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唤她:“阿寻,你来了。”
林寻冷冷盯着他,没说话。
容季拧着眉打量林逐行含笑的脸庞,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看向好友,问:“怎么回事。”
他本以为,会在昏暗的审讯室内见到林逐行,而不是在露天的大门口。
付迩仍旧垂着头,声音低又哑:“一小时前,林先生找到我们,说他在新闻上看到了关于他的通缉令,”付迩无意识咽了口唾沫,觉得嘴唇上的水分在蒸发,“他提供了李华山案发生当天的完整不在场证明,并解释说这么久才来警局是因为近些天一直在外地参加封闭式研讨会。”
付迩稍稍抬眼,没错过容季愈发惨白的脸色,不知怎么,脑海里蓦然闪过容季刚得知妹妹死亡时的脸,也是这样一副神色。
付迩犹豫了一瞬,但事实就是如此,即使他此刻不说,明天新闻也会报道:“我的同事已经查证了林先生提供的不在场证明的真实性。”他转过身,朝林逐行微微俯身,坦言,“是我的失误。”
林逐行温和地笑了笑。他看着林寻,刚张开口,就蓦然被她打断,却不是跟他说话:“之前调查容叶的死亡的同时,也查过她的社会关系吗?”
林逐行的笑容浅了点。他走近两步,盯着林寻。俯视的姿态,隐隐含有威压的意味:“阿寻,你想说什么?”
容季皱着眉上前,挡在林寻面前。他的眼神警惕暗沉,如同弓起背脊的狼,低声道:“三年前,你和我妹妹交往过?”
林逐行轻飘飘扫了他一眼。他淡笑了一声,像是嘲笑此刻的场景,又像是有别的意味。
退后了两步,视线仍旧固执地黏在林寻脸上。良久,在发现林寻并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后,林逐行才勉为其难般回忆了下,对容季漫不经心道:“哦,我想起来了,容叶有个亲哥哥,就是你吧。”肯定的语气。
“我的确曾经跟你妹妹在一起过,但那又能说明什么?说明我杀了她?还是说,付警官,原来和女生交往这件事犯法呀。”说到这,他居然荒缪到举起手,“那就请您逮捕我咯。”
这场面落在跟他对立的人眼里毫无疑问是在挑衅。容季瞬间被激怒,他捏紧拳头,胸口起起伏伏,残存的一丝理智勉强控制着他没在警局门口把拳头狠狠砸在这个人渣脸上。
林逐行微笑着注视他,片刻后,又不着痕迹落到他身后,看上去十分厌恶他的林寻脸上。林逐行微妙地停顿了两秒。
无人说话了,四周寂静到诡异,仿佛是在提醒人们已经是深夜了,该回家了。
从警局离开之前,林逐行仍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跟林寻擦肩而过时,他蓦然凑近,轻声说:“……”
在林逐行驱车离开后,付迩看了眼垂着眸神色不明的容季,又看了眼他肩膀后面一直沉默的林寻。
付迩深深吸了口气,看了眼手上的腕表,抬起头提议:“吃宵夜吗?”
……
烧烤街是京城南停区有名的小吃街,来这里吃饭的要不就是熬通宵的大学生,要不就是下夜班的打工仔。
小吃街取名不讲究文房书院温雅繁杂那套,名字取得好懂又直白,哪种吃的做得最出色就用那样东西命名嘛,一目了然。
众所周知,像这种人流量大的地方周边总得配套安个警局。付迩所在的警局选址在这里,也有上面想防止闹事的意味。
付迩带容季和林寻去的是一家他下属争辩许多天,最后才成功评选出来的,最好吃的一家大排档。
三人到得有些晚了,外面露天的座位被抢占一空,只有店里面的还有两三桌空余。
找了个角落坐下,付迩勾好菜,又要了三瓶啤酒。他把菜单递给对面的容季:“你们看看还要加什么吗?”
容季接过,随意扫了眼,只勾了瓶可乐。就把菜单递给林寻。后者微微摇了摇头,表示她没什么额外要加的。
付迩招呼服务员过来,直到菜和酒都上齐了,才后知后觉懂容季的意思。他有些歉疚地看着林寻:“抱歉啊。”平常他和同事一群大老爷们下班来吃得多,总是要那几样,点酒都点惯了,直到这会儿他才意识到这次有个小姑娘。
林寻笑了笑,没计较这种小事。她和容季都比较关心:“林逐行的不在场证明,当真没有造假吗?”
“是真的。”付迩缓慢解释道,“他自述李华山死亡当天,他的朋友们说是要庆祝他订婚,拉着他在KTV玩了一整晚,我们向他的朋友们确认过,也调查过KTV的监控,确实如他所说。像这种人证物证都具备的不在场证明,造假的可能性非常低。”
“而且,我们之前决定逮捕林逐行的重要证人,李华山的情人全柔,在知道林逐行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明后,立即改口说那晚她酒喝多了,李华山说的话是她记错了。”付迩微微叹了口气,这是他工作的重大决策失误,明天天一亮,估计要被上级痛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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