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无声。
他的胳膊搭在沙发靠背上，微眯着眼看余语，话语间酒气弥漫，“怎么，不屑跟我说话？还是……怕我带坏你啊？”
余语皱了皱眉，闻到一股酒气，但并不难闻。
“嘁……”他的身体后仰，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你这种好学生，大概是理解不了我们这些人的乐趣的。”
余语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定义什么是好学生，什么是坏学生，余语总感觉他怪怪的。
见余语始终沉默，突然站起身，踉跄着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喂，余语……你有没有什么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余语抬头望向他，没说话，少年的脸红的要滴血了，嘴角还带着笑意。
祝燎俯下身，脸凑到他面前，唇角勾起不羁的笑，“比如……翘课、泡吧，或者……”他故意顿了顿，观察余语的反应，“谈个恋爱？”
余语显然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却也只是偏过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没有。”
他直起身，轻嗤一声，似乎对余语的回答很不满意，“呵，真是个无趣的家伙……”说罢又拿起桌上的酒瓶，又灌了一口。
余语看着他又开始喝酒，有些无奈。
祝燎脑袋愈发昏沉，眼神也变得迷离，踉跄着重新坐回沙发上，“算了算了……不跟你说了，真没意思。”
他醉醺醺地用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把玩着酒杯，突然身体一歪，险些从沙发上摔下去，“嘶……这酒还挺上头。”
余语一直留意着他的动作，所以及时扶住了他，“能不能小心点，没事吧？”
祝燎摆摆手，另一只手撑着沙发扶手坐直身体，脑袋嗡嗡作响，“没事……就喝了这么点，小爷我还没醉……”
余语看着他嘴硬的样子，内心叹了口气。
祝燎脑袋垂下来，几缕碎发遮住眼睛，突然闷笑一声，声音带着醉意有些含糊，“余语……你说，我们算朋友吗？”
余语整理东西的手一顿，“你是不是喝醉了。”
他抬起头，眼神有些涣散，嘴角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我才没醉……”说话时酒气扑面而来，“我清醒得很……”
“……”
祝燎突然凑近他，温热的呼吸洒在你的脸上，双眸因微醺半眯着，眼神里带着审视，“喂，你还没回答我呢……”
余语不知道怎么说，于是反问，“你觉得呢。”
他坐直身子，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酒水荡漾出一圈圈涟漪，“我觉得……”故意拖长音调，“不算。”
余语愣了一下，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难过，“为什么。”
他轻晃着酒杯，酒水在杯中打着旋儿，“呵，你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我是大家都知道的混子，我们能是朋友？”
余语端起果汁抿了一口，果汁里的冰块已经化的差不多了，所以喝起来不再那么冰，“谁说不能的。”
祝燎挑眉看向他，似乎对余语的回答感到意外，随即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那……你说说，我们凭什么是朋友？”
余语答不上来，可明明最开始是祝燎说要和他玩的，这一个多月天天缠着他，怎么突然就这样……余语现在只觉得好讨厌他，无论最开始还是现在什么时候都莫名其妙的。
他把酒杯随意往桌上一搁，身子前倾，用手支着下巴，“怎么？说不出来了？”轻笑一声，带着几分醉意。
祝燎只觉得脑袋有些昏沉，醉眼惺忪地望着余语，话语间酒气弥漫，“算了，就当你默认了……我们确实算不上朋友。”
余语就当他喝醉乱说话吧。
可明明是酒后吐真言才对。
……
祝燎往后一仰靠在沙发上，双眸微阖，嘴里嘟囔着：“不过……你这转校生，也没那么讨厌就是了……”
“很晚了。”余语终于开口。
祝燎抬手揉了揉眼睛，强撑着睁开一条缝，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才十点多……还早，再喝会儿！”拿起酒瓶又倒了一杯。
余语嘴角快抽搐了，没想到喝醉了还认得到表。
“我要回家了，祝燎。”
“啧，着什么急啊！”他又端起酒杯轻晃，酒液映着灯光，散出迷醉的色泽，“才这点儿时间，再陪小爷我一会儿。”
“我真的要回去了。”余语怕自己再不回去，他哥哥该着急了。
“行行行，要回就回吧！”他单手撑着沙发扶手站起身，脚步有些虚浮，另一只手随意地朝余语挥了挥。
“那你呢，就一直喝下去？”
“不然呢？”他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嘴角扯出个无所谓的笑，醉眼朦胧，“小爷我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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