气交融的刹那，被涂抹的文字重新浮现：
【谢无尘其实偷偷种下了同生蛊】
【剜心是假死局】
【真正死亡的是......】
最后的名字被某种力量硬生生抹去，只剩一团焦黑。
"师姐的治愈神力......"晏九幽突然抓住她手腕，"是不是每次使用都会梦见暴雨夜？"
楚昭宁心头一震。这是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的秘密。
返程时，三人在秘境边缘发现了沈玉璃的玉佩。
"师尊来过。"谢无尘擦去玉佩上的血渍，"三年前。"
玉佩背面刻着极小的一行字：【天道有缺，补天者死】
楚昭宁突然头痛欲裂。破碎的画面里，现代办公室的电脑屏幕闪烁着同样的警告标语。她下意识摸向腰间——那里挂着个不存在的工牌。
"先离开。"晏九幽突然背起她，"秘境要塌了。"
少年魔尊的后颈处，不知何时浮现出与青铜书页相同的符文。
玉霄峰的月色格外冷。
楚昭宁在药浴中醒来，发现谢无尘守在门外，霜白的衣摆沾满血迹。
"仙君杀人了？"她故意问。
"嗯。"他转身时，腰间本命剑竟缠着红线，"戒律堂十七人。"
——正是当年参与折磨晏九幽的那些长老。
楚昭宁忽然想起青铜书页的预言：谢无尘堕魔的开端，就是为她屠尽青云门。
夜半时分，她独自来到禁地。
青铜书页悬浮在阵法中央，缺失的部分正被神血缓慢修复。当最后一道裂痕消失时，书页突然投射出幻象——
白衣染血的沈玉璃站在轮回大阵里，怀中抱着具尸体。
那具尸体的左手腕上，系着楚昭宁现代戴过的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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