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醒了？"苍老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这碗药老奴温了三年，总算..."
三年？！
她猛地坐起身，眼前阵阵发黑。简陋的茅屋里，铜镜映出她消瘦的脸——左眼尾多了一颗泪痣，与晏九幽的位置一模一样。
更可怕的是，体内灵力运转路线彻底改变，俨然是......
"魔修功法？"她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系统！"
没有回应。
只有掌心缓缓浮现一行血字：【天道篡改中，存活率7%】
通过老仆的絮叨，楚昭宁拼凑出可怕的事实：
——沈玉璃殒落后，谢无尘当众堕魔，血洗了半个青云门；
——晏九幽竟接任了玉霄峰首座，成为仙门新秀；
——而她"楚昭宁"，在三年前那场雷劫中就已被宣告魂飞魄散。
"如今修真界都在传..."老仆欲言又止，"说谢魔尊每晚都要剜一颗人心，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那心上人的心，被他亲手弄丢了。"
楚昭宁突然觉得锁骨下的同生蛊印记隐隐发烫。
乔装潜入魔域那日，正值谢无尘三千岁寿宴。
楚昭宁混在舞姬队伍里，看着高座上那个陌生的男人——
墨发染霜，玄衣刺金，原本清冷的眉眼间缠绕着血色魔纹。当舞乐达到高潮时，他突然抬手，殿中所有烛火齐齐熄灭。
"今日，本座要等一个人。"
低沉嗓音震得楚昭宁骨髓发麻。只见谢无尘从怀中取出一盏琉璃灯，灯芯竟是一截跳动的心脏！
"三年前她说过..."魔尊指尖抚过灯盏，"若我敢忘记她的心跳声..."
殿门突然被剑气劈开，月光倾泻而入，照出来人玉冠下的泪痣——
"师姐。"晏九幽执剑而立，笑眼盈盈，"玩够了吗？"
楚昭宁在逃亡途中被堵在悬崖边。
身后是万丈魔渊，面前是步步逼近的两人。晏九幽的剑尖挑开她面纱时，她突然笑了："小九长大了，都会用调虎离山计了？"
少年指尖凝出与她同款的魔气："因为师姐教得好啊。"
谢无尘突然捏碎手中琉璃灯，灯芯化作血线缠上她手腕："这颗心，你还要不要？"
剧痛中，楚昭宁眼前闪过记忆碎片——
三年前雷劫降临时，是她自己将匕首捅进心口，把心脏塞给了谢无尘！
【叮！系统重启成功！】
熟悉的机械音响起，却带着诡异的愉悦感：
【新任务：杀死天道化身】
楚昭宁突然扯开衣襟。
雪白心口处，一道金色符文明灭不定——正是沈玉璃最后按在她身上的烙印！
"看清楚了。"她抓住两人手腕按在符文上，"这才是真相。"
金光暴涨中，三人同时看到：
现代都市的办公室里，楚昭宁正将一份文件摔在西装男子面前："沈总监，这个bug必须今天修复！"
而落地窗倒影里，那男人的脸分明是......
"沈玉璃？！"晏九幽失声喊道。
楚昭宁却盯着谢无尘骤然惨白的脸："现在明白了？我们都被..."
魔渊之下突然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一个与系统完全一致的声音响彻天地：
【检测到叛逃者，执行格式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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