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摇着手中的红扇,在柜台上调着酒。
荼枝上前礼貌询问,“请问小姐可认识沽女?”
沽女抬眼看她,“老奴就是,姑娘看着面生,第一次来?”
荼枝点点头,“我这次来正是……”
沽女打断她,“姑娘先莫急,不如试试老奴新调的酒?”
荼枝犹豫些会,她虽看出了这酒下了毒,但没能看出是何毒,想必对方对毒术颇有了解。
沽女摇了摇扇子,她看向后面的潇岣,一抹红唇似笑非笑,眉眼间流露出妩媚,“不如这位公子一同来尝尝?不知老奴有没有这个荣幸?”
荼枝跨前一步,毫不犹豫挡在潇岣前面,“不如我也来调一杯再做判定,不知沽小姐意下如何?”
沽女大方一笑,“当然,姑娘自便。”
荼枝怎么说也是毒师爷亲点的徒弟…的徒弟,自然毒术也差不到哪里去,更何况她已习得毒师爷亲传毒区郄,乃江湖四大毒蛊之一,名声赫赫,失传已久。
荼枝小调了杯酒,她歪嘴一笑,改变了调杯的手势和做法,沽女随着她的动作脸色越发难看。
是魁烬门的手法。
沽女已逝师父创立的,当年她因喜欢上自己师父而被师父逐出师门,闹得人尽皆知,人人都以此嘲笑她,说她不知羞耻,而她也被下令不得再使用魁烬门的毒法。
沽女难掩不堪,此女莫不是羞辱她。
可她从未在魁烬门见过此女子。
荼枝调完酒,将酒杯推向她面前,“沽小姐,不如也尝尝?”
沽女皮笑肉不笑,“谢谢姑娘,老奴竟看不出姑娘还会调酒,姑娘这是出自哪?”
“不过出自普通酒馆的手艺罢了,自然不能和沽小姐比。”
沽女收笑,没想到此女一点话都套不出。
她转移话题,“哦,姑娘方才是寻老奴何事?”
“求蝎毒毒解药。”
沽女这下彻底笑不出来了,她把扇子收好,神情严肃,将一杯茶递过去,转身就走,“此毒无解,还请姑娘另寻他人,奴家无能为力。”
“撒谎可不是个好习惯,”潇岣冷着脸笑了笑,将刀插在柜台上,“命和解药,选哪个?”
沽女掩着手帕娇羞一笑,“公子这个问题,不如下次见面再问吧。”
说着,她移动旁边的一佛尊像,机关声响起,木头齿轮相转,荼枝和潇岣所在的地板突然陷落,两人皆掉入其中。
密室内,扑通一声,荼枝和潇岣掉进了美人泉,异样的感觉袭来,隐隐要牵制他们的心智。
泉内时而燥热难耐时而冰冷刺骨,一丝丝的泉水仿佛要镶入身体,试图主导人的原神,叫人冰火难容,痛不欲生。
这就是魁烬门传说中的魅术吗?
唤起人们最悲恸的回忆,让人丧失理智,被最痛苦的一面主导身体。
荼枝努力保持清醒,回忆魁烬门门主斛参曾教给她的控制心神的秘诀,将几个穴位按住,侧身一转,整个人掀起,又飞速上岸,这才得以脱险。
荼枝身侧的石门忽然转动,沽女扭着腰肢走来,她把玩着垂在胸前的束发,笑得灿烂,“你果然是魁烬门的人,但方才你使用是秘诀可只有魁烬门的掌门人斛参才会的,你是他什么人?”
原来她使用的这招不过是在测试她与斛参的关系。
想必她还是在乎的。
想到这,荼枝忍不住笑道,“你如今已不是斛门主的徒弟,似乎没有资格过问吧。”
沽女的脸色骤变,她拔高了音量,“你到底是何人?”
“想不到你还如此关心他的事,本以为他冷血将你逐出师门,如今又惨死,你该高兴才对。”
“你说什么?他死了?”沽女显是急了,见势要掐住荼枝的脖子,逼她道出一切。
荼枝身手敏捷,一扭身便躲过了,后又硬生生和她过了一招,“沽姑娘看来仍旧对斛门主有意,只可惜他死前还念叨你的名字。”
“怎么可能,你别妄想用他来激怒我。”
“我所说的自然不假,当年大乾血洗毒王宗时,你已和玄镜通情,人就身在毒王宗殿阁,斛门主听到消息后关心的便只有他的兄涂樾及……”荼枝顿了顿,“他的徒弟沽姑娘。”
沽女忽地大笑,笑的近似疯狂,抄起短剑便想与荼枝厮杀,“你胡说,我早已不是他的徒弟,这是他亲手将我逐出师门的。”
荼枝强势地接了她几招,将她击打的连连后退好几步,而又翻至她身前,夺过她的短剑,认真望着她的眼睛,“他一直将你视作他的唯一徒弟,从未改过。”
沽女明显的慢了几拍,吼道:“你又唬我。”
“斛门主当初将你逐出师门,实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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